第304章 提醒程咬金

经过集体智慧，最终决定是与西突厥进行正面决战，为了弥补步兵反应速度慢的这个短板，苏定方建议采取迂回包抄战术，亲率精骑兵一万绕到敌人后方，切断敌人退路。被周智度采纳。

正当双方正面拼杀成胶着状态时，苏定方率领的包抄大军，从敌军后方杀入阵中。双方地呐喊声、惨叫声、冲锋声、马嘶声、刀剑的碰撞声，让整个大地都沉浸在战火的洗礼中。从夜色朦胧到东方渐白，再到朝阳高照，声音也越来越少，而敌军的五万大军，三万大军已经被唐军包了饺子，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剩下不到二万人马已经溃不成军的逃之夭夭。

血已经凝结，虽然是深秋，但是对于咽城已经很冷了，原本荒凉的咽城此时更像死神降临一样，恐怖的气息笼罩在上空。

周智度吩咐所有将士清扫战场，清点物资，救治伤员。这一仗比程咬金那一仗打得还要好，还要有气势，可是是真正的打出了大唐的军威。虽然有些死伤，但是并不严重，打仗怎么会没有死人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外面的小雨不仅还在下着，而且还有加大了的趋势。雨点比先前的也大了，也密了，伴随着瑟瑟秋风，无孔不入的飘洒在这大地上。气温也比前几天也下降了好几度，让原来已经凉飕飕的天气，方显得有些寒冷了。

天越来越短，天亮得也越来越晚。虽然还在下雨，天空仍然阴着个脸，扯住乌云将太阳拦在外面，不让芸芸众生看到他。但再怎么努力，始终挡不住光，天最终还是要亮起来。

赵元恺来到了程咬金身后。

此时，军帐里除了程咬金，并没有别人。

赵元恺从后面拍了一下程咬金，吓了程咬金一跳。待他回过头来，看到是赵元恺，便笑着说：“是你小子呀，你咋来了？”

没有外人在场，程咬金也不跟赵元恺客气，直接还是将赵元恺看成了自己的晚辈。

“晚辈见过卢国公。”赵元恺原本与程政一样叫程咬金程爷爷。不过现在李飘苒已经嫁入了赵府，而程政的母亲清河公主是李飘苒的亲姐姐。也就是说，以前自己的好大哥，如今变成了自己的亲姨丈。这个时候，求一下程政的心理阴影面积。

就是在喝喜酒当天，程政还被众兄弟们取笑。说怎么着也要叫一声姨丈听听。

程政当时红着脸，实在是叫不出口。

赵元恺却说，没有关系，大家以后还是兄弟，各论各的。

“回国公的话，晚辈......”

赵元恺简明扼要的将周智度后面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并且拿出了李治的密旨。赵元恺怕程咬金犯糊涂，再次叮嘱了一番，这才又悄然离去。

历史上都把李治说的没有多少能力，其实不然，李治是有很大的作为的，比较有名的就是永徽之治。

之所以李治名声不响，就是因为前面有弑兄夺位的亲爹李世民，后面有废子夺位的妻子武则天。再加上武则天为了突出自己的能力，将自己的夺位描绘成大势所趋，不得不为。登基后，美化了自己，弱化了李治，后面对历史做了大量无情的篡改，就呈现出了现在懦弱无能的李治。

根据原本的历史走向，此战原本是这样的。

九月中旬，大军到达恒笃城，胡人来归附，王文度说：“这些人等我们离开，肯定又会反叛，不如全部杀掉，夺取其资财。”苏定方说：“这样干我们自己倒成贼了，怎能称得上是为国伐叛！”王文度不听。

程咬金默许王文度的所作所为。几千胡人被杀得干净，等到杀死胡人在分财物时，包括程咬金都要了。唯独苏定方一点都没有收受财物。

十月底，程咬金引军至鹰娑川，遇西突厥强兵二万骑西突厥两万骑兵前来抵御。两军展开恶战，总管苏海政激战连场，未能决出胜负。西突厥的分支鼠尼施等又率领两万多骑兵前来增援，形势相当危急。

苏定方所部正下马休整，隔着一座小山岭，离程知节军约十里远，看到远处尘土扬起，于是率领五百名精壮骑兵，翻越山岭飞驰直捣敌人军营，西突厥大败。唐军追奔二十里，杀获一千五百多人，缴获的战马及器械，漫山遍野，不可胜计。

副总管王文度非常嫉妒苏定方的大功，对程咬金说：“这时虽说是获胜，但官军也有死伤，千万不要急追敌寇，应自结方阵，慢慢谨慎前行，敌来则战，万全之策。”

更出格的是，王文度还对人讲皇上有密旨给他自己，让程咬金及全军归他指挥，并下令军队不许深入追敌。可怜远道万里的唐军士卒终日骑行马上，严冬朔风，身披重甲缓缓而行，粮草不继，人马相继冻病而死。

苏定方劝程咬金：“我们出师目的是为了歼敌，这时反而坐困自守，敌来必败，如此怯懦，何以立功！皇上以您为大将，怎么可能又密诏副手发号施令，其中肯定有诈。请下令把王文度抓起来，飞表上奏皇上弄个清楚。”但此时的程咬金却摇头不从。

因为程咬金知道王文度身上的密旨是真的有，李治比较懦弱，但是却急于大权在握，不想他父皇时期的元老大臣盖过自己，成为自己施政的掣肘和绊脚石。从褚遂良身上的教训就能看出来，如果自己好强获胜，那么不是流放的问题，可能什么时候死掉都不知道。自己年龄也大了，可不想再东奔西跑了。所以就随了王文度的意，也就是随了李治的意思。

王文度因矫诏当死，但考虑到此次出征也有些功劳，功过相抵，获特赦，被除名免职。程咬金因逗留不进及不努力追敌，减死免官。

其实，赵元恺知道，王文度之所以被免死，其实是李治故意而为之。因为王文度手里的密旨确是李治安排窦公公送过去的。而且虽然死了这么多人，但剥夺了程咬金手里的权利，打压了长孙无忌、程咬金这些朝廷老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今，赵元恺将这条消息提前告诉了程咬金，就是希望这种悲剧不要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