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随意封王
司马尚在这里的威信极高,李飞拿着他的令牌,很快便招募到了数千民夫。
好些难民在看到司马尚的令牌之后,竟然自发地组织起来,跟了上去。
不到一个时辰,峡谷的山坳口就被豁开了一道口子。
原本淤堵在城里的大水,沿着那道豁口一股脑地流入流入了峡谷。
四散而逃的流民也都停下了脚步,纷纷返回城中,现在大水已经退去,他们只需要把城里的淤泥清理出来,重建房屋便可。
司马尚站在满是淤泥的街道上,脸色忧愁。
想要重建南郡城,没有上百万两银子,怕是做不到。
要是再加上其他两个郡,所需要的银子少说在二百万。
“这水患总算是解过去了!”赵瑞一脸的轻松:“司马大人,你怎么不高兴啊!”
司马尚长叹口气:“遭了这么大的灾,南方三郡百废待兴,可我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银子?”
赵瑞也是犯了难,这几年折腾下来,大商的国库早就已经空了,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重建南方三郡。
略微思忖了一番,赵瑞突然灵光一闪。
“您刚才说的那个王财主是什么人?怎么连衙门里的师爷都给他搬家去了?”
司马尚突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南郡王氏!祖上曾经出过三个相国,直到现在,朝堂之中的很多大臣都出自王氏,南郡便是他们的根基所在,平时就是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现在遭了这么大的灾,竟然还让衙门的人替他们搬家。”
赵瑞不由咳嗽了两声,自古以氏族自居的家族,必然是一方庞然大物,没想到竟然庞大到了这种地步。
“那王氏肯定积攒了不少家财,这次重建南方三郡,就由王氏出钱吧。”
司马尚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在南郡多年,早就已经看不惯王氏家族的做派,很多次都想扳倒他们,奈何他们在朝堂之中树大根深。
有几次,王氏家族竟然联合萧相国差点罢免他的郡守之位。
要不是皇帝宠幸于他,多次暗中保护,恐怕他这把老骨头早就已经被杀了。
现在赵瑞竟然要让王氏来出这笔钱,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公公,你恐怕还不知道王氏家族有多厉害,想要让他们出钱……”
赵瑞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打断了司马尚。
“司马大人不必担忧,到时候只要你稍微配合我一下,我敢保证一定能从王氏家族抠出银子。”
南郡城北的一处山庄之中。
大量的衙役赶着大车,扛着大包小包,不断向山庄之中转移。
一个看起来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穿着锦衣华服,站在一处石台上,不停地对着这些衙役呼和。
“一个个都他妈没有吃饭吗?快一点,一会儿大水来了,淹了老子的东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衙役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只能低头卖力干活。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欢天喜地地跑了过来。
“家主,大水已经过去了!”
中年男子顿时兴奋了起来。
“好,立刻叫人去城里查看灾情,还是按照以前的办法来。”
话音刚落,赵瑞和司马尚便到了这里。
“真是好手段呀!”赵瑞拍着手掌,脸上多了些愤怒。
“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低价从灾民手里把他们的田地全都给收上来,顺便再买一些丫鬟,奴隶什么的。”
这话一出,中年男子顿时愣了一下,他仔细打量了一番赵瑞,眼中闪现过一丝不屑。
“哪里来的小太监,竟然敢对我王氏的事情指手画脚。”
冷冷地嘲讽了一句,他便跳下石台,走到司马尚面前。
“司马大人,不知道你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司马尚眼睛微眯,他早就已经受够了王修图的嚣张跋扈,直接向后退了几步,站到赵瑞身侧。
“王员外,这位是陛下派过来的特使,你这般不敬,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吗?”
王修图满脸的不信,大商的皇帝怎么会让一个太监出来做特事?
赵瑞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身上取出了金牌令箭。
“王员外真是家财万贯呀,光这几个箱子里就装了不下万两黄金吧!”
王修图看到金牌令箭,顿时老实了不少。
“原来真的是陛下特使,失敬失敬,不知公公……”
不等他询问,赵瑞便对身后的李飞招了一下手。
“王员外把这么多金银珠宝搬到外边,应该是想要将其捐给南郡灾民,还不快点接收?”
李飞虽然没反应过来,但出宫的时候,慕容冰就已经给他下过严令,在外务必要听从赵瑞的命令。
他立刻抽出横刀,带着一众大内侍卫,将那些大箱子控制了起来。
王修图顿时慌了,这里边可装着他们王家的半数家当,其中还有大量的地契。
“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瑞故意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王员外,难道你要出尔反尔?陛下在听说了王家的事迹之后,特地传令于我,打算给你王家封王!”
王修图顿时在心中骂了一句扯淡,这里距离皇城那么远,皇帝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事情,还要给王家封王?
“公公,不要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赵瑞竟然已经下令让李飞把箱子搬走。
“王员外,我可是要提前给你道喜了,用不了多久,陛下的封王旨意便要到了。”
没等王修图反应过来,赵瑞就已经带着众人拉着几十辆大车浩浩荡荡地离开。
司马尚顿时对赵瑞佩服得五体投地,竟然如此轻松地将这么多金银珠宝拉了出来,不过他的脸上还是有些担忧。
“公公,封王之事不可儿戏,你既然代替陛下行使职权,那说出的话就与陛下相当,难道还真要给他们家封王吗?”
赵瑞呵呵一笑:“不过是给了一个空头王的名号而已,又不给他们实权!再说了,我一个太监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如此无赖的说辞,让司马尚愣了一下,不过仔细斟酌之下似乎还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