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倩女幽魂

第4章 倩女幽魂

夜市秩序良好，生意好做并不代表能赚到大钱，多数利润成了管理费上交。

如果没有社团压榨，估计夜市生意人个个都能发财，买得起屋，开得起小汽车，毕竟80年代，物价没那么高，钱也没贬值。

香江当前社会就是这个环境，社团天下，历史遗留极难改变。吴家沾了吴愁的光，得到一个好摊位，但管理费也是一分不少。

每天生意还过得去，但是纯利照样不高。以前都是蔡小丽一个人照顾摊子，还要分心带孩子，吴心月倒是懂事乖巧，帮不上忙就坐在一旁在地上画圈圈或是和别的孩子聚在一起玩。

今天晚上倒是热闹，除了吴愁，剩余家人都来了，还多了一个客人。美女靓仔引来不少关注目光，夜市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吴家小吃摊就挤满了人。

熟人打着招呼，陌生人大多来看美女。两大一小三个姑娘传菜收拾碗筷，吴刚帮助母亲弄小吃，手脚麻利像个老师傅。

蔡小丽惊讶不已，二子能做海鲜宴，已经让她吃惊了，如今弄小吃也有一手，不免好奇询问吴刚，从哪里学来的手艺？

以前连灶台都不上，最多就洗个碗，现在做菜的手艺，堪比大师傅比她还强，这前后变化也忒大了点！

吴刚推说在酒店打工学来的，没人证明，小妹董熏衣才上大学不了解情况，于是只好默认了他的说辞。不默认又如何？事实摆在眼前，总不能将吴刚当做外人吧！

有了新生力量的加入，摊位运作变得顺畅了许多，摆摊不过一小时，准备的食材就耗尽了。

蔡小丽懊恼极了，准备不足啊！晚上没办法弄到新鲜食材，只好就这样收摊回家，回到家还叨叨个不停，感觉损失了几千块。问儿子明天晚上还要不要上街帮摊，会不会影响找工作。另外还不许闺女上街帮忙，留在家里和小文一起学习。

董熏衣这次却没听话，说在学校天天学习好闷的，好不容易放假了，轻松一下嘛，为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总不能一直吃白饭！

客人小文也附和，挥舞拳头充满干劲。吴刚帮忙说话，讲劳逸结合很重要，光学习不放松，脑子都僵了，再者说，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不是干活的料，做不了几天，自己就受不了，放弃了！

如此说辞，遭到两双锐利眼神的鄙视。蔡小丽觉得儿子讲的有些道理，便张罗着明天出摊的食材，在家坐不住，跑出去找街坊邻居订购新鲜肉食蔬菜。

小不点吴心月看大人都在忙碌，于是凑热闹，说她也要做事。吴刚笑着抱起她，说她还小，长大几岁才能为家出力，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玩，能照顾自己就很好了！

当场变魔术，拆花耍纸牌等等，顿时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两只眼瞪的牛大，掰着吴刚的手，好奇的问，消失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又能眨眼之间出现呢？

十万个为什么顿时难住了吴刚，他发现自己不是无知小女孩的对手，立刻终止魔术表演。

可吴心月哪肯罢手，家里大人平时都好忙，很少陪她玩，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加上又有好玩的东西岂能放手，当即纠缠不休。

另外，还有两个不省心的姑娘支持吴心月，吴刚没办法只得上岗继续耍魔术，表演过程中动了心思，手把手教两大一小，奈何她们资质不行又或者其它原因，总是学不会！

时间接近凌晨，家庭魔术表演才宣告结束，家人还恋恋不舍，吴心月更是吵闹着没看够，她精神好的不得了，没有半点睡意，蔡小丽发话才镇住她，带去屋里睡觉。

吴刚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就秒睡过去，今晚被折腾的不轻，但也有收获，魔术手法有进步，不免感叹什么都得练，不然就会生疏。

第二天，吃过早饭各忙各的，吴刚在房间里整理报纸和其他资料，小侄女跑进来要看魔术，纠缠不休令他心烦。敷衍了一会儿，揣上钱告别母亲上街去了，吴心月在后面哭着追。

吴刚摆脱之后心有余悸，感觉小孩子有时真的烦，需要24小时陪护哄着，要是将来结了婚，自己带孩子怎么办？想想就觉得可怕！

跑出来了，坐在出租车上，并不是漫无目的的瞎逛，而是有落脚点。报纸上看到信息，华星唱片正在举办新秀歌曲比赛，还是第一届，目前正在海选，预赛。这家唱片公司直属无线，相当于附属子公司。

如果能在首届新秀歌唱比赛上大放异彩，想必进了无线电视台，就更容易站稳脚跟，拿到一些优质资源。

吴刚敢去报名，多少有些信心，经过这些天的摸索训练，掌握到了许多唱歌技巧，唱功有所提升。

虽然，还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应付海选应该没问题了！如果，这次出了意外被淘汰，那就得找个专业老师教导，沉下心来好好学习，把掌握的技能弄得熟透了再出山。

吴刚心中自有盘算，出租车载他到了地点，在华星公司大门口没有受到刁难，说明来意顺利报上名。

事有凑巧，考核老师此时正在挑选参赛选手，但人数不少，轮不轮得到他还是个未知数，工作人员带他去等候室，里面坐满了人。

海选是不定时的，得看考核老师有没有空，参赛者得配合，因此，选手就挤在一块儿了。

随着等候室的人一个个出去，再也没有一个人回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晋级了，还是被淘汰？

吴刚等待中，无意看到一个半大孩子缩在角落，低声吟唱练歌。之所以关注，因为感觉面善，抱着头努力回想，几分钟后才恍然，这不是有头发的张卫建吗？肤红齿白俊的一批，嫩得出水啊！

正想上前打招呼，工作人员念到他的名字，无奈只好望了一眼角落，离开了等候室。

不一会儿来到考核点，地方倒是挺宽敞，但人数不多，几个考核老师各自忙碌，加上一些工作人员来回走动。

或许都在赶时间，某个老师抬头瞄了他一眼，示意吴刚可以开唱了，没有伴奏只有清唱，甚至连海选者的名字都不需要报，时间也只有30秒。

吴刚整了整仪表，清了嗓子低声吹奏《倩女幽魂》，瞬时，悠远而沧桑的口哨声充斥在房间里。

刹那间，几个考核老师同时抬头盯着他，随着旋律悠扬还闭目聆听，工作人员同样被吸引，看着台上表演者闭目吹奏，台下老师没睁开眼，时间早已超过30秒多矣也没有开口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