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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桃花庵

以桃花名,作桃花赋,百词已过,唯不见乐先生点头称赞。

这般倒难为瑶儿李伯,本宴请才子喜先生,谁曾想,先生非但不喜,反而冷声。

“以春为名,作词赋!”恐乐先生愤然离去,急忙换名,春又些许,亦不见先生满意。

这便难了李伯,聚十八乡才子,难入鼎元之眼,又换三名,皆不如意。

瑶儿面面相觑,束手难策,乐先生此举,着实恐怕,今日这事再无可能。

“朽木腐草,难成大器!”先生于诸事温和,却于才学一道,严厉无比,不成便是不成。

瑶儿束手无策,却听白辞旧嘿笑:

“桃花,桃花!”瑶儿拉他一把,意在莫要出声,李伯也感烦躁,乐先生不满,始料未及。

也怪自个高估了诸多才子,不曾想这般不堪,早知如此,另想他法,断然不作此举。

诸多才子望来凉亭,不识瑶儿李伯,却识得乐先生,有这心高气傲者硬声:

“山长才识非凡,诸兄长所做,山长皆数不成,既如此,山长作赋,与我等开眼,可否?”

“这便是,也让我等开眼,见山长一赋,不枉此来无所获!”

话虽敬,然高中点低,却是不服先生,场中皆读书人,皆有文骨,先生这般贬,也惹恼诸位。

瑶儿心急如焚,目望李伯又见先生,不知如何是好,李伯欲开口呵斥,不曾出口,却见先生叹息。

这便有意开口,又让辞旧打断,闻见傻笑吟唱: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买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醒酒醉年复年。”

辞旧吟唱,沉默一片,先生不可置信,李伯却露震惊,便是瑶儿,亦眉目闪烁,嘴巴微张。

辞旧这般吟唱,不似古曲显三分新意,先生哈哈大笑,捏紧辞旧手掌,站起身子。

唯见前四赋,恰如此生意,虽以桃花作赋,唱桃花,吟自身,辞旧半生疯魔,这般赋词,便是说自个。

辞旧嘿笑行于瑶儿旁,伸的手于瑶儿腰间,扯下那玉笛,清影顿显,山水尽来,余音绕梁。

婉转之意,三分逍遥,似潺潺流水,江南风晚,这般悠然,那般自在。

有见先生而吟唱:“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程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的驱驰我得闲。”

先生那般激动,这手颤抖不已,此赋尽言他,多年不得意,今朝一日明,本开口论个妙字,却如鲠在喉,迟迟开不得口。

一双目中水雾弥漫,脸泛红意,望辞旧,如望亲子,心中有了数,亦下了论。

却见辞旧疯笑,终而吟: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笛音婉转,湖中鱼儿似不动,身困池塘,心于大海之上,一曲罢,万籁俱寂。

乐先生激动的不能自我,李伯久久不能回神,瑶儿张着嘴巴,怕是忘了呼吸。

诸才子呆愣不敢动弹,这般千古之词,怎得落了自个耳中,岂不暴殄天物?

这般想法,纷纷拱手:“不知兄长大名,这番千古词句,在下可否抄录?”

辞旧不曾搭话一个劲傻笑,乐先生再三解释,辞旧不知明白是否,无意点了点脑袋。

他这同意,诸才子喜不胜收,当即取来纸墨,跪地抄录,“不知兄长大名,还须请问,也好落笔。”

乐先生这便笑言:“白辞旧!

“多谢山长。”那才子作礼,这就落笔白辞旧,却少一词名,辞旧傻言语:

“桃花庵,桃花庵,桃花庵……”便又疯魔,这才子一听,稀里糊涂落笔:“桃花庵!”

“凭辞旧这一赋,胜那张子修!”乐先生拉辞旧落座,得意般炫耀,李伯这才回神:

“殿下嫁于辞旧,我自当满意!”又换了说辞,太快了些,先前他可并非这般。

望乐先生得意,心有气也羡慕,慕先生不仅找个亲子,也捡个宝,虽患脑疾,若治好,定为一代大儒。

他这想法,乐先生岂会不知,二人多年老友,有意无意故意炫耀,惹得李伯心中来气。

瑶儿回过神,望辞旧美目中多几分情愫,如若脑疾痊愈,这般才貌双全得人儿,成了自个夫君,岂不让人欢喜。

“先生,那张子修之事?”瑶儿这又问,先生取下纸笔,龙须走蛇落下桃花庵,又名白辞旧。

交于瑶儿笑言:“先前心有定论,便无了这场“小聚”,我亦出山与他张子修对笔。”

望过辞旧,先生笑道:“这便好了,有辞旧笔墨,殿下只管拿去,示于张子修,他定败回。”

瑶儿欣喜,李伯高兴,虽不曾请先生出山,却得一千古词,想那周幽二国,只可败回。

先生亦欣喜,一为白辞旧这般天赋,二为辞旧帮了大忙,桃花庵问世,代他入朝,那朝事风云,也不沾己身。

“瑶儿谢先生!”瑶儿谢过,却听先生笑言:“此功非我之功,实属辞旧之功。”

这又打趣:“殿下,那承诺我可算数。”李伯摸须,含笑不语,瑶儿却有些许扭捏,却也点头:“自然!”

此间事了,如先前一般打包饭菜,一老一小便回了私塾,瑶儿李伯一切顺利,这也带好笔墨,回了京城。

先生才回去便收拾东西,望辞旧呆坐桃花下,不禁笑言:“辞旧,我这便带你去瞧病。”

私塾休息,今儿个才第一日,明日也休憩,路也不远,明日晚些足以赶回。

这便锁了大门,南门处租个马车,这钱财自然是借李伯的,他也没钱。

出了南门,又往南处赶,那朋友倒也不远,区区百十里地,黄昏时分便到了地方。

拉辞旧下车,唯见眼前风景如画,淡然恬静,老牛于田间寻食,还不曾回去。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黄昏倒影于湖面,湖水变成金灿灿,青蛙跳跃莲瓣,掀起波纹荡漾。

鸭子却也胆大,见二人前来叫个不停,也不怕生,倒是个认生的。

“老先生,何处来啊?”路尚不远,这才入村,田埂上便有老汉笑问。

“不瞒老丈,皓龙县来家,寻个友人。”乐先生这才开口,那老汉便笑称:

“先生瞧着像个读书人,想来友人也是读书人。”手中的烟管敲在鞋底,梆梆响,这又使劲一吹,便通了。

布袋中取出烟丝,搓着球状,这才笑道:“来找桂先生的吧?”

“正是!”乐先生说,“他可在村中?”

“在,在!老汉却也心善,抬手指路:“你啊,一直往前走,再拐个弯,看见个草庐,那就是了。”

“谢过老丈!”礼数做足,先生拉着辞旧,赶往草庐处,行不过百十息,来往村民热情,却也留宿。

问及由来,得寻桂先生,这便让孩童引路,见了草庐,亦见了这位桂先生。

年纪与乐先生相仿,一袭粗布衣,两鬓斑白,比先生老了些许。

“默云,许久不见了!”却听背后传声,桂先生转身一瞧,便见老友来访。

“子沛,你怎得前来?”桂先生惊喜,却也笑言:“断然有事,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便笑请,“些许黄芪,野生的,可贵着,你小心莫要踩着。”

却是些黄芪晒在地上,乐先生不禁笑出声:“你这家伙,怎得,我此来便是踩黄芪不成?”

“可不!”桂先生推开屋子,请了进去,“当年我挖半月山参,你与照和醉酒,全给我当柴火烧了。”

“若不注意,今儿个你又得踩!”这又落座,却也匮乏,一屋一床一桌,药箱一个,草药一架。

除此之外,便剩一骨架,也不知是何人的,落了灰,想来好久不曾研究。

“晦气,你怎的不找兽骨,人骨立于床头,日日夜夜,不觉瘆人?”

桂先生倒茶,却也笑吟吟的:“兽骨怎得人骨好,且人死如灯灭,怎会晦气?”

“与我研究,救得世人,此为荣耀亦是他功劳!”这般说辞耳朵也起了茧,乐先生苦笑连连。

当年求学,他与李伯同住,桂先生嫌弃李伯,鼾声如雷,使他不得安稳。

这便一人睡于偏房,秋时多雨,十日有余,偏房失修,这便踏掉,无奈三人住一屋。

睡时无一物,待醒来时,床头多一人骨直勾勾盯着自个,险些吓死。

时隔多年,今日见骨,乐先生也觉瘆得慌,这便换了位置,将后背对于门外。

茶色微苦,却也是了,此地与世隔绝,桂先生一贫如洗,怎能有好茶喝。

“这孩子是?”却见辞旧傻乎乎,桂先生面露疑色,不曾听闻乐先生有子修,难不成是学生?

“不瞒默云,我这番来便是为辞旧!”罢了,乐先生将其来历一一讲述,这又将瑶儿诺言,李伯之言诉说。

闻辞旧这般才华,桂先生啧啧称奇,却也笑言:“子沛啊子沛,你这般诓那孩子,不怕圣人降罪?”

“怎得降罪?”乐先生摆掌:“我不曾开口,却是瑶儿自个应允,怎得降罪?”

“郎有情妾有意,与我何干,圣人与否,通人言,懂人理,怎能言我诓人?”

这般说辞,引得桂先生大笑,却也舒坦,圣人如何,汝欺吾,吾便欺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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