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宏钟打圣,事明了
金銮殿。
乱哄哄一团糟,唯见李伯上殿,有头没脑的便想弹劾,事实证明,当官的并非全是脑子好使的。
这才预备开口,便瞧老国公望来,抖了抖宏钟,这就歇了声,谁敢多言,就吃两下。
李伯就开口,望周,幽二国之人,这便于圣人言道:“不瞒圣上,老臣此次外出,找得两位故友。”
老国公一喜,圣人则笑言:“既是如此,望李君请上殿来。”这一言罢,唯见李伯摇头。
“请不来!”百官不解,李伯开口:“此二位故友,与先皇有些恩怨,这便不来相助。”
此话一出,百官纷纷冷眼,于外人旁,这般揭言,唯独不怕旁人看了笑话。
圣人亦是有些难堪,这个个臣子,不是逼迫自个,便是揭自个老底,伤疤,自个这皇帝做得太孬!
“既是我大乾之人,当为大乾死而后已,今为当年恩怨,不可相助,是何道理?”
丞相一言,其后之人纷纷附和,丞相为一党魁首,他所言,必要同意,才可使自个利益最大化。
周幽二国于旁,个个冷眼旁观,周国使者挨了一宏钟,这才恨着老国公,望大乾起了内讧,顿觉舒畅。
“有你说话的份?”老国公端的强势,打了周国之人,这就将矛头对准丞相一党。
“本官难不成说错?”丞相朝圣人拱手:“圣上,即为我大乾之人,当地为大乾出力,难不成老臣讲错了?”
圣人唯见气氛凝聚,却想开口,便瞧老国公起身,径直走向丞相,瞧手中宏钟,丞相连连后退。
“你敢打我不成?”硬头皮喝声,老国公嗤笑:“你料不就?”
“你不敢!”话音这落,宏钟顿起,脚下腾挪,临丞相旁,对腹部这边一宏钟,打个鸡飞狗跳。
“老国公息怒,息怒啊!”瞧这般大乱,礼部,吏部二位尚书急忙上前,这就拿住老国公。
老国公一言不合就动手,莫说大乾百官,便是周,幽二国使者,亦有些畏惧,先前挨了一记,这会儿虽舒畅,却不敢开口讥讽。
瞧老国公一眼,九公主拱手:“圣上,老前辈,我等千里迢迢而来,并非为看诸位打架。”
“若有才子,还请圣上请出。”望了眼张子修,这就道:“老师等候多时,莫要耽搁。”
“若无人,履行赌约,大乾割六城于我幽,周二国,其余赔偿之物,皆在名单之上,想来圣上瞧过。”
圣人无奈,将目光投向李伯:“李君,你看。”这音落下,李伯笑言:“我二位友人虽不至,然言先生想必是会来的。”
“圣上何不再请?”老国公一会打闹,这就累了,闭目养神,丝毫不理会。
瞧九公主等人咄咄逼人,圣人也无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喝道:“来人,请言先生,与几位先生。”
殿外脚步匆匆,殿中一时沉默,些许时间公公来报:“圣上,言先生与几位先生拒绝前来。”
“他们道自个战不赢张大儒!”这话一出,百官冷眼,圣人亦是气急,都到了这步,赢不赢暂且不论。
先来镇个场子,应付一下,也好比这样丢脸得强,如今直言战不赢,定然被人笑话。
果不其然,那周国之人这就笑了,“有张先生在此,一群肖小面都不敢露,哈哈……”其他人纷纷笑言。
便是九公主,心中亦放松不少,只要大乾无人出战,此次之行,便简单许多,只需接管城池即可。
李伯依旧笑吟吟,这又询问小太监:“言先生就讲了这事?”小太监跪地,眼眸眨了眨,这道:
“言先生还讲,自个推荐一故友之子,此人才识渊博,胜张先生只…只……”
小太监望了眼张子修,同九公主等人,李伯则笑言:“何须吞吞吐吐,有话便讲!”
这太监才敢道:“言先生道,此人胜张先生,只需一口之词。”此话这出,周国之人率先抨击。
如九公主幽国之人,个个脸色难看,心中气急,这就有人喝:“狂妄!”
张子修虽不曾开言,也脸色沉下,颇有不喜之色,自个虽对人有礼,态度谦卑些,却亦有风骨,言先生此言端的狂妄,将自个看得太轻了些。
“既是如此,不妨将此人请出来。”张子修拱手,圣人一脸懵,他不知有这一人啊,索性不再出声。
这就目光下垂,闭口不言,他虽为圣人,然今日局势,已不是自个能掌握的,索性不管不问。
任由李伯安排,只要不让大乾丢脸就成,至于割城,这会心中已经思索该割哪城。
至于说赢的张子修,他断然不信,若张子修这般不堪,何须大乾文者无一人出战,可战,敢战乎?
张子修一言,瞧圣人目光下垂默然不语,这就不解,九公主亦有怒,先前几番不见人,打闹一番。
这时又道这般狂妄词,张先生开口,却又不言,这是怎的,将自个等人的傻子耍?
“大乾到底何意,战还是不战?”
“还望圣人给个明话!”这就气冲冲,老国公一语不发,李伯倒是笑言:“急甚?”
“前日刚来,今儿个便想走,莫非得了了不得东西,赶着回去?”这就开口,周,幽二国之人,明显不自然。
老国公冷笑一声,圣人亦是,虽九公主隐藏很好,可其后之人便没了这般演技。
明显,大乾有通敌叛国之徒,定是讲了些东西,这才是周幽二国,急匆匆归去的原因。
默契的谁也不曾出声,李伯这就笑言:“言先生可曾讲,那人现于何处?”
小太监摇头:“不曾讲,言先生与几位先生只言,那人是乐,桂二位先生之子。”
乐,桂二字一出,老国公猛然睁眼,圣人亦起身,这就询问:“二位先生可来?”
小太监还不曾开口,这就听李伯笑声:“圣上,老臣前去,正是寻找这二位先生。”
圣人闻言,无奈坐下,李伯先前讲,自个二位老友因与皇家有冤,不来相助,先前疑惑何人。
若是乐,桂二位先生,他便明了,这也就无奈,二位不来,便是自个去请,怕也不来。
老国公则盯着李伯,苍目闪烁,定是再想些东西,便听李伯笑言:
“那子正是二位先生之子。”百官心中惊诧不已,丞相一党脸色难看,知晓李伯此意,怕是想将那子放入朝堂。
然他们想错了,李伯意不在此,他做这些,唯一件事,救辞旧于水火,成二人姻缘,唯此而已。
只是这局大了些,将三国都算计其中,顺带救大乾一命,只他心思,独两三人罢!
“这子在何处,还请李君快快请来!”圣人开口,老国公听闻无奈叹息,这就开口:
“圣上,你先吃老夫一宏钟罢!”
这就起身,百官大惊失色,礼部尚书等人上前阻拦,却被推开,于大庭广众下,给了圣人一宏钟。
这一宏钟将圣人直接打龙撵之上,大庭广众之下,一国之君脸面尽失,周幽二国皆是大惊。
于金銮殿中大打出手,这就欺上犯下也罢了,如今这又打了国君,实属胆大包天。
九公主却脸色平静,她怎会不知晓这位老人的身份,与她等瞧来,此举稀疏平常,只是不知为何,要突然动手。
圣人亦懵,这是作甚,好好的上来给自个来一下,他一没招,二没惹的。
老国公这又落座,便见李伯笑吟吟的:“圣上,那子与长公主关系匪浅,至于谁是,圣上定然知晓。”
一听这话,圣上腾的一声站起,于瑶儿关系匪浅,瑶儿如今于大牢中,那谁何人显而易见。
正是那被瑶儿强暴的俊才,自个喊打喊杀的那人,那言先生等人推辞前来,也定是因为乐桂二位先生授意。
老国公打他,亦是知道此事,这就怪自个识人不明,才来了这么一下,一切明了,圣人这就大手一挥。
“来人,请长公主!”李伯笑吟吟地,这也不阻拦,仍有人前去请。
大牢中。
辞旧三人脑袋凑在一起,这正下着棋,瑶儿棋艺很好,却并非辞旧的对手,辞音则是个臭棋篓子,不值一提。
这正赖着棋子,争得面红耳赤,顿闻王公公的声音传来,抬头一瞧,却见王公公急匆匆来。
“哎呀,小祖宗欸,怎得还有闲工夫下棋?”急忙开的牢门,这就拱手:“圣上请长公主呢。”
“请我?”瑶儿瞬间明了,这就冷笑一声:“请我作甚,我只是一罪犯,等待秋后问斩!”
“你回去告诉圣人,莫要再请我!”瑶儿冷声拒绝,王公公无奈,这又看向辞旧,见他默不作声,只得回去复命。
这边周幽二国尚在商议,询问张子修如何应对,唯见他笑言:“如若乐桂二人至,我尚有些吃力,一弟子而已,小菜一碟。”
闻此一言,九公主心中落石,既然张先生心中有把握,这就放心,她虽自信,大乾无人是张先生对手,可就怕出意外。
若出了意外,这一趟虽不算白跑,可与其目的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回去后,她也无法交代。
于这时,王公公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