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锏刻的秘密
重回锏刻,所有人围在江苇身边嘘寒问暖。
失踪这段时间,虽然刘启智再三保证,有二师兄在江苇不会出事。但江大舟作为舅舅,还是非常自责。
江苇安慰他:
“没事了。就是被远古大阵困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没白费,还谈了场恋爱。”
“恋爱?”
“谁呀?我们认识吗?”
“不会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失踪的二师兄吧?”
“唉呀,好事啊,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谁见过二师兄?帅不帅?”
吵吵嚷嚷中,江大舟想拉江苇到办公室单独谈。
奈何,一群人全被点燃了八卦之火,拦着路不让走。
刘启智无奈地表示:一定会让二师兄来锏刻一趟,请大家吃饭。但现在不行。
鹤鸣山上出了大事,师父和一位同门死于非命。他跟江苇办完事也必需尽快赶回去。
因着典道三年一次大型拍卖会的缘故,锏刻上下也很忙碌。
作为首席合作商,他们需要负责所有晚宴上压轴拍卖的法器安全保卫、资料整理、前期宣传……
左庸这样做事游刃有余的人,也有点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
毕竟,他除了经营锏刻,还需要以锏刻为名,为江苇秘密拉拢全球各大反抗组织。
这些反抗组织,普遍聚集大量能力者。对高阶符箓、法器、法宝的需求,不逊色于军队对武器的需求。
锏刻成立时,江苇告诉左庸一个预言:
未来三十年,天都将在一场大战中,被一个名为‘逆十字’的组织毁灭。
皇帝会退位,地球将实行联邦制统治。
要让锏刻在那场大战中生存下来、长足发展,就必须与一些重要的反抗组织建立联盟关系,待到‘逆十字’出现时,凭借这些资源加入他们。
左庸是现实主义者,从来只相信理智的判断。
但对江苇的信任,却让他莫名相信了这个预言。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没有把更多人牵扯进来。
这个预言,从此就成了左庸和江苇之间的秘密。
甚至江大舟和刘启智,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们只知道,所有以紫霞元君名义卖出去的符箓、法器、法宝,实际都出自江苇之手。
而作为真正卖家应得的巨额收益,江苇全给了左庸。
为此,江大舟和刘启智还曾争论过,江苇出嫁时到底谁给嫁妆?
江大舟说,他这个小舅舅则无旁贷。
刘启智却说,江苇既然管他爷爷叫爷爷,他就是哥哥。
不但是师兄,还是亲哥哥,更有资格出嫁妆。
左庸笑他们杞人忧天。
他说,江苇一身本事,已经算是最豪华的嫁妆。
周思敏在林菲菲的支持下,也成立了一家法器鉴定公司。
在四方城,这样的小公司遍地都是,并不稀奇。
但周思敏却因为林菲菲的关系,获得了典道几项无足轻重的小合作。
她因此洋洋得意,总是进行一些虚假宣传,妄图与锏刻打擂台。
前段时间,她多次找到江大舟。
拿出所谓证据,指责经江大舟之手鉴定的法器名不副实。
江大舟一眼就看出,周思敏出示的问题法器,只是仿品。
这样的事多了,外界也有声音说: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江大舟人品不行,坐过牢。”
“江大舟的老婆梅五,可是四方城名人。以前,闹过不少事。”
“她老婆不是离婚跟了别人吗?”
“现在有钱了,又回来了呗。”
“这样还能继续恩爱?也不嫌脏!”
梅五和江大舟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江苇不希望他们的感情再生波折。
所以,她决定先处理了周思敏这只苍蝇。
刘启智的想法与江苇一致。
他们径直去了周思敏公司。而彼时,周思敏正在接待两位法器卖家。
巧的是这两位卖家,江苇和刘启智都认识。
一个是仙来楼的老板楚天齐。
一个是清云观住持草席道人的师弟鲁达。
楚天齐曾为了帮林菲菲演戏,故意挨了刘启智一拳,引来威仪堂的执法者。
但江苇猜,他并不是林菲菲的同伙。他只是为财。
至少,那次打架的时候还只是为财。
而鲁达,手里捧着两件华光熠熠的法器。
江苇一看便知,两件法器皆出自草席道人之手。
虾头峰围杀一事后,外门大举整顿。山门关闭,不再接待游客。
高斯元死后,新话事人迟迟不能选出。
曾经门庭若市的仙来楼和清云观,一下变回了真正的清修之地。
而那些贪名逐利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鲁达这样子,明显是偷了草席道人的法器,准备换钱花。
至于楚天齐嘛,和周思敏之间互动暧昧。
见江苇和刘启智无声无息出现在面前,周思敏面有厉色,却不敢真的发火。
鲁达被吓到,法器差点脱手掉落。
楚天齐皮笑肉不笑:
“刘启智、江苇,学道这么多年,礼貌都不懂吗?”
“你要是懂礼貌,会带人跑这里来卖贼脏?”
江苇毫不客气还回去。
楚天齐这种人,就是自以为是,欠收拾。
“哼!你们俩倒是总爱出双入对!怎么,江苇,仗着一张狐媚脸勾引完大师兄,又勾引二师兄,连七师兄也不放过?”
这次,刘启智没被激得怒火翻涌,上去给楚天齐一拳。
他只是淡淡地说:
“自己脏的人,看别人总觉得和自己一样脏!”
江苇却是手往半空一扬,唤出落霞剑,一剑捅穿楚天齐心脏。
到死,楚天齐脸上那无所谓的贱笑还未褪去。
直到江苇把落霞剑收回,大量鲜血从那齐整的胸口破洞处喷涌而出。
楚天齐眼中,终于出现一丝错愕。他抬起手,想捂向胸口,却瞬间失力。
他动了动嘴唇,身体侧倾,缓缓倒向身旁的鲁达。
鲁达面无血色,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扔下两件法器,仓皇地往房间外爬。口中念叨: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不是故意偷师兄法器。对,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没做。”
江苇嗤笑。草席道人平日也是一副小人、奸商模样。但那只是伪装。真遇到事,绝不会这般懦弱。
而鲁达这个常常贬低草席的师弟,没了草席庇护,却只是一条丧家狗。
周思敏浑身上下颤抖不止。她试着拨打过电话了,没有信号。
“你,你们,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杀人?!”
她吞吞吐吐地质问。说是质问,却完全没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