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证实拉多
砰！
唐歌正好奇杰达话语中意思的时候，一声枪响响彻夜空。
朝着发出枪声的方向看去，其中一个戴着头套的人肩部中枪，正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朝自己人开枪？
一戴着头套男子正在收枪，不难推断，开枪之人就是他。
现场人多眼杂太过混乱，唐歌只能把疑惑放在心里，牵着买来的牛跟在队伍后面，进入石林之前休息的时候，假装来到乔巴大叔旁边休息，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人之所以烧掉马车和不需要的物资，是为了假装被鬣狗帮打劫。
这样不仅不会怀疑与鬣狗帮勾结，还能领到一笔不少补助金，两全其美。
所有人出钱购买来的物资属于公众财产，特里普派来几位教士监督搬运到指定位置即可。
当克洛温注意到人群中的唐歌时，没有感到太意外。
她就知道，维科和拉多不可能让他轻易成功。
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克洛温有些失望，却又希望这样。
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也没有待下去的意思，克洛温便独自一人回了住处。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留意唐歌的时候，两双眼睛也在时不时留意着她。
点了一盏油灯，光线不是很好的房间里，克洛温躺在睡椅上闭着眼睛，静静地任由嘴里的香烟自燃掉一截。
听见脚步声靠近，克洛温睁开眼睛，看见唐歌手里的箱子，眼神中惊喜神色一闪而过，而后闭上眼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送给你……”
“不稀罕。”
对于唐歌的礼物，克洛温毫不留情拒绝。
对此唐歌表示，我为你欠了强盗二十美金，没准明天人家就要我手指抵债了，你居然还不领情！
他是个麻烦，但这绝非他的本心。
他想像兰戈那样的人杀死每一个坏人，替人们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成为人们敬仰的英雄。
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不过是一个被劫持到匪窝，就连女人都打不过，倒霉到家了的少年。
他能怎么做，寻求庇护，吃饱喝好，不让人欺负罢了。
箱子放在克洛温旁边土墩木桌上，唐歌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那能借我二十美金么，为了你，我欠了杰达二十美金……”
“滚……”
别人问借钱是一件很恼火的事情，特别是知道对方无力偿还的情况下，唐歌深知这个道理，但他没想到克洛温居然反应这么大，直接给了他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
“哼，不就是二十美金么，我一个月也能挣这么多，真当我还不起似的。”
骂骂咧咧离开没多久，迎面走来教士拉多，一脸恭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笑。
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鸟，唐歌假装看不见走过，下一刻他回头，看着拉多即将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那是，克洛温的方向！”
“这鸟人，这么晚了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唐歌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没有过多犹豫，离开的他折返了回去，他倒是要看看，那鸟人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继续利用他从克洛温身上捞好处，那么他就……安慰安慰克洛温。
与此同时，昏暗的房间内，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克洛温嘴角浮现出得意的笑。
突然，她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站在面前的，不是希望看到的人。
“拉多教士，不打招呼进入别人的房间，难道没有人告诉你这很不礼貌么？”
拉多围绕在土墩桌旁边走动，一只手搭在桌上还未开封的化妆品箱子，没有因为克洛温的话语而失去脸上的笑意。
“生意难做啊，最近总觉得缺少什么，这人啊，一旦缺少些什么，心理就会不舒服，容易把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说出去。
我们尊敬的主教大人，要是他知道某人扬言在他脑袋上来上一颗子弹，咳咳……”
“克洛温教士，我想你也不想主教大人知道这些吧！”拉多俯身凑近克洛温，黑洞洞的枪口盯着克洛温后颈上，贪婪嗅着那女人特有的味道。
克洛温反感站起身来，举起不知何时出现的左轮手枪：“马上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我会杀了你。”
“杀我！”
拉多面露不悦，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一巴掌扇在克洛温脸上，“就你个婊子也配？没用的东西，板着脸给谁看，真以为你在主教大人眼中有那么重要？少了一个你，鬣狗帮不会少什么，反倒是少了一个吃闲饭的，主教大人感激还来不及呢。”
此时此刻，克洛温手里的枪，在拉多眼里似乎彻底失去危险。
他用自己手中的枪指着克洛温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转圈圈，最后竟直接把手伸向，那片男人们，向往的秘密之地。
“畜生，我要砍掉你的手。”
走廊里阴暗的地方，唐歌一拳打在岩壁上，无比愤怒与自责，如果不是他，克洛温根本不用这样。
许听见外面有动静，拉多两根金条到手后匆匆离去，唐歌则是化身黑暗中的幽灵，悄无声息跟在后面，直到亲眼看见拉多进入房间。
拉多对克洛温的压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必须尽早解决这个麻烦，尽管在这之间存在很大的风险。
眼下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鬣狗帮大部分成员参与到搬运货物之中，且距离拉多住的地方有一些距离，只要不是太大的声音，厚厚的土层都能将其完全隔绝。
确定附近没有人后，唐歌尽量让自己表情变得自然，不带掩饰大步走进去。
此时，拉多正用一块布料哈气又擦拭克洛温那里的得来的金条，听见有人靠近，没有因为对方不打招呼进入房间生气，用脚把放在地上的木质盒子推向床底下，随口道：“谁啊。”
“要你命的人！”
身后的人一句话，使得拉多后背一凉，浑身汗毛竖起，本能就要逃走。
“救……呜呜呜……”
救命还没有喊出口，一条胳膊突然出现，牢牢所在拉多的脖子上，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就是挣脱不了束缚。
更糟糕的事，在巨大力量挤压下，他喉咙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只能艰难哽咽，使劲最后力气拍打那人的手，双脚离地胡乱扑腾。
意识彻底失去之际，他隐约听见，肌肉挤压，颈椎断裂才会有的声音。
死亡之神，似乎已经靠近了他。
拉多彻底反应数十秒后，唐歌这才缓慢松手，兰戈先生教会了他，多长时间能致人缺氧晕厥，多长时间致人死亡。
其实，刚开始那一刻，他所发出的力量已经勒断了拉多的颈椎，后面的数十秒，不过是心理在作祟，认为拉多还没有死。
把人拖到床上盖上被子，伪装成正常睡觉的样子，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才恢复正常频率。
尽管内心不停告诉，就像搏杀野猪一样，稳准狠几秒完事。
真到实在操作的时候，呼吸紧促，大脑一片空白，竟白痴到回答拉多的话。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失败意味着表露，就算没有证据，拉多也会把他和克洛温列为头号怀疑对象，由不得他考虑太多，必须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