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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盛又夏,我不可能爱你

盛又夏抿紧了唇,眼睛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死流氓。

傅时律吃力不讨好,脾气也有些上来。

“我真以为你会喜欢。”

盛又夏看着床头的灯光拢过男人的肩线,因为盛又夏的不享受,他表情冷硬。

“你总是,你以为……”

她掩起眼角的哀戚,淡淡的,如愁雾般难以驱散。

他刚才对她做那件事的时候,心里在想着谁?

他一边心系梁念薇的安危,一边还要来取悦她,他不觉得恶心,她还受不了呢。

“你要真为我好,你能做的事有很多。跟我离婚,放我离开这儿。”

“而不是把我关在这,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对另一个女人有多上心。”

盛又夏说完这些话,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好像被搬开了。

他不要以为她提了离婚,心就彻底麻痹掉了。

以前能感受到的痛楚,到了现在,一分未减。

傅时律坐到床边,拉拽下被角,把手伸了进去。

盛又夏感觉到他的手摸到了自己腿上,她下意识并拢,“干什么?”

“帮你清理下,你确定这样能睡得舒服?”

盛又夏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推开,“傅主任的手,还是留着给梁念薇去做手术吧。让它们做这种事,大材小用了。”

傅时律本就心情不好,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盛又夏这种行为,要放在以前,那就是不识好歹。

两人结婚的那一年里,他从来不会这样哄着她。

傅时律不过是觉得把她强行关在家里不妥。想让她心里舒服舒服。

“盛又夏,现在这样很委屈你,是吗?”

她眼尾处有些湿润,他的这种恩赐,她真不稀罕。“不委屈,就是累了,我睡了。”

半句废话都不要再说,盛又夏钻进被子,转身背对着他。

“麻烦把灯关一下。”

傅时律心里不爽至极,但出门的时候,还是把灯给关了。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汽车的发动声,他出去了。

一帮男人坐在一起喝酒,季星堂看傅时律心情不好,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和肖睿都在想办法,一定会尽快把小薇薇找出来的。”

傅时律手指敲着玻璃杯,脸色阴鸷,侧首盯着身边的发小。

季星堂看他眼神不对,看人怎么阴森森的呢?

“时律,你确认这件事跟盛又夏没关系吗?”

傅时律视线不动声色,在他的脸上打量。

季星堂被盯得寒毛直竖,“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你说一个女人天天想着跟你离婚,为什么?”

季星堂还真被问住了,他还没老婆呢,只能凭着直觉说,“那就是她有了别人,爱到不能自拔……”

肖睿在边上喝着酒,他也佩服季星堂的本事,哪里有炸弹他就往哪里钻。

肖睿踩住季星堂的脚背,他还在叫唤,“啊,你踩我干嘛。”

傅时律的注意力,一下落到肖睿的身上。

“你来说。”

这搞的,跟小时候被班主任点名似的。

肖睿挨过去些,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她要跟你离婚,不好吗?”

“她当初用那么下作的手段睡了你,赖着你,你不想跟她离了,再找个贤良淑德的?”

傅时律握着酒杯的手,微紧。

“老傅,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季星堂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爷,你是受虐狂吗?”

傅时律恨不得把杯子里的酒往他脸上泼。

“不可能,”他几乎没有细想,直接给了答案,“不离婚,只是因为家里人都喜欢她。”

“真的?”肖睿怎么那么不信呢?

傅时律心跳声杂乱,被逼到这一步,他不得不承认,盛又夏对他来说是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他厌弃她,除了上床那点子事,他几乎连话都不怎么跟她说。

可如今即便有了不同,傅时律也很清楚。

爱上,不至于。

充其量就是有了那么一点吸引,仅此而已。

傅主任全身上下,一张嘴最硬,“她想强行嫁给我的时候,我娶了,现在受够了这种日子想离,有这么容易么?”

他杯口压着唇瓣,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没有勾兑过的酒滑进喉咙里,滚烫。

季星堂唇瓣蠕动,只觉奇怪。

傅时律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梁念薇失踪了吗?怎么绝口不提她了呢?

晚上,傅时律喝多了,被肖睿和季星堂送回西子湾。

一到门口,才发现两大门神在守着。

两人面面相觑,不好多说什么,将傅时律搀进屋内。

季星堂跑到楼梯口喊,“盛又夏,给我下来,你老公喝多了!”

盛又夏在家并没睡着,听了会音乐,方才车子开回来的动静声她也听到了。

她披件外套来到楼梯口,站在那里,并没有下楼的意思。

“麻烦你们,把他弄上来。”

“你还来劲了,这是你男人,你不得伺候着!”季星堂搀扶了一路,这会满头大汗的。

盛又夏拢紧罩在肩膀处的上衣,朝楼梯的扶手处轻靠,“那你就把他放在楼下好了,客厅有沙发,他可以在那里睡的。”

季星堂闻言,啧啧摇头。

肖睿让他别废话了,一人一边架着傅时律上楼。

他们也不便进房间,就把他交给盛又夏。

“嫂子,今晚上要辛苦你了。”肖睿还是挺客气的,担心季星堂言多必失,把他拉走了。

季星堂有些不放心,生怕老傅被塞冰柜。

傅时律手臂搭住盛又夏的肩膀,满身酒气,他全部的重量往她身上压。

盛又夏一时承受不住,往后退了步,腰抵在后面坚硬的木质扶梯上。

他为别的女人担心而醉酒,剩下的烂摊子却要她来收拾么?

盛又夏想把他丢在原地,但傅时律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扒都扒不开。

她只好抱着男人的腰,将他往房间里面送。

到了床边,盛又夏刚要拉掉他的手臂,却被傅时律先一步紧搂着带到床上。

他手臂压在她身上,重得很。

“你可真行,为了个女人颓废成这样。”

盛又夏刚把他的手推开,他又缠了上来。

他抵着盛又夏的耳畔,呼吸撩过她的发丝,发尖刮过她耳后的细肉。

“盛又夏,我……”

“不可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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