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应招保镖
“快点!快点!听说要入璃王府选妃的佳丽这会儿都在桃源居。我们快点说不定还能一睹天姿国色呢!”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这次这二十位佳丽那可是咱皇上亲自挑选来的,个个那都是大家闺秀,国色天香呢!”
“呸,瞧你两那德性。再让你瞧见又怎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好你个酸秀才,说谁是癞蛤蟆呢!我说你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着蓝色长袍的男子,作势就要上前,硬是被一旁穿灰杉的男人拉住,“好啦,好啦,你明知道他脑子有问题,你还跟他废什么话。我们再不快点,一会儿连站的地儿都没有了。”
话必,拉起蓝袍男就是一阵快跑。
险些被看热闹的人群冲撞到的简默,此刻正微眯着双眼,望着前面拐角处的桃源居。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误打误撞,或许,现在看热闹的人会是她吧!
她这个人,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懂得及时止损。既然老天给了她这次机会,哪怕不怎么待见的人生,她也要全凭自己的意愿而活。
于是乎,她几乎是这场活动中唯一的“逆行者”。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如今口袋里就只有那少许银子,若不谋个生计,怕是想潇洒也潇洒不起来。想到此,嘴角不觉浮起一抹苦笑: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父母,没有亲朋,境遇似乎还要凄惨上几分。
她不是没想过干之前的活计,先赚上几笔,不过想着一连串的“麻烦”都是因此而起,便也弃了这挣快钱的念头。找其他活计吧!这没个人脉关系,又只有吃苦的力气活。
她甚至还想过去衙门谋个差事,凭她的能耐,抓抓人,查查案倒也不难。可又不想被束手束脚,到底还是弃了。
不过还是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不,她正愁着生计问题,银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什么人?来做什么?”
这才刚到门口,就被两个壮实的护卫拦住。
“应招保镖。”边说着,便将手中的告示扔给对方。
奈何对方根本没看她扔来的告示,直接捧腹大笑:“哈哈哈……这年头为了钱,还真是什么不怕死的人都有。就你?一个女人?还想应招保镖?也不回家照照镜子,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简默也不惯着,径直上前:“这年头,狗都可以看门了,还有什么事非得男人才能做?”
“站住!”
大喝声起的同时,棍棒也一同招呼了上来。只是紧接着便是“砰——”“砰——”两声,还有就是呻吟不断。
“什么人?胆敢在方府生事!”
类似管事模样的人,闻及声响便带着一群家丁护院,或持棍棒或举刀剑围了过来。下一秒,在看清是一女人之后,各自面面相觑。
想来是动静过大,方府主人方员外也腆着大肚子走了出来。八字胡上眯着的一双眼睛,半是贪婪半是狡诈:“你谁啊?砸坏了本员外的东西,看本员外不赔死你。”
“她,她是来应招保镖的,咳、咳。”地上躺着的一护卫稍微喘匀了口气儿。
“保镖?”方员外这又才开始打量起眼前之人来。
对于简默来说,这样的考究无疑叫人反感,当即冷了眼:“告示上出价是一千两,但现在,因为你们的无理,我要两千两。”
“咳咳,什么?两千两?就你?还两千两?”
提及加银子,那还不戳方员外的脊梁骨。要知道,他可是曾经为了节约二两银子,不惜绕道两天的路程。
“来人啊!给本员外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竟敢勒索到本员外头上来啦!”
“是!”
他们正等着这一声令下。毕竟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不足为惧的小姑娘。
紧接着,无疑被一一打脸。“哎哟”声此起彼伏,而原本趾高气昂的方员外,此时早已躲到管家的身后,颤颤巍巍:“来人啊!快来人!”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方小可,一大早在这儿瞎嚷嚷什么?想找死啊!”
声如洪钟,叫简默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下一秒,便见着抖得跟筛子似的方员外,赔笑得不无谄媚:“夫、夫人息怒。都是这个疯丫头,吵着嚷着要应这保镖,还说要涨银子,为夫就出手教训、教训。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息怒!息怒!”
女人眉毛一挑,不无挖苦:“还教训!只怕是被人一小姑娘给教训了吧!”
边说着,女人也开始打量起来。这看看简默,那又看看躺倒在地的家丁护卫。“这些,都你打的?”
“是!”
“好呀!”女人突地双手一拍,嬉笑着脸上前去,“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本夫人早就看不顺眼了。得亏今天是你,不然,指不定又把别人嚯嚯成什么样子了呢!”
“夫、夫人——”方员外忙上前一步拉过自己的夫人,越发小了声音:“夫人,你看看她那样,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人我们可千万不能留在府里。还有就是夫人,那个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小名?”
“方小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姑奶奶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还有你,不留她,难道留你找的这些废物?”
双手插腰的女人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直腾出一只手,揪上方员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过几天宝宝就要去慈安寺了,可你看看你,这告示都发出去一个月了,上门应征的人哪个不是被你挑三拣四的赶了出去?你说,你是不是心疼你那银子,不想给宝宝找保镖了?”
“夫人诶,冤枉啊!为夫再胆大,也不敢忤逆夫人您的意思!这之前上门来的人实在都不堪重任,为夫也是担忧宝宝的安危,这才慎重再慎重,还请夫人明鉴啊!”
“哼!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宝宝的安危,那本夫人今天就做主了,保镖就她了。”
“夫人,夫人。”
“又怎么啦?”
方员外越发小了声音:“夫人,她涨价了,要收这个数。”
边说着边将两根手指举得老高,深怕女人看不见。
“两千?两千又怎样?千金难买心头好,这姑娘的能耐,值!”
女人一锤定音,方员外只得暗暗捶胸顿足,差点没糟心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