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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不辞而别

第四十八章 不辞而别

荆武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无名业火,高三千丈,直冲云霄。紧接着“嘭”的一脚把门踢开了。屋子里有一个青年男人坐在凳子上,腿上抱着个姑娘亲热。

两人见房门被踢开,顿时站了起来,男人挡在姑娘前面哆哆嗦嗦地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荆武一腔怒火,立时就要发作,将那男人剁成十七八块。可是眼前的姑娘不是桃梦云,分明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荆武愣了片刻,马上现出一脸的苦笑,道:“二位,对不起,走错房间了,你们继续。”说完机灵地退了出来,关好房门。

他找到伙计问询,伙计取出一封信交给他,道:“方才贾大夫送来解药,桃姑娘吃了解药,果真是立竿见影,药到病除。马上就能站起来走跳,结了房钱就走了,留下这封书信给您。”

荆武一时糊涂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想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拿在手上的信,信封上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拆开信封,抽出一张淡黄色的纸,上面隽秀的小字写着:“荆哥哥,谢谢你,我回香属了,从此再见。”

荆武只觉晴天打了一个霹雳,震得自己头脑一阵眩晕。身子晃了几晃,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他的心下飞快地思量,这一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拉住伙计询问。

伙计道:“公子,你出发去雪山的第二天,店里来了一个白面书生,贵公子打扮。两人似乎早就相识,他每天来照顾桃姑娘,有时候晚上就在她房里住,小的也不便过问。”

荆武的胸口似乎被大锤猛敲了一下,心头上似乎有几十把尖刀在同时剜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伙计见他这副神情,闭住口不说了,转身便走。

刚迈出一步,手腕上就像被一把铁钳牢牢扣住。

荆武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后来呢?”

伙计咧着嘴喊疼,对方松了手,他才说道:“后来吃了解药,两个人拉着手走了,说是要回香属老家去。”

荆武伸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桌子“咔嚓”一声被砸得粉身碎骨,桌上的壶儿、盏儿、碟儿碎了一地。

他伤痛已极,便想大醉一场,对伙计道:“要两坛美酒,四碟小菜,吃完一并算来,快去快去。”

伙计哪敢怠慢,麻利地端来酒菜,放在桌上,道:“公子不必生气,其实我觉得,照顾梦云姑娘的公子是个女人。”

荆武疑惑地问道:“咦,你怎么发现的?”

伙计道:“男的很少有那么大的胸。而且,胖妞喊他娘。”

荆武心下稍宽,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估计是她的母亲来了。既然是母亲带走了女儿,定是精心照料,想必是没事儿了。

伙计接着道:“这位假扮的公子可了不得。出手狠辣。那天出门时,几个地头蛇大纨绔见到桃姑娘貌美。便拦在马前。硬是要请桃姑娘去喝酒。公子跳下车,只出一招,叫什么朱砂掌。就把几个小伙子打得倒地不起。第二天,浑身红的如同煮熟的螃蟹。第三天就撒手人寰了。”

听到朱砂掌三个字。荆武想起风云榜上的文字。

妙凤帮掌门江映霞,十六岁入妙凤帮。一心研习毒物,精于用毒。二十岁独创药浴练功法。内力突飞猛进。

二十五岁成为妙凤帮门主。此人十分爱美,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独门绝技朱砂掌。剧毒无比,杀人于无形。中掌之人初时只是昏迷。第二天全身泛红。第三天断气。

既然此人用了这一手功夫,其人一定是江映霞了。

如此说来,桃梦云是妙凤帮门主的女儿。

荆武知道桃梦云暂时安然无事,心里一颗石头落地了。打翻的醋坛子也无影无踪。

荆武怒气稍减,正欲开始喝酒。只见门外一道白光闪过。灵狐已经跳到了他的对面,站在桌子边上。荆武的心情大好,细看那灵狐肚腹上,只有个红豆大的伤口。上了药,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荆武心中暗暗赞叹,这灵狐果然是灵兽,取了胆汁竟然毫不在意。

这小家伙竟然闻着气味找到了自己,看样子已经把自己当主人了。荆武心中欢喜。

荆武在灵狐面前摆一只大碗,给它倒满酒,灵狐吱吱一笑,伸出两只前爪扒着碗“哧溜哧溜”地喝了起来。

荆武哈哈大笑,道:“好宝贝,既然你愿意跟着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叫蛮蛮吧。”说罢端起大碗一碗一碗痛饮起来,喝完一坛子酒,微微有些醉意。

这时临窗坐着的一个黄袍僧人站起生向门外走去,口中念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荆武听到这四句偈言,顿时心有所悟。知道这位大师定是在此开导自己。这几句话说得他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眼前登时又现出一片极为开阔的天地来。

他起身想要追过去跟他道谢。那僧人已经飘身在店门之外。

忽热听见门外飞驰而来六匹马,马背上坐着六个捕快,按着刀喝道:“和尚,站住,快跟我们走。”那僧人不搭理他们,仍四平八稳地沿着马路,往前走着。他抬腿落足动作很是平常,可是几匹骏马竟然追他不上。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背上一个黑脸的汉子叫道:“这妖僧跑得倒是快。我说,哥几个忙了这大半天,就在这加小店喝几杯,如何?”其余几个人齐声称赞,几人下了马,来到店里坐下,道:“伙计,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快快快。”

伙计答应一声,不一会儿,酒菜齐备,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大吹大擂。那黑脸汉子道:“这个月抓了六个和尚,王府给了六十两银子的赏银,明天月底了,现在就给兄弟们发了,当即掏出银子给几个人分了。”

其余几个人揣起银子,举杯道谢:“多亏了黑大哥带着兄弟们发财,若不是黑大哥,俺们哪里有这发财的门路啊。”

几个人边喝边谈,风卷残云,很快就酒足饭饱。黑脸汉子道:“方才这个黄袍和尚定是跑不远,吃完了分头再去追,如何?”

其余几个人齐声答应。几人结了账,上马匆匆而去。

荆武好生奇怪,心道:“这些吃素修行的僧人又怎么会惹到了王爷呢?非得一个不漏的抓住吗?”

他叫过伙计打听。

伙计狡猾地一笑,探头探脑向周围瞄了几眼,见没什么人,低声道:“有位贵人养了个爱妾,她生了个怪病,不敢睁眼,睁开眼睛就疼,找了几百个大夫也看不好。”

刚说到这里,拐角的一个粗豪的汉子要二斤牛肉,伙计只得去拿,送到桌上就又凑了过来接着讲道:“忽有一日,两个和尚自称是禅林弟子,精通医术,能治这病……”门口的老头喊他给葫芦里装二斤高粱酒,伙计去灌酒。

荆武心道:“莫非这两个和尚把人给医治坏了?”

伙计凑过来意犹未尽:“哪知这俩是一对假和尚,医术低下,偷钱盗宝本领高强。当晚就潜入府内将小妾房中金银财物洗劫一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雍王得知后气得暴跳如雷。他贵为亲王,金枝玉叶,坐镇一方,声威赫赫,何时受过这等折辱。当即拟了一道折子奏明了皇上。

皇上心疼弟弟。下旨将大江以北的小庙拆除,僧人全部抓住审问。查到那两个贼人要先凌迟,再五马分尸点天灯,无罪的勒令还俗。

只留下禅林阁一家,仍要派兵封锁,防止和尚随意下山走动,像看守羊圈里的羊羔一般。”

讲到了乐处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

掌柜的听到笑声,从后堂出来,脸拉得似驴一般长,道:“去,扫扫地,完了再把桌椅板凳擦一擦。”

伙计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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