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爱人的方式都不同
第249章 爱人的方式都不同
“他们好像没有再跟上来了。”江喻阳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后面只有空荡荡的大道,至于那辆刚刚追上来的车已经回头,越开越远了。
司柠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打开车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喻阳也放慢了车速,一分钟之内,目光在司柠的身上来回扫了不下十次,还有好几次,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对上,司柠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并不像面对,也就假装没有看见的挪开了目光。
“看来你很抢手。”
车子终于开进市区,周遭也有了一点人迹,司柠正看着路边胡思乱想,耳边冷不丁的传来江喻阳没什么起伏的声音。
她撇撇嘴,有些不耐烦,“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我知道我很优秀,谢谢你隐晦的夸奖。”
“季安的脸皮可没有你这么厚。”前面是红灯,江喻阳开着车停在长长的车龙后面,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让我想想,一个叫林厌的,为了你殉情了,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叫许奕寒的,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还会这样求着你回头?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他这样说话的语气并不好听,在司柠的耳朵里听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
嘭。
原本今天因为江喻阳强行从乔乔那里带走,司柠心里就很不爽,后面又碰上许奕寒那档子事,现在他还在那里阴阳怪气,司柠气的一脚揣在前面,故意把头转过去对着窗户,装作没有听见她的这句话。
还来脾气了?
江喻阳挑眉,跟着前面的车龙启动了车子,又说,“别误会,我就是比较好奇,你跟许奕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爱恨情仇,让你这么恨他?为了逼他放手,那种话都说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那些不是我的心里话?”司柠反驳。
“因为你在睡觉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喊许奕寒的名字,尤其是在回国,你跟许奕寒重逢之后,你说是你的心里话,你觉得我会信?”
嘭。
司柠抬脚又是一脚踹在前面,她把头扭过来,满是怒气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江喻阳,“你怎么知道我睡觉说梦话,你还偷看我睡觉?”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房门不能上锁,很多次半夜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江喻阳站在她的床边盯着她,好几次都把她吓得半死,后来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但现在回国才一个晚上,她昨晚临睡觉之前的分明还锁了门的!
“你住的我买的房子,还想防着我?”
“……”
她不想说话了。
“你今天应该是真的伤到他的心了。”江喻阳今天的话似乎格外的多,他转动方向盘,把车开进他们居住的小区里,又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司柠听见这句话,不屑的冷笑一声,“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的没看出来,他要是真的爱我,我现在就不会用着季安的身体。”说到这里,司柠看向江喻阳,反问,“你要是爱一个人,会看着她被折磨,袖手旁观,然后放任她去死,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吗?”
话音刚落吗,车子一阵急刹,司柠因为惯性身子控制不住的向前冲,又被安全带用力的拉了回来,后脑勺狠狠的砸在后座上。
她的这番话,好像触碰到了江喻阳的逆鳞,他的神色在一瞬间变得阴鸷异常,就连握着方向盘的手也骤然用力,白皙的手背上青筋乍现。
半晌,他看向司柠,蔚蓝色的眸子里带着挣扎和痛苦,他扯着唇,“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季安大抵,现在还是能好好的活着的。”
“什么意思?”
司柠蹙眉,追问。
白元不是说季安是意外出车祸死的吗?怎么又变成是因为江喻阳了?
之前在m国的时候,季安这个名字就好像是他们的禁忌,除了白元偶尔会跟她讲一讲,其他的人都一概不提,除了一些基础信息,她对季安的了解是少之又少,今天好不容易江喻阳肯主动打开这个话匣子,她当然要追问到底。
“每个人爱一个人的方式都不同,占有也是其中一种。”江喻阳却只是打非所谓的说了这句话。
司柠听的云里雾里的,“我不明白,季安的死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喻阳没有再说话,而是重新启动车子,开进了小区里面。
一路上,他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司柠有好几次想问,但都被江喻阳有些恐怖的眼神给压了回去,一个字都没有说得出来。
开回小区,车子刚刚停稳,江喻阳就下车,直直的上了楼,司柠想喊她的冲动梗在了嘴边,没有出声,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直觉告诉她,江喻阳和季安之间,势必也是发生了某些事情。
既然江喻阳不愿意说,她索性就给白元打了个电话,她实在是想知道,季安出车祸的真相。
司柠站在二楼阳台,吹着晚风,电话那边响了一会,白元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在国内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最近又有一批药要送去国内实验,我估计过两天能去找你了。”白元说。
“人已经找到了。”司柠不想浪费太多口舌,索性开门见山,“白元,我给你打电话是想问问,关于季安出车祸的真相,你知道吗?”
刚刚还很活跃的跟司柠说话的白元此刻沉默了,但司柠还是能听见他那边明显沉了几分的呼吸声,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白元?”
“这个事,你还是亲自问江喻阳比较好,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这个语气,哪里像是不清楚的样子?
“就是问不到他,我才——”
话还没说完,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头顶伸过来,把她手里的手机直接夺了过去,干脆的按下了挂断键。
“你干什么?”
司柠转身,仰头看着江喻阳,突然有一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错觉。
“没听见他说的?你要是想知道,最好亲自来问我。”江喻阳把挂断了的手机塞进司柠的手里,转头,在一侧的木制编织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