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漩涡帮（二）

某处的巷子内。

三名漩涡帮成员正围着一名瑟瑟发抖的女人。

“把她肢解了吧。”五只眼咧开了嘴，细细地打量着女子。

“不，我看还是...”

“砰、砰”

狙击步枪的枪托因后坐力而猛然打在汤米的肩膀上，下面两个家伙的脑袋当场炸开，旁边的女人直接被血和脑浆洗了脸。

汤米从楼顶对准剩下的五只眼纵身一跳。

“啊！！！”五只眼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汤米直接砸在了他身上，他的脊椎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折断，失去了控制的膀胱括约肌舒张，尿液不断漏出。

“走开。”汤米冲着发愣的女人挥挥手将她赶走。

“今天晚上，你们帮派谈判要交换的人质关在哪里？”汤米抓着五只眼留着的小辫子将他的头抬起来。

“啊...啊...”五只眼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大汗淋漓，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有这么多眼睛，不介意少一只吧。”

汤米的手指钻入五只眼的眼眶内，三指掐住眼球，然后猛地往外一拉。

“啊啊啊！！！”

眼球连带着神经和血管被拽了出来，血液奔涌而出。

“我说！我说！！”五只眼大声求饶。

“在谈判地点附近，圣多明哥东南角的仓库内！那只有一个仓库，你到那就能认出来！”五只眼哑声嘶吼着，生怕说慢了这个赛博恶魔就会要了他的命。

【汤米，对方有来电，不拦住的话行动有暴露的风险。】艾莉监听到了对方的来电。

【我该怎么做？】

【取出他后脑最靠近左侧前庭神经的身份芯片，我来搞定他们的老大。】

汤米闻言将手指扎入五只眼的颅腔内，然后一握一拉，就把那一部分都给掏了出来，五只眼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你也太粗暴了。】

汤米从肉里面翻出身份芯片，让艾莉与它对接。

【搞定，我应付过去了。】一小会后，艾莉就把他们的老大给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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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多明哥仓库。

【艾莉，马上要进去了，启动主动伪装发生器吧。】

汤米的身形渐渐隐去。

迷彩启动时，所有声音都会被静音，运动探测器也无法运作，同时使用者的运动幅度大一点都会导致迷彩的大幅度变化而增加暴露的风险，回去之后他一定要狠狠地踢那些工程师的屁股，让他们好好地完善这玩意。

【我将门口的报警器破坏了，开门吧。】

能量剑的过热等离子体刀刃弹出，轻而易举地破坏了门锁，汤米悄悄地摸了进去。

仓库很大，巨大的箱子几乎将仓库里面塞满了，只在箱子之间留下了堪堪通过的小径，汤米在小径里面像偷肉的猫咪一样谨慎地走着。

在一个转角处，一个漩涡帮成员突然显现，面对着汤米就要通过。

汤米将身子紧紧地贴在后面的箱子上，屏住呼吸，看着这个成员从自己的前面擦身而过却没有发现汤米。

终于走到尽头，视野豁然开朗——这是一片空地，一个漩涡帮成员坐在凳子上打盹，前面则是一个冰箱。很明显，丽贝卡就在冰箱里面。

【有个监视器正对着冰箱，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只能黑掉它几秒。】

汤米在艾莉的提醒下发现了那个小小的摄像头。

打盹的人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汤米摸到冰箱旁边，手伸向冰箱的门。

【就是现在！】

在极短的时间内，汤米打开冰箱门，抱出里面的丽贝卡，捂住她就要大喊的嘴，关上冰箱门，最后退回到角落的阴影里，此时摄像头刚好恢复。

“是我，不要发出声音。”汤米附在丽贝卡耳朵边说话。

丽贝卡停下了挣扎，乖乖地靠在汤米的怀里。不知为何，汤米的怀抱总是能给她以安心的感觉。

【呼叫：曼恩】

【汤米，怎么样？】

【我救出丽贝卡了，你们怎么样？】

【太好了。谈判快要开始了，等他们人一齐，就全部杀光。】嗜血的气息仿佛弥散在仓库里。

【等你们的好消息。】

【已挂断】

汤米解开绳子，撕去封住丽贝卡嘴巴的胶布，取下她脑后侧插槽里的信号干扰器。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想上去把他们都干掉吗？】为了不发出声音，汤米给丽贝卡打了语音。

按丽贝卡的性子，应该解除限制的一瞬间就要冲上去的，今天这是转性了？汤米早就做好了拉住她的准备，结果丽贝卡表现出了意料之外的反应。

【我...我们先等等，看看他们要怎样。】丽贝卡说出了绝对不可能是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话。

她的脑袋被黑客搞坏了？

汤米将丽贝卡扳过来，隔着头盔盯着丽贝卡的眼睛。

【我是谁？】

丽贝卡改变主意了，这怀抱一点都不让人感到安心。

【混蛋臭大叔！！你有毛病吗？！】丽贝卡瞪着眼睛看着这个说出了白痴一样的话的臭大叔。

【呼~我还以为你被烧坏了脑袋。】

【去死吧！！】丽贝卡对汤米的头盔重拳出击。

......

“喂！煞笔！你他吗别睡了！”漩涡b一脚将漩涡A连人带椅子踹倒。

“我焯，你干什么？！”

“人呢？谈判要开始了。”

“冰箱里。”

漩涡b将冰箱推走了。

【最后一个人应该往你们那过来了。】汤米握住丽贝卡的小拳头，打给曼恩说。

【知道了。】

“丽贝卡，我们走吧。”

“什么人？！”漩涡A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却见炽热的等离子体刀刃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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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现场。

两拨人马对峙中，漩涡b推门而入，将冰箱放到两边中间。

“一百万。”漩涡帮老大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料想这笔钱对方绝对拿不出来。

“好啊。”曼恩露出了比他更狰狞的笑容。

“嗯？”对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把人质给他们看一看！”

漩涡b笑着他们的不自量力，打开了冰箱门。

“我他吗人呢？！”漩涡老大看着空无一物的冰箱，惊得站了起来。

曼恩一侧头，躲藏在阴影里的露西就发动了攻击。

单分子线甩出，漩涡帮众人的手臂被纷纷截断，血液像破开的高压水管的水一样喷出。

大卫启动斯安威斯坦给几人缴了械。

......

“不要！不要杀我啊！”漩涡老大被曼恩踩在墙上动弹不得，脸颊被枪口紧贴。

“砰！”曼恩狞笑着开了枪，漩涡老大身后的墙壁今天用血液翻新了。

“今晚‘来生’，我请客！”曼恩向大家竖起了大拇指，众人用同样的手势回应。

露西阴郁地看着咧开嘴大笑的大卫。大卫的赛博朋克之路越是顺利，她就越是烦躁，这样的进展不是她想看到的。众所周知，赛博朋克们的结局往往是走向坟墓，她已经见惯了死亡，但唯独不想看到他死。

她故意冷淡对待大卫，不止一次地说他不适合成为赛博朋克，就是为了劝退他，但这段时间顺利得出乎意料，她的心情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