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捉拿归案
皇宫中。
圣人缓缓落手,不再多言,若论说,自个定然说不过皇后,若论打,自个也打不过。
当年初见,自个便被打得抱头鼠窜,皇后虽为一介女子,却武力不俗,当年起事,若非鱼家相持,自个也走不到这步。
事成之后,鱼家功成身退,便是官职亦不曾要,二人情投意合,鱼家老祖这才同意二人婚约。
若非皇后以死相逼,鱼家老祖断不会将皇后嫁于他,想来,是自个欠鱼家的,皇后贤惠,不与他争吵。
今儿个被瑶儿恼了火气,这便开口反驳,圣人坐落,沉默不语。
三息间起身,这便喝道:“来人,将那传令官拉下去,斩了!”
“是!”声音这就远去,一会功夫便回话:“陛下,那传令官早已归去复命,不在京城。”
李伯告诫成真,若那将士传信之后,去了教司坊偷懒,今儿个难逃一死。
“混账东西!”呵斥一声,又言道:“领一营寻长公主,直接捉拿,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清明前后出这档子事,着实让先人笑话,这便前去捉拿,圣人手掌一翻,令牌显现。
这又传言,一道人影缓缓现身,“陛下!”
圣人点头:“查,何人着眼线窥伺灵儿,一旦寻到,杀无赦!”
又道:“五品以下,寻的幕后黑手,杀,五品以上,寻得著册,着与我手!”
那人影拱手,消失不见,圣人才叹气:“夏儿,坐!”
皇后冷哼:“陛下坐便成,妾身是站着的命!”这便罢了,圣人苦笑不已。
“瑶儿糊涂,她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如今闯祸,当真麻烦!”
“依你之见,应该如何?”皇后这问,皱眉不解,圣人冷下脸来,轻声一言:“杀!”
见皇后冷脸不喜,圣人无奈:“今我大乾群狼环伺,朝中人人居心叵测,不得不防。”
“且有人通敌叛国,只是不得证据。”皇后便惊,却闻圣人道:“若此事流传,民间皆知,皇家威严荡然无存。”
“又赶清明前后,百官定然谏言,挤兑与我。”谈论这个,圣人一脸愁人,那些个史官不怕砍头。
相反求之不得,凡自个做错一点,便于朝堂批评于他,三句不离撞死梁柱,只求后世之名。
若不管不顾,自个便成了昏君,着实让他烦躁,却也没有法子。
“又至三国文会左右,若如周,幽二国得知,断然以次为借口,挑拨百官与朕的关系。”
到了这处,圣人面色发狠:“唯有杀,杀那俊才,杀那将士,杀所知之人。”
皇后亦是不愿,这便反问:“瑶儿如何,李君如何,怎得,连李君一起斩之?”
不等圣人开口,皇后又道:“若斩李君,瑶儿定然不愿,与你我断绝关系。”
“父女成仇,老死不相往来,怎得是好?”论起瑶儿,圣人怒不可遏:“她怎得有脸说?”
“丢我皇家脸面,身为长公主,却强暴一才子,若说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嗤笑?”
“话又回来,她这般行径,若人人皆知,不守妇道,谁还敢取她为妻,她便孤寡一辈子。”
“却是怨我,太惯了,今儿个捉回来,我让她兜不了吃着走。”
确实如此,瑶儿此举,看似习以为常,实则犯了大错,若民间女子这般作为,却都被人嗤笑。
作一荡妇之名,何况皇家子嗣,一国长公主,代表大乾脸面,如今这般,怎得是好?
圣人平静,心中却震怒不已,瑶儿虽为自个长女,却做这等事,亦让他怒火中烧。
想着捉回来便禁于宫中,绝不能让她再抛头露面,当然,打是少不了的。
让他最恨,唯那一俊才,以他想来,瑶儿不谙世事,定是那才子设计,故意诱骗瑶儿,反咬一口这才酿下大祸。
于他心中,那俊才必死无疑,长公主岂是你一贱民所能觊觎。
皇后不曾搭话,事到如今自个也无法子,若要将瑶儿下嫁一才子,莫说圣人,便是她自个也不同意。
若不下嫁,瑶儿一生名誉尽数毁掉,皇家脸面亦保不住,按圣人而言,一杀百了,可若有漏网之鱼,便坏了。
不但被天下嗤笑,且安上一个皇室无礼,杀人灭口,包庇瑶儿的罪名。
这般想着,皇后道:“斟酌斟酌,不可鲁莽,凡事三思而行!”
这便罢了,急匆匆去了后宫,圣人瘫坐塌上,气道:“瑶儿啊瑶儿,你怎能做出这种事?”
“多事之秋,添乱啊!”
女子节操比命重,皇宫更甚,瑶儿此举,于圣人眼中,害了她自个,亦害了所有人。
古道之上,唯见信使而来,李伯面露担忧,一步错,步步错,他需得斟酌,不可走错一步。
若不然,自个殒命不说,辞旧与乐先生,桂先生,这些将士一同,也断然随他共赴黄泉,
“全军听令,放慢脚步,不可过急!”这又下令,询问信使一切正常,这便喝道:
“若皇城来人,不可反抗,凡是反抗者,杀无赦!”这便下了死令,护送将士个个不解。
李伯今儿个端的不正常啊,一会快一会慢,这又不让反抗,不知是何道理。
落了马,歇了脚,生火做饭,于此时瑶儿揭开车帘,一脸泪痕走了下来。
李伯面露愧疚,却亦言道:“瑶儿,实属下策,若如成事,需得如此啊!”
辞旧这又下车,倒是神采奕奕,李伯却是告诫:“辞旧,今日过后,瑶儿便是你的妻子,不可辜负于她!”
瑶儿脸色一红,辞旧一脸认真:“辞旧晓得!”李伯点头,将皇朝来人一事讲过,瑶儿本欲询问,李伯却言一切有他。
辞音而来,拉过瑶儿询问如何:“太疼了!”瑶儿眼泪汪汪,瞧辞旧熬药,不禁气道:
“他一动不动,累死个我,又痛又要动,着实气人!”这便气说,辞音掩嘴偷笑:“那么多次,都是你再动啊?”
唯见瑶儿一脸尴尬,辞音笑言:“你真是厉害!”瑶儿这才小声:“开始痛,后来舒服,便多试两次,很好玩,我喜欢!”
辞音嘿笑个不停,狐眼弯弯,魅惑不已,亦言道:“当然舒服好玩,那宫女不曾骗你。”
这边二女偷笑谈论过程,那边辞旧熬药,一脸睿智,的确舒爽,不过自个不沉迷,仍旧想着瑶儿一双玉腿,软乎乎的屁股。
若是桂先生教授自个医术,他定的拿瑶儿当标本,好好研究研究,瑶儿完美的身子,便是为医道而生。
也亏的瑶儿不知其想法,不然今儿个打不死他,都得算他八字生的硬。
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来来去去,就盯着个医术不放手,该说不说,辞旧对医一道,却也上心。
若桂先生得知他这般想法,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一碗苦药入喉,还不曾放碗,这便听马蹄阵阵,明晃大刀,黑甲将士而来。
“奉圣人口谕,捉拿长公主回京,抵抗者,杀无赦!”
这一言落,长刀出鞘,喝声:“尽数捉拿,不可放过一人!”这才不曾动作。
唯见瑶儿旁,一将军抽的一把陌刀,喝言:“放肆,尔敢!”
唯见将军这般,将士纷纷起身,陌刀横置,将瑶儿几人护于身后,他们效忠并非圣人,而为长公主。
说句难听的,圣人死活与他等无关,谁敢捉拿长公主,便是与他等为敌。
“你敢阻拦?”马上将军喝过一声,陌刀将军五大三粗,闷声闷气,这便喝道:“你敢捉拿?”
二者互不相让,马上将军冷声:“圣人口谕,汝敢反抗?”
“汝言圣人口谕,便圣人口谕,拿出凭证,若不然,休怪刀剑无眼!”
“本将若不予呢?”马上将军冷笑,这将军便喝声:“杀!”
一声令落,将士横刀,却是军阵。
“杀,杀,杀!”
唯见一言不合,便拔刀而战,那将军脸色难看,胯下烈马嘶鸣,血煞气凝聚,吓得马儿不断后退。
李伯站于不远处,端着碗吸溜面条,就这热闹三两口吸溜干净,再捞三碗,找一盘子端于辞旧,瑶儿辞音三人。
“快些吃,今儿个这一顿得吃饱,入了京城,若再想吃,便没这么好了!”
瑶儿三人虽不解,却也乖巧,端起碗便吸溜,李伯这才喝道:“住手!”
罢了,又望将军而言:“高台,不可放肆!”陌刀将军闻言,亦是不解:“李伯,这等为捉长公主而来。”
李伯于先前说,京城来人不可反抗,可若为瑶儿前来,他等不可不抗!
那上马将军欲张口,谁知李伯却不理他,于高台道:“收刀,做饭,吃,回京!”
这便罢了,高台虽有不甘,却也无法,只得收了陌刀,各司其职于雪中搭灶,做饭吃。
那将军觉察李伯不喜自个,便想开口,以圣人压李伯,却闻李伯言:“怎得,汝有意见?”
“若不然本官自尽,汝带吾头而归?”这便罢了,望眼瑶儿:“见长公主不落马,不见礼,你想做何?”
罢了,腰间长剑而出,只听闻蹭一声,烈马嘶鸣,轰然倒地,却是一剑结果性命。
这便喝道:“剥皮,吃马肉!”高台闻言哈哈大笑,与众人上前,一把推开摔的七荤八素,刚站起的将军。
这便宰了死马,热气腾腾,烈酒端前,吃的满嘴流油,唯皇城一行人,于大雪中瑟瑟发抖。
那将军面如锅底,却不敢做声,这又得到瑶儿旁作礼,唯见此人面孔,加以姓氏,瑶儿冷笑一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