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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登仙谷杀怪

第六十九章 登仙谷杀怪

荆武取一支箭搭在弓弦上,觑得仔细。待到大蟒快到路边,手指一松。正中大蟒七寸,断了脊柱。

那蟒吃疼,就地打滚,撞折树木,血流满地,不一时,呜呼哀哉。

荆武飞身下峰,拽开步子,正待要走。忽见山谷北侧密林中群鸟腾腾,犹如鼎沸。当下站在一棵大树下观瞧。

只见成百上千只黑色乌鸦,铺天盖地滚滚而来。扑到两只大蟒尸身上,爪抓喙啄。顷刻间将血肉吃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剩。留下两具白色骨架。乌鸦呱呱大叫着飞腾而去。

荆武心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对孽畜必定伤了不少飞禽的蛋卵,才得此报应。”当下信步下山,回到客店休息不提。

第二天,雄鸡叫了三遍,天色蒙蒙亮。荆武和众镖师吃了汤饭,算了房钱,押着镖车一路向西而行。

这一日天晴风清,早有几个穿着僧衣、道袍的人也在路上行走。只听那穿道袍的问旁边的僧人道:“敢问大师,今此何往呢?”

僧人不答,反问道:“敢问道长,去向何方?”

道人哈哈大笑,道:“我昨夜梦见自己羽化成仙,今朝正是去圆梦。”

僧人笑道:“我一连三日都梦见足生彩云,朝见神仙。”

荆武听了,也不说话,带着镖队赶路。

一行人到了谷中,秋奇眼尖,一眼就看到路旁的白骨。他跳到荆武身边拉了拉他袖子,道:“荆哥哥,快看,路旁有一具大骨架,甚是雄壮。”

众镖师同路人尽皆惊骇,围上去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又有人找到另一具骨骼,众人更加惊奇。

僧人打着佛号道:“小僧痴长了三十岁,未曾见此等大怪。”

道人手捻拂尘道:“贫道也觉虚度了四十年。人间万物尚未看遍,何以登仙呢!”

两人慨叹了一会儿。在谷里转了几圈,没有飞升的意思。遂各自转身往来路走了。

眼见太阳转到南边,荆武领着众镖师过了登仙谷,平安无事,继续往西行。

众人在路上耽搁了这一程,错过了路头。离前边的市镇甚远。只好在路旁的柳树下休息,吃些带来的烧饼干粮。

众人养足了精神,收拾镖车赶路。正行着,打前边路口走出十几个人,穿红戴绿,手拿鼓乐,簇拥着一顶红布花轿子,吹吹打打的在前面走着。

秋奇笑吟吟地道:“荆哥哥,我最喜欢坐这种花轿了,你瞧,多好看呢?”

荆武一脸黑线,道:“这个是新娘子坐的轿子,男人只坐蓝布轿子,不坐红色花轿。”

秋奇嗔道:“切,我就要坐红色花轿,谁管我哩。”

众镖师听了哈哈大笑。

忽听前边铜锣乱响,树林中窜出一彪人马。放眼看去,有五十多个大汉。都蒙着面,身着布衣,手持刀枪,拦住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老虎背,黑熊腰,手持一把关公大刀,喝道:“留下新娘子,其他人快滚,饶了你们性命。”

那娶亲的众人听了,“呼啦”一声跑得无影无踪。留下一个新娘子在轿子里坐着。

匪首见荆武带着镖队立在那里岿然不动,用刀一指,叫道:“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要吃刀子吗?”

镖队中一个趟子手高声道:“这位好汉,我们是福虎帮的镖队,正押镖赶路。福虎帮和绿林好汉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还请行个方便。”

匪首听到“福虎帮”三个字,倒退了两步,道:“小的们,抬着轿子回寨,放镖队过去。”

荆武纵身挡在轿子前边,道:“各位好汉,我看你们并非绿林里的老手,何必欺负一个新娘子呢?”

荆武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秋奇当即跳到荆武旁边,抓着一把刀子。撸起袖子露出白面条一般的小胳膊,道:“没错儿,福虎帮的人行侠仗义,决不能让你们欺负好人。”

众镖师见状,当即各抽兵刃,在两翼保护。

匪首道:“少侠差矣,我们并不是要侮辱这新娘子。只是想带她去山寨,好吃好喝地招待起来。不动她分毫。

再向他的丈夫吴员外索要五千两银子赎她。吴员外对这位三娘子甚是中意,他家财万贯,定会花钱救人。待银子送到,立即完璧归赵。”

一个镖师闻言道:“荆镖头,看样子他们只是为财,也不算太坏,就让他们捞一笔吧。”

秋奇跳起来,对匪首道:“休要胡说八道,你们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把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搬到山上。还能不动她一根毫毛,这种鬼话谁信呢?

你们这群人,莫说得了个新娘子。就是得了我这样的上山,恐怕也难以把持。”

惹得众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秋奇突觉自己好像哪里说错了,红了脸对荆武道:“荆哥哥,一定要救了这个姑娘。”

荆武忍着笑,点点头,对匪首道:“既然诸位是为了求财。福虎帮也没有想结仇的意思。小可身上带了些散碎银两,就当作请众位好汉喝酒了。”

说罢掏出一打银票,取出一叠递给匪首。

匪首接了,领着众山匪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荆武把剩下的银票揣进怀里,道:“给你八千两。就请各位分了钱,下山回家,另谋一份营生,胜过在这黑山密林打劫。”

众匪闻言,非常感动。匪首纳头便拜,道:“在下名叫云肃,我们都是村民出身。只因为近两年大旱,颗粒无收,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

今天遇到大侠相助,真是犹如枯木逢春。敢问大侠高姓大名,我等终身不敢忘恩。”

秋奇来了精神,双手掐着腰,道:“我大哥名叫荆武,乃福虎帮掌门的徒弟。”

众山匪千恩万谢,起身让开道路。接亲的人有几个藏着树林子里的。见此情景,又跑出来抬着轿子继续走。云肃同众山匪跟在镖车后边送出五里,与荆武洒泪分别。

又行了三里,接亲的人又渐渐聚齐了。吴员外也派人出来迎接。管事的听轿夫说了事情经过,对荆武众人甚是感激,口中千恩万谢。一定要拽到府上,请吃一杯喜酒。

荆武推脱不开,只得一起去吴员外家。

进了府门,院内都摆了桌椅。荆武在门口安顿好镖车。在门口的两张桌子坐定。众人看着新娘子拜堂成亲,送进洞房,谈谈说说甚是热闹。

正热闹处,蛮蛮突然跑进后院。秋奇就在房前院后到处寻找,见它跑进了一间屋子里喝水。原来那屋子墙后便是新娘子的洞房。

秋奇抱起蛮蛮,忽听墙那边新娘子在说话:“相公,我在轿子里见到,那姓荆的身上带了好大一笔钱财。他们是行路的人,在这人生地不熟,不如咱们取了吧。”

秋奇心中一惊,立在墙边细听。

只听吴员外说道:“娘子看仔细了?怎样取得?”

新娘子道:“我这有一包迷药,你放在他们的酒里。等到麻翻了就说是喝醉了,带到客房休息,都给绑了。到天黑结果了,往山里一扔,镖车货物全都夺了,只留下空车。官府来了就说是山匪害了。”

吴员外拍手笑道:“此计大妙。”

秋奇听了,后背惊出了一层冷汗。赶紧抱着蛮蛮跑到荆武旁边。附耳将吴员外夫妇的毒计说了一遍。荆武和众人悄悄说了,荆武道:“咱们现在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秋奇道:“荆哥哥,菜品没关系,吃饱了走吧。”

众人赞成。于是风卷残云地吃起来。

早有人端来六坛子美酒,都用红布盖着坛子口。镖队人只吃饭菜,没有一个人动酒。馋得不行就去老远的邻桌倒一口酒喝了。

众人吃罢,荆武恐汉子们压不住火与人动手,当即带领众人出门便行。

吴员外同新娘子正在敬酒,见荆武出门要走。抢过来笑脸相迎,道:“大侠为何如此匆忙?何不开怀畅饮,在庄上住几日?”

荆武冷冷的道:“我们已经酒足饭饱,叨扰了半日。承蒙盛情相待,甚是感怀。怎奈镖程尚远,须得赶路,就此别过了。”

吴员外夫妇面面相觑,见荆武一定要走。二人心怀鬼胎,只得走到大门外假意相送。

见去得稍远些。吴员外埋怨女子道:“你那迷药怎的不灵验了?”

女子道:“待我看看便知。”二人回去看时,见坛子的封盖还没有打开,里面的酒水分毫未动。

女子道:“想是福虎帮的人闯荡江湖久了,常常怀着戒备。”

吴员外道:“既如此,就此罢了吧,家里尚有积蓄,足以为生。”

女子骂道:“没用的东西,到嘴边的鸭子怎能丢了,我自有办法。”那女子附耳低声告诉如此如此。

吴员外大喜,随即进到堂中叫来弟弟。这员外只有一个弟弟,名叫吴定,年方十六,平日在镇子西门外开茶馆。为人歹毒,无所不为。

吴员外吩咐了一番,吴定大喜,领诺骑马飞奔而去。

话说荆武带着众镖师,午间顶着烈日赶路,出了西门。此时正是暑天,天气闷热,众人都满头大汗。正没理会处,望见前边路边有个茶馆,便都嚷着口渴,要去喝茶。

荆武见出了市镇,也就放松了戒备。带着众人在茶馆坐了,叫伙计端上茶,众人猛喝了几碗,甚是清爽。

这个茶摊,正是吴定开的。他在内堂帘子后面瞄着,见众人都喝了茶,心中呵呵冷笑。不一时,镖师们开始一个一个的头晕目眩,骨软筋麻,眼不能抬,顷刻间都麻翻在地上。

吴定撩起帘子,吩咐两个伙计将人都抬到后院。正要动手,门口转出六个大汉,腰跨钢刀。为首的身高九尺,老虎背,黑熊腰,正是云肃。

吴定吃了一惊,脸上挤出一点难堪的笑,问道:“客官要喝什么茶?”

云肃探手抓住吴定的衣领,提了起来,道:“老子要喝你的血。”

吴定魂飞魄散,忙道:“大侠爷爷别生气,你我素未蒙面。我不曾冒犯你。若是想要钱财,柜台的银子都给你。”

两个伙计都吓得面如土色,立在墙边,不敢动弹。

云肃喝道:“这几位镖爷是我朋友,快快取来解药救醒了。”说着把朴刀拿起来在吴定的脸上揩了揩。

只听哗哗水声,吴定吓得尿湿了裤子,上下牙齿咯咯作响,磕磕巴巴地吩咐伙计快去。

伙计取来解药,端出清水,将药和在水中。一个个地扶起众人,灌进嘴里。

荆武和众镖师睁开眼,登时明白了。个个怒气填胸,人人眼如烈火。

荆武对云肃抱拳道:“多谢云兄相救。”

云肃忙拜倒,道:“恩公休要如此说,能为恩公效力,甚感荣耀。”

荆武扶起来,问:“你怎会到这里?”

云肃道:“承蒙恩公相助,山寨众人都各自回乡。我家在西边,路过此地,知道这里茶馆是黑店,专干伤人害命的勾当。恐恩人有闪失,就在这里候着。”

荆武笑道:“难得你有心了。”

正说话间,门口走进一男一女,正是吴员外夫妇。

吴定见哥哥嫂嫂来了,叫了声:“哥哥,救我。”吴员外见了,惊得二人呆呆怔怔立在门边,口不能言。云肃一个眼神,两把朴刀架在二人脖子上。

荆武问道:“你这女子,我救了你,你为何要害我们?”

女子只得低头不语,半晌才说道:“一时财迷心窍,还请大侠饶了我们。”

荆武恨不能一口水吞了他们,只是自己身为福虎帮的人,无法快意恩仇。

云肃道:“恩公可速速押镖出发,此处留给在下拾掇。”

荆武点了点头,与云肃执手道别,领着镖队赶路。

行了三里,秋奇用手一指,道:“荆哥哥,快看,那边起火了。”

众人回头看时,真是那茶馆灼灼赤赤正烧着哩。

又行了三十里,天色渐黑,寻不见市镇。见路旁约两里处有个村庄,荆武道:“错过了道路,且到村子里找个庄院借宿一宿。”

荆武来到一大庄院门首,见青色板门上涂着一大块殷红的血迹,心中虽然有几分好奇,却也并未在意,便举手轻叩门扉。须臾,一个小童开门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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