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各方云动
先帝阁。
气氛一时凝固,暴君二字一出,在场人人禁若胆寒,头不敢抬,大气不敢出。
“逆子,逆子!”圣人气的打颤,他破防了,于祖宗前,骂自个是暴君,着实让他气淹过心。
“来人,将这逆女拖下去,拖下去!”阁外默不作声,装作听不见。
圣人一口气上来,下不去,直接气晕过去,这般大乱,阁外喝道:“太医,传太医。”
这会功夫,又出了声,九贤王笑容满脸,连连摇头,这便不管昏过去的圣人,慢吞吞出了阁。
唯见李伯蹲坐墙角,磕着瓜子嘿嘿直笑,九贤王冷笑道:“李君,戏好瞧吗?”
听闻这声,李君起身,见九贤王,这便拱手笑言:“不满贤王,老臣修炼出了差错,这耳朵啊,听不见。”
九贤王笑吟吟的,就瞧着他,二人一时间耗上,几息过后,贤王开口:“圣人道,将瑶儿拖下去。”
“拖,需得拖!”这话他到听清了,这又自责:“都怪老臣啊,奈何长公主不听,君命难为,这便出了这档子事。”
“此事怪不得李君!”九贤王望去满天大雪,静静不语,百十息过,这便叹息一声:“李伯,如何?”
李伯闻言,亦是望去大雪,轻笑声:“贤王,大乾当兴啊!”
闻这一言,九贤王咧嘴一笑:“若是如此,李君便拖去吧!”
李伯报之一笑:“得拖,得拖!”这便走于阁前喝:“圣人有令,将长公主押入大牢。”
这才关照圣人,不曾理会,瑶儿瞧了眼圣人,咬牙走了出来,唯见九贤王观雪,不曾理会。
李伯拉起瑶儿便走,二人下阁楼,于广场往出走,李伯低头不断交代些东西,瑶儿点头。
九贤王静静瞧着,唯见二人背影,面色担忧:“李伯,万要三思啊!”
大乾天牢。
虽是入牢,却吃食极好,大鱼大肉也不曾饿着,王公公来过,交代个不可怠慢,便又走了。
辞音难得清闲,这会儿也不担忧了,李伯交了底,知自个无事,这便躺在草垛,咬根干草絮絮叨叨。
旁辞旧盘坐,细细研读儒法,已有些进展,不曾言语,辞音听他不答,瘪嘴翻个身,这就准备睡觉。
正于此时,忽闻牢门开合,二人抬头一瞧,却见李伯于瑶儿到,瑶儿退了金袍,着一身白衣。
于辞旧二人不同,瑶儿着枷锁拷手,脚链作声,走起路哗啦啦响,见二人无事,李伯轻笑一声。
“不曾饿肚?”瑶儿笑问,辞音笑答:“没呢,大鱼大肉,一会功夫吃得饱饱的。”
这一摸肚,瑶儿掩嘴偷笑,唯见辞旧研读儒法,不免气道:“喂,辞旧,我都这样了,你也不瞧瞧?”
辞旧抬起头,见这般枷锁,赞叹不已:“却是不错,这地需多少铁……”
李伯笑出了声,辞音无语,瑶儿一脸气意,她说的那个意思,不应该关系她自个吗,什么脑回路,谈论枷锁粗不粗!
辞音则询问情况,得知瑶儿气晕皇帝,着实让辞音惊叹,这又询问李伯,李伯笑言:
“周,幽二国使团便到,大概是明日,后日清明,清明之后,使团发难,倒是便需得辞旧出手。”
望了眼瑶儿,李伯笑言:“若使团发难,定有人来请,切记,不可答应!”
“不答应?”瑶儿不解,李伯点头道:“决不可答应,若二请,亦不能应,三请也不能应!”
瑶儿面色担忧:“若这般,彻底惹怒父皇怎么办,倒时……”
不曾讲完,李伯便打断:“此事莫要担忧,自会有人出手,让圣人怒不得!”
罢了,李伯不知想得何事,忽然笑言:“圣人非但怒不得,相反,他还得吃个哑巴亏。”
李伯笑言,这又将事情巨细细说一遍,这便笑眯眯走了,独留下瑶儿辞音咂舌,李伯一手制龙术,着实可怕。
出了天牢,李伯掏出几卷书笔,一一焚烧,却不烧尽,独留三两墨字,这又装回去。
“王公公!”又见王公公前来,李伯笑言一声,打过招呼,又掏出字卷递予公公。
“这是?”王公公瞧焚烧残卷不解,李伯笑言:“闻后宫那位,最喜辞赋,寻得一残卷,劳烦公公转交。”
王公公一愣,深深望了眼李伯,见他面色如常,这便默不作声收了下,转头便走了。
皇后得知瑶儿被打入大牢,急的不可奈何,却闻圣人气倒,这时不敢前去求情。
便于这时,前去天牢看望的王公公急匆匆回来,询问瑶儿如何,公公直言非常凄苦,食不果腹,镣铐加身。
皇后闻言担忧不已,王公公这便掏出残卷,递予皇后:“李君闻皇后娘娘喜词赋,这便送来。”
皇后娘娘鱼小夏一脸气急:“都到这时了,李君怎得一点不着急,还送本宫画卷。”
“若非他照看不周,怎会出这档子事?”
一把结果,本欲撕扯,却闻烧味,明显是刚烧没多久,这便打开一看。
却见其上三字:“桃花庵!”
其后辞赋残缺不全,却字里行间不失逍遥意,当属千古词,鱼小夏抬头,目光闪烁不语。
王公公站一旁,见她将辞赋收起,这又道:“随本宫去趟鱼家。”
王公公称一句是,出去准备,一脸苦笑,他于圣人前递鞋子,实则为皇后之人。
自个并不曾有坏意,亦不曾有谋权篡位之心,奈何李伯拿捏死他,但凡李伯前去圣人旁说句自个为皇后之人。
他必死无疑,这也是为何,李伯交给自个画卷,他急匆匆回来,他不敢不给,皇后询问瑶儿情况。
他也得站李伯一方,说句可怜至极,此事好像就那般,可其中却危险不断,唯有三面逢源,自个才能保命。
他没了根,可从一个小太监到这步,也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不然,早被抛尸乱葬岗了。
皇后亦知李伯此举何意,无非是想让自个保下那俊才,他不会无故赠自己辞赋,且拿残词而来。
这词显是李伯焚烧,意图简单,若给全词,若她拿此词面见圣人,瑶儿可保,她若不帮忙,那俊才必死。
给自个残词,她若想保瑶儿,需得用这辞赋,若想得这全辞赋,需得保下那俊才。
不用想,李伯吃定她,她定会保瑶儿,先帝阁中瑶儿言辞,也断然是李伯教的。
便是故意激怒圣人,将瑶儿打入死牢,迫使她不得不出手,且还需快些出手。
李伯这一局,谁也逃不得,没这辞赋,赢不了周,幽二国,赢不了就得丢失国土,大乾就得乱,想得辞赋,需得保下作词之人。
皇后亦无法,她想救瑶儿,救大乾,就得被李伯牵着鼻子走。
再说乐先生,桂先生,二人一路疾驰,入了京城,这便联系李伯,知入了大牢,二人不敢耽搁,这便动身。
南阳学宫。
二位先生拜访,学子并不认识,见二位风尘仆仆,直言寻找山长,这便通报。
一会功夫,便来个白衫男子,气质儒雅,随和不凡,见是二人到访,这先生急忙拱手:
“二位师兄,你们怎么入了京?”原是乐桂二位先生的师弟,名唤言长。
这说着便亲迎入内,来往学子见山长亲迎,纷纷大惊,不知今日来了何人,需得山长这般厚待。
入一竹阁,这才询问来意,乐先生无奈苦笑,“是我一子惹了祸,入了死牢。”
桂先生显得直接:“言长,还需你帮忙,若不然,我那弟子危矣。”
望二人一脸愁容,言先生顿感疑惑,到底是怎样一子,能使二位先生出山,直入京城。
这又将辞旧来历,所犯之事一一告知,得知与长公主有关,且是做那等事,言先生只觉头大。
二人上门,自个若是不帮,师兄弟之情则无,自个也成了无兄之人,作为读书人,这等事实属有伤颜面。
若如帮,自个也束手难策,自个虽有些本事,可想于皇宫牢狱捞一人,怕也绝无可能。
现场一时沉默,乐先生也不着急,静静等待,言先生思考几息过后,点点头:
“既是两位师兄之子,便是言长之子,如何帮却,二位师兄还请明言。”
这就答应,桂先生笑容满面,乐先生则询问:“闻周,幽二国此来,名为文会!”
言先生点点头,给二人倒上热茶,便闻乐先生又道:“闻我大乾出战者寥寥无几,言长便是其中之一?”
“正是!”言先生点头,无奈苦笑:“我大乾能人无数,奈何闻那张子修之名,个个畏惧。”
“如今周幽二国快至,言长身无能耐,便是输,我也得一试,倘若无人出战,定然笑我大乾无人。”
言先生语多无奈,这正感叹,便闻乐先生道:“不满言长,今儿个所求,便是望言长推辞这事。”
这话一出,言先生大惊失色,“乐师兄,这……”不曾讲完,又望桂先生,桂先生却也点头。
言先生瞬间明了,二人这法子,意在逼迫圣人,只得赦免辞旧,他等才可入宫对敌,却是活脱脱威胁圣人。
却也为难,自个不同二人,身家全在京城,如若得罪圣人,自个怕是难以再此逍闲了。
乐先生知他为难,这便掏出辞赋于他,“言长一观便知!”
言先生打开一瞧,瞬间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