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东方玻璃与玻璃各有坚持
魔门魔窟里。
豪华奢侈的正厅高台,圣君椅上雕龙画凤,窟壁上挂着金光闪闪的锦绣纱幔。仿佛是皇宫里金銮殿,流光溢彩,金碧辉煌。
两柄屠龙剑摆放在台上两边的架子上,更显霸气外露。
魔门屠野狂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睁,一脸不可一世的巡视下方。
屠左右躬身向坐在高台圣君椅上的屠野狂回报:“素玉又活过来了,是青扬救的,现在与青风仙尊住在一起。”
屠野狂听罢更加恼怒,他气势汹汹,蓝色眼珠圆瞪,像冰珀蛇的眼珠露出冰澈入骨的毒光。他咬牙切齿,万分痛恨:“素玉是杀我爱女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她!让我计划落空!本圣君恨不得食她的肉!饮她的血!千刀万剐,魂魄点灯!本圣君要让她永远受煎烤油炸的痛苦!他一巴掌拍在木机上,木屑飞溅。
素玉家院内。
“师姐,我们去放风争。”素玉对着屋门大喊。
屋内。
东方玻璃坐在蒲团上修炼,她道:“别打扰我,让你的青风哥哥陪你。
青风走过去对着素玉温柔一笑,“我来教你,放开线,向前快束奔跑,感着风筝上有阻力时线向下拉,这样就可以把风筝放上去了。
“好的师兄。”素玉放开牵风筝线,她从院子一头跑到另一头“咯咯咯”清脆悦耳的笑声在院中回荡。
青风嘴角上扬,满脸笑意地跟在素玉一侧,心中满是溺爱与疼惜。
院外的一片高地上。
少年东北与少女东东正笑意浓浓的顺着素玉的身影看。
东东深情无限的望了一眼东北:“门主,青风变了,以前有名的木头人,冰块脸,现在他如沐春风,眼色如一汪温泉。”
“早要如此,也不会误杀素玉了,多好一位姑娘,现在变成了这样。话说回来,缘劫自由定数,有时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为什么说,人各有命数,是天意如此安排吧。”
东北会看星相,会推演人间的大劫大难,算人的命挌很准。素玉的来历他已推算清楚,他知道素玉是女娲后人,他们之间又是好朋友,他爱慕素玉,什么事都与素玉走的很近,所以不惜死一次也要护着素玉。
“门主,你还要追素玉吗?”浓眉大眼,像异域风情的女子东东试探。
“我想通了。天有注定的缘分,无论生活的路途中有何波折,最终还要在固定的轨迹前进。再说她不爱我,追也是无用之功。成为好朋友,缘分就已不浅了,其它的不再奢望。”东北算遍古今未来,他的心胸也豁达开朗了。
“门主为她死过……”东东话没完就被东北打断了。
“究根结底,她不爱我,都是好朋友送些药为她治伤也是应该的。现今我重修道,已是同道中人。”东北终由万般不舍,但这次是以纯粹朋友的身份来探望素玉。
“哦,友谊永存!”东东显然很高兴,她早已把她的这颗少女的芳心交给了她的小主人。
素玉家院子里。
素玉跑到大门口停住,她有些泄气:风筝为何不上升呢?”
“素玉来,站我肩上。”青风勾唇微笑。
素玉扭捏着:“行吗?”
画尘仍微笑着:“来。别怕,我送你到肩上来。”他两手掐住素玉腋下向上一送。
素玉凌空飞起,双脚稳稳当当立在青风的双肩上。
青风双手抓住素玉的脚腕慢慢御空升起,升到高处,“素玉,放线。”
素玉开心的笑了:“师兄,你会御空飞行,我也会御剑飞行,都让我给忘了。好!我放线。”
“没关系,慢慢放开手中的线,我要降落了。”青风教导着素玉。
素玉露甜甜的笑:“好的!”她慢慢放着线。
风筝在空中左右轻轻的摇摆着,飘飘欲飞向蓝天白云。
青风降到地上时。
素玉看到东北与东东生气啦。“谁家少爷?没学会礼貌,为何偷看我们?”
“浟浟公主,我们没藏着,是正大光明的看。”东北辩解。
“不先打招呼就是偷看。”素玉指出没礼貌的理由。
“蓝天白云下,你这样出尘飘逸的一位仙女,如嫦娥奔月,多么美妙的风景图画,搅局了就不美了。我们也怕打扰浟浟公主的兴致。”东北仍辩解。
“我叫素玉,我不叫浟浟公主。”素玉纠正东北的话。
“失礼,失礼。”东北道歉。
浟浟不生气了:“看你们也没恶意,进来一起玩。”素玉邀请东北二人。
“谢谢相邀。”东北,东东进了院子。
“东东,你陪浟浟放风筝,我与仙尊有话说。”东北吩咐。
“是,门主。”她把纸包交给东北。
东北向画尘颔首行礼:“画尘仙尊,请!”
二人走进凉棚坐下。
“我是重生的东北。半年前在街上的男童,骂你瞪你的那个?你还记得吗?”东北抱歉的看着青风。
出现一个男童咬紧牙,紧握拳,双目圆睁,瞪着画尘,恨不能一口把画尘吞入腹中。最后骂道:“有眼无珠!坏!”
“当时我就纳闷,我又没得罪过小童,无缘无故,谁家的孩子如此恨我。”青风说了当时的心情。
“见到你时真恨不得把你打趴下再踩上几脚,当时我不是为了我死过一次恨你,而是见你不明辩是非,还领着人追浟浟,还真杀了她,心中愤恨!”东北讲述当时的心情。
“我现在不动任你打便是。为你所说的浟浟公主出出气。”青风竟然同意东北的想法。
东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事过境迁,后来我也想通了。换位思考我若处在你的位置,也会这么做,浟浟举剑杀人,你当然要阻止,只是委屈了浟浟。”
“东北,你为何还有记忆?我到地府查过,阎君说你不是方界内人士,不知你的下落。”青风讲了在地府查的结果。
“我们所在的界面叫永生界,有一郡那样大。万人不到,不属六界管辖,我们有传承之法门,成年后到界外去游历。我们的人死后,可以带记忆转世重生。”东北讲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你是……。”青风没问出口。
“我们重生后,一年就可成为少年,如果不愿重生成婴儿,魂体回到永生界,我们那里有一种材料可以重塑肉身,也有不足之处,凡塑肉身后,一万年之内只能在永生界养护,不能出界,否则全身崩塌,溃烂而死,再无生还。九重天上就有记载。”东北讲永生界的异事。
“竟然是这样。”青风明白东北的特别之处。
“今日叨扰画尊是为两件事。”东北挑明今日来的目的。
“请说。”青风让东北讲。
“一,得知浟浟元神大伤,送些滋补元神的药;二,我会星相之术,夜观星象,群星动荡,算出十年之内天劫降临,还望仙尊早做准备,以防妖兽发动兽潮。”东北讲述了来的目的。
“这消息很重要,我来通知各仙派加紧备战。”青风重视起来。
屋内。
东方玻璃收了功,走到院子里与素玉、东东一起放风筝。
东北看到东方玻璃,掐指一算,他的双眸亮了,“仙尊,这位女子是素玉的福星,将来,素玉的元神好在她身上。”
“她是东方玻璃,是素玉的师姐,她每天都要给素玉吃一滴绿液,已坚持半年多了,这绿液里含什么,我看不透。”
“她的心底血。”东北肯定的说。
青风非常感动,“她倒底是什么人,还天天送素玉心底血。”
“她以后的身份太高了,高到不可说。到那时,我东北只有仰望的份。”东北算出了东方玻璃的命格。
“高的不可说?”青风问。
“嗯,不可说。”
二人默默地看着三个女子放风筝。
“想不到咱东方界还有这样的奇女子,是上天特意派她来拯我们东方界的,也是来救浟浟公主。”这东北的心里话。
青风暗然:“都是因为我,让东方也跟着受罪。”
“不是的仙尊,素玉就是不遭此劫难,她的元神也是缺失的。是两千年前浟浟公主洒血求天下百姓时缺失的,转世后一直没全愈。这下好了,有了东方玻璃,素玉的元神终有一天会补全。”
“无量天尊,但愿如此。”青风谦诚稽首。
东北站起身行礼:“珍重,告辞!”
“东北,你重修仙道,师承何处?”青风关心起东北的去处。
“昆仑派。后会有期。”东北再次告辞。
“昆仑派你来通知。”青风吩咐。
“好!昆仑派上空,有悬空山脉,躲过此天劫问题不大。只是小仙门派,各方面条件都很差,没有自保能力,这还能解决,大仙派帮一帮也就问题不大了。最棘手的是凡人,他们无处躲避。”东北分析昆仑派优越的地理位置,还有自己的担忧之处。
“特殊情况下,也不能仙凡分的太清楚了,尽量让凡人也躲到仙山上。”青风讲了自己的想法。
“仙尊说的对,黎民苍生的性命最重要!我赞成仙尊的想法,真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去说服昆仑派。”
“好!我们分头行动。”
阴山地界。
陆压有意眼望着天空,好似在看风云变化,“上古大帝,你整天粘着一个小姑娘,你也太过无理了吧,白天让姑娘头顶着你,晚上守在姑娘身边,你让人家姑娘长大了如何嫁人,你爱慕姑娘,也得让家姑娘知道才行啊。”
“小屁孩,你在说什么?”玻璃不知所以然。
“一个帅哥爱慕你,他不敢表白,只好没白没黑的默默的守护着你。”陆陆说实话。
“小屁孩,越说越不正经了。”玻璃以为陆陆在开玩笑。
幻玑知道陆压看穿了他,于是传音:“我就是爱慕玻璃,只是我知道与他无情缘,才只能默默的守护。”
“女子总有许多不便之处,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她在我身边你可以放心了。”陆陆继续。
“小屁孩,你今天怎么了,总是对着天空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我们快踏进阴山地界了。紫藤门真狡猾,他们把分舵建设在阴山,难道分舵主是个鬼修?我们的法力都会受到压制,蠓虫放不出来怎么办?”玻璃问陆压。
“您虽然法力高过我,那又怎样,现在玻璃还不是您的什么人,既便是了,你也当不住我喜欢玻璃!”幻玑的头发传音后光影一闪消失了。
“真性情啊!”陆陆叹息。
“你到底怎么了,答话南辕北辙,驴头不照与尾。”玻璃催促。
“噢!到了跟前,本帝给你个灵光罩,你在灵光罩里放,一样能消灭紫藤。”陆压开始进入正题。
“灵光罩?灵光罩怎么造出来?”玻璃好奇。
拜本帝为师,本帝马上教会你。”陆压讲条件。
“去你的,一个小屁孩就想当我师父,亲戚邻居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玻璃不干。
“实力为尊,能者为师,如果你能找到法力比本帝强的,本帝甘愿退出,做你的徒弟。”陆压讲现实世界。
“小屁孩的师父是谁?”玻璃装着不经心。
陆压趁玻璃不备又捏住玻璃的红红的脸蛋:“小丫头,是不是看到我师父了?老实回答。”陆压逼问。
“哎!哎哟!小屁孩快放开我!”玻璃要挣开,却怎么也挣不开,她放出蠓虫。
陆压将蠓虫吸在手心里,蠓虫一动也动不了,他细看后说,“绿色的本命小灵虫。”
玻璃没了脾气,也不再挣扎了,眼泪扑簌簌掉落。委屈的打起了弱小可怜牌。
“你这小丫头,看你平时辣妹子性格,怎么这么不禁逗?本来本帝要责怪你拿我的头发追根溯源。这下好啦,你哭上了,好像本帝欺负你了。”陆压忙放开手。
“我的脸皮破了,你捏疼了我!”玻璃捂着脸,仍落泪。
“不会吧?本帝很有分寸的。”陆压凑上去看。
玻璃闪电般伸出双手,一下捏住陆压的双腮用力拧。“我让你小屁孩捏我!”
“哎!哎!哎!我是你师父,快放开。”陆压挣扎。
玻璃好容易逮住哪肯放。
陆压没办法,只好动用变化法术又把自己变成石头。
玻璃看着自己给石头较劲,忙松开手。
石头飘起飞出老远才变回陆压。他摸着腮:“本帝逗你玩,你却给本帝来真的,还真是个辣妹子。”
玻璃占了光,也不生气了,于是“嘿嘿嘿”的笑着:“帝尊一开始就知道我想拽你的头发?”
“小丫头,都看到什么啦?”陆压追根问底。
你师姐,你的两个师兄,还有你师父,还有看到你练成了不死真身。”玻璃还算老实。
“现在想拜本帝为师了?”陆压引诱。
“我喜欢自由自在,不愿受这样或那样的约束。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玻璃试图说服陆压不要再提师父什么的。
“你要知道,有些传承,不是自己的亲传弟子,是不能传授的。”陆压讲关系事故。
“我知道,不管怎样,我感谢帝尊的厚爱!小屁孩,你别想我拜你为师!小屁孩!”玻璃说完躲得远远的。
“人各有志。你这小蠓虫放多了确实损坏你的本体,你是不是在紫藤门总舵消耗过大,才导致你变成女童?”陆压关心玻璃了。
“是,可我法力低微,只有这个才能战胜敌人。”玻璃无奈。
“你要知道,每退童年一次,就要消耗千年寿元。”陆压提醒。
“我努力修练升阶,再补回来就是。”
“你这个小丫头,别人升阶延长寿元,你只是补回来。本帝看你心地善良,我想传你练不灭真身。”陆压动了恻隐之心。
“不不不!帝尊不能违了门内律规,我有不死丹。”玻璃忙拒绝。
“噢!你找到了天之崖,还是海之角?”陆压惊奇。
“海之角,是这样的,九重天监察司命寿元将尽,可他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行善积德一生。应璇哥哥提起司命很伤心,我们就取到长生草,练了丹,就这样。”玻璃简单的重述了一遍。
“想必是你看到的引角线。”陆压猜测。
“嗯!”玻璃老实点头。
一阵阴风带着厉嗥吹过,带来森森寒气,一下出现一群人。
“有人偷袭。”陆压传音提醒。
房芳目底深沉,身影鬼魅一般出现在玻璃的身侧,黑红二气绕遍全身。
玻璃忍不住心头一凉,冰魄之力爆发出滔天的冰焰,身体瞬间被冻结包围。她随手拔出冰迹剑,剑身上面道道冰光缭绕,真气流转之间阵阵寒气浸人,玻璃气势凌云,“我最不怕冷,你制造冷,那就来吧,我要让你喉头见红。”
“好剑!宝贝不易外露,你小娃让我看到宝剑,你这是在逼我死!杀了你之后,这宝剑就是我的啦。”话音刚落,突然一道狰狞的法身大猩猩身影浮现,这猩猩足有十丈之高,隐隐约约一声长嘶响起,房芳整个人变成大猩猩后又突然消失了。
一群似人似鬼的一众出现,顿时一片哗然。
“呀!房芳会暗杀之术。”一个人大喊。
身影消失的瞬间,又一声嘶嚎响起,暗杀之术展开,黑红两道剑光突然朝玻璃、陆压刺去,如同鬼魅一般。
又是一阵哗然。
有人忍不住暗暗寻思,“自己若与房芳比斗,无论如何也接不下这一剑。”
房芳刺陆压是虚,刺玻璃才是实。
玻璃晃晃悠悠也不见了踪影,手中的冰迹剑也突然化为虚影,这冰迹剑直冲房芳咽喉。
房芳被这冰迹剑逼出身形,身影若隐若现。滔天的冰焰瞬间被冻结起来。
场地上出奇的诡异。
就在那一片冰焰交织,弥漫的时候,玻璃露出破绽。
破绽对刺客来说非常重要,一丝破绽就足以致命,更不用说玻璃现在露出的破绽那么明显。
“嗨!小姑娘这下输惨了。”
“冰迹剑是房芳的啦!”
“法术不精又能怪谁?”
人群中议论纷纷。
玻璃突然出现,手握冰迹剑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滴滴鲜血在剑尖落下来。
原来是玻璃故意分出一根藤蔓分身,露出破绽,自身将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然后一击让对手中招。
房芳喉间有血滴下。
没有欢呼,没有议论,静的落尘可闻,仿佛这本来就是寂静世界,落尘可闻的寂静世界,所有人也沉沉在寂静中。
“我输了?”房芳摸摸受伤的脖子,他可是趁兴起产生了夺宝剑杀人之心,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是自己输了。
房芳有了图财害玻璃命之心,玻璃确给他留下一条命,“立下誓言,以后不准再有图财害命之心,做个好人,否则,我随时会取你狗命!”玻璃已在房芳的元神里放了蠓虫。
房芳抱头呼痛,“痛!我发誓,一辈子做个好人。”
誓言之光直冲天道。
转瞬之间,山上狂风呼啸,道道雷霆霹雳漫天闪光,接着妖气漫漫。
一岛一湖平地出现,小岛四周的湖水,仿佛被烈焰煮沸,沸水腾空,浓烟滚滚,冲天而起。
与此同时,四周出现许多精怪妖兽,所有精怪妖兽齐齐跪下,朝着岛上虔诚跪拜,只有陆压与玻璃身体挺拔的立在地上。
无穷的念力凝聚在岛上,显出道道金光流转。金色流光不断的扭曲,化成巨躯怪人、怪兽间变换着形态,他们蔑视的看了陆压与玻璃一眼,不悦大吼:“小小人类,见了本尊,为何不拜?”说完齐齐向二人动手。
怪人、怪兽呼啸横过长空扑向玻璃、陆压,凭空出现的浓浓绿色弥漫,浓浓绿色烟雾,把浪潮染成心惊肉跳的恐怖颜色。妖气涌入碧波,威压节节攀升,竟升到妖帝之威。
两道剑气化作金龙腾跃而起到万丈高空,凌厉的剑气化成金色的罩子。
笼罩住暗绿色的浪潮,浪潮消失,不显一点一滴迹象,不仅如此,随着诡异的妖精出现,空中异象纷呈,金龙在五光十色的虚空中,犹如天雷乱炸,闪着光芒。
突然,天空中又落下无数个多种形态的妖帝,他们抵抗不住沸腾的湖水,瞬间化作白色气浪。
金龙腾空,白色气浪竟也消失一空。金龙煌煌之威,震慑八方。
未过片刻,浓郁的阴鬼之气与乌烟瘴气,又再次升腾而起,声音如无数闷雷炸响,金龙突然绽出一道刺目的光芒,横贯长空。将所有在场的似人似鬼的卷了起来,扔向远处地上。
陆压、玻璃却安然无恙。
金龙盘旋在高空,磅礴的力量汹涌澎湃。
突兀出现的那群似鬼似人的一众见势不妙,爬起来仓惶逃跑向远方。
阴鬼之气越聚越浓,整个小岛,湖面都弥漫在浓墨里。
一般天仙看到如此景象。都会吓得魂飞魄散。
金龙却抵抗不了陆压的威压,悲鸣一声后,陡然炸开,消沉在浓烟中。
陆压使收云纳物大法,将浓烟压缩,再压缩,最后压缩成一个黑色的圆球投进湖里。
“将浓烟压缩成了黑圆球!”玻璃看呆了。
陆压大?一收,这次他争取玻璃的意见,把呆着的玻璃收进袖里乾坤。他一闪身已在湖的对面。
陆压甩出匕首,直接将虚空击出一个通道,陆压进了虚空通道,又从虚空通道跨出,他已进了阴山之中。陆压又甩出匕首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贯通一道长桥接通内外天地。
他硬拼出来隧道出现的刹那间从高空落下,高空中风暴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更为凶猛。虚空中藏着致命的危机,彻骨的风寒与灭顶的黑暗汹涌而至。
环境突变,一道光亮划过刹那又消失,阴暗的界面里,阴暗雾霾颤颤巍巍无边无界。鬼魂突然间出现,怪嚎在残垣断壁间,显得又惨烈又荒凉。无数鬼魂看到陆压,怪嚎声消失,呆愣愣地飘飘忽忽,刹时越聚越多。
陆压身体一闪一闪,远远的,便将鬼魂甩在了后面,绝尘而去。
上古时期神魔大战,天界崩毁,天庭坠落,个别阴曹地府崩裂,阎王、判官避祸而走,阴间陷入了混乱。虽然还是阴魂聚集之地,轮回之所。千万年的时间内,鬼魂自由穿行在转回道,无任何阻拦。大多鬼魂都有活着时的执念,不愿去轮回转世,就乱七八糟的改修鬼道功法,魍魉魑魅越存越多,造成阴界混战连连。
阴司里。
陆压展开神识铺满阴司。
一位城隍坚守阴庙岗位。镇守这一方阴界,他闻到活人气息,正带着鬼兵从远处赶来。
“城隍近前,鬼卒退避!”陆压收回神识,用内力下达命令。
“小神遵命!”城隍吓得差点栽倒,踉踉跄跄跑来,双膝跪地。“请大神训示!”
是否见到过穿紫袍的鬼卒,或鬼将?”陆压直入正题。
“有,索命鬼司就是一身紫袍,统管索命司衙。”城隍一指不远处的牌坊。
“放我出去,不能让他们逃了。”玻璃要出来放蠓灭敌。
“要放就在里面放,没有阻碍。”陆压传音。
玻璃冲着袖口放出蠓虫。
“城隍听封!从现在起,你就是此地府的阎王,统管阴司地府!并通知各地府,凡是鬼魂,背上有纹身紫藤的,一律灭魂!”陆压与城皇传音后一指点向城隍眉心。
城隍沐浴在金光里。“谢……
新任阎王话没说完,陆压已出现在索命司衙内。
索命鬼司已被蠓虫杀死,躺在司衙里。
陆压伸手收手一个乌黑锃亮的鬼帝珠落在陆压手中。
“索命鬼司其实是一个活人,身上佩带着鬼帝阴珠,掩盖了活人气息,才能在阴司来去自如。”陆压说着放出太阳火把整座索命司全烧了。
“腾飞哥哥的转世怎么查?”玻璃想让帝尊查龙腾飞的转世。
“轮回道碑自动记载。如若不在这方地府转世,就要去总司才能查到。我带你去查查看。”陆压一闪身来到轮回道前。
轮回道旁有一座记载碑,陆压对着碑高喊:“应龙族应璇龙腾飞转世何处?”
碑上闪出光影字:龙腾飞此人心术不正,罚天柱山旮旯沟为人,受尽六年病痛折磨,以观后效。
“罚在下界旮旯沟。心术不正,不会判错了吧?龙腾飞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心术不正,肯定是判错了。”玻璃不敢相信。
“这是阴阳道碑,不会判错的,也许你不太了解他。你知道下界这地方?”陆压先是肯定阴阳道碑准确性,又想知道小丫头怎么知道天柱山的旮旯沟。
“知道,我爹爹、娘亲修仙的山门就是天柱山。”玻璃讲其原因。
“这里有直接去凡界通道,你现在去吗?”
“不消灭完紫藤余孽,我那里也不去!”玻璃心志坚定。
“好吧,本帝佩服!本帝带你出去,本帝舍命陪美女。”陆压开着玩笑。
“哎!帝尊,来都来了,你都不让我看一眼地府什么样?”玻璃有点好奇。
“阴气太重,你细皮嫩肉的,阴煞之气入了体,瞬间能让你老十岁,可不是好玩的,你还是老实待着吧。”陆压讲的是实际情况。
阴曹地府,没有白天,没有阳光,全处在灰蒙蒙的空间里,阴暗潮湿,阴魂所在之地,日久年深,阴煞之气形成。活人进去,阴煞之气入体,瞬间老去十岁,待的会大了,活人就会变成死人,只有法力如陆压这样的才不受影响。可陆压哪里知道,玻璃是六界都能去的人,并且,不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