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告状
映入眼睑便是剑玉樱一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剑楚岚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床侧,示意剑玉樱坐到自己身边来,柔声道:
“玉樱,怎么了?”
听见剑楚岚声音的一瞬间,剑玉樱眼眶发红,眼泪夺眶而出。
听着怀中剑玉樱抽泣着讲述自己不小心撞见的场景,剑楚岚倒是觉着剑玉樱有些小题大做了,安抚道:“你表哥至今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这有什么好气恼的,你看你的亲哥哥们,哪个不是情人扎堆,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不少了。”
“要做大领主夫人,应当温柔和顺,端庄贤惠,怎能因这不值一提的小事哭哭啼啼。”
可,可,可表哥说的是娶冷春熙,不是我啊。剑玉樱心里五味杂陈,可在剑楚岚严厉的目光下不敢再出声。
“你这样吵吵闹闹只会引得熠日厌烦,下次莫要这般了。”剑楚岚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为大家族的子女,婚姻是不受自己自主控制的,女性更是担着生出继承人的责任。
咬了咬牙,剑玉樱擦掉眼角的眼泪,她怎么这样傻,姑母再喜欢她,偏向她,终究熠日哥哥才是姑母引以为荣的亲生孩子。
抚了抚姬玉樱满是泪痕的小脸,一向神色淡淡的剑楚岚眼眸中透着无奈。
前面刚告诉熠日哥哥解决风紫柔的事,后面隐月就得知剑玉樱从熠日那回来便情绪失控,跑到剑楚岚那里哭诉。
心一惊,前世便是这样发展。剑玉樱撞破了熠日哥哥和春熙姐姐的关系,自己的父亲执意要将熠日哥哥和剑玉樱的婚事定下来,让春熙姐姐做情人就好了。
熠日哥哥公然反对令风无情下不来台面,便将熠日哥哥离开第一区担任发展落后又严寒的第十四区指挥官,想借冷落熠日哥哥威胁到熠日的大领主继承权逼迫熠日就范,可谁知熠日哥哥铁了心娶春熙姐姐,毅然决然的去了第十五区。
原本经济落后,人民生活苦不堪言的第十五区在熠日的领导下仅仅只用了两年时间便追上了其它区,而风无情也对熠日强硬的态度感到无奈,将他传召回第一区,可谁知还未启程,便遇上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怪物侵袭,熠日哥哥以身殉国,护得十五区安宁。
回忆起前世,隐月潸然泪下,用手臂抹着眼泪。
这一世这件事比前世提前了不少,隐月无法接受熠日有着和前世一般的结局,比起熠日的死,隐月觉着自己受的折磨不值一提。
以为隐月是为风紫柔的遭遇哭泣,颜朔妁笨拙的安慰着隐月,“殿下,有熠日殿下在,无人敢这般对你的。”
别说熠日如何,隐月本就不是好欺负的主,更别说身边还有爆豪和凌夜这样的顶级战力存在,谁敢欺负她便是自寻死路。
不安慰还好,一听颜朔妁的话,隐月想起熠日对自己的好,她却只会撒娇让熠日宠着自己,隐月哭的更伤心了。
哭归哭,隐月擦干泪便是要去找熠日,拦住熠日,不让熠日与风无情翻脸。
带着哭得肿得像两个核桃一般的眼睛,隐月顶着烈日,匆匆从自己住处前去拦截熠日,走的极快,颜朔妁和薛仁心还没反应过来便不见人影。
想听隐月怎么在熠日面前告楚浩的黑状,颜朔妁拉着薛仁心便要去寻隐月,没曾想半路上遇上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之人。
“姐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眼前是一张极为相似自己父亲——颜雷霆的脸,只不过线条柔和了几分的颜玫。
只见颜玫身着淡黄色精美朝服,贴身的朝服勾勒出柔软纤细的腰肢,身段窈窕玲珑,修长的双腿格外惹眼。
颜朔妁在打量颜玫的同时,颜玫亦是在仔细观察颜朔妁脸上的微表情,见她遇上自己并无惊慌之意,眼底浮现出一抹诧异。
“姐姐好生厉害,还能藏进这宫殿中,可让我们好找,父亲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呐。”轻蔑一笑,颜玫身上便想要来拉颜朔妁。
此时颜玫心中猜测,颜朔妁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跟自己走,在宫殿内大打出手,她谅颜朔妁也没这个胆子。
不等颜朔妁反应,薛仁心握住了颜玫纤细的手腕,阻挡在颜玫和颜朔妁中间。
在颜玫错愕之际,同为领主之家,薛仁心倒是给足了颜家颜面。
“颜小姐怕是认错了,这是隐月殿下的护卫,自小便跟在隐月殿下身边,据我所知,你是颜家大小姐,哪里来的姐姐呢?”薛仁心笑道。
颜朔妁怎么和隐月殿下扯上关系了?颜玫的见到颜朔妁的兴奋仿佛被浇了一头冷水。
隐月是出了名的护短,颜玫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隐月,父亲告诫过她离隐月远一点,那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连大领主都敢顶撞的主。
拦住自己的薛仁心,看似不学无术,在学院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异瞳者,动起手来自己也占不到便宜。短短几秒间,颜玫几番衡量之后做好了决定。
既然知晓了颜朔妁身处宫殿,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日。
打着哈哈,颜玫顺着台阶下,“许是我认错了,没吓着你吧。”
一如既往惺惺作态,颜朔妁恶心的想吐,但不想给隐月惹麻烦,倒是自嘲起来,“我生来一张大众脸,被认错都见惯不怪了。”
回到颜家便是死无葬身之地,颜朔妁只觉待在隐月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法子,不仅隐月是中土帝国屈指可数的异瞳者,还有爆豪、薛仁心和凌夜等人是同僚。
隐月都赠予颜朔妁勋章了,颜朔妁也想平安无事活到亲眼见证隐月建立一个新兴,闻名六国的家族。
拍了拍颜朔妁的肩,薛仁心瞧出了先前颜朔妁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一改平日里和颜朔妁斗嘴的形象,倒是安抚她道:
“放心,有殿下在,她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殿下就敢砍她的手。”
工资待遇暂且不论,隐月安全感给的足足的,不允许任何人随意欺负自己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