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纪云起也没想到,姜明玥居然动手打人。
就算他们有恩怨,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恩将仇报!
还没等他开口,听到了姜明玥解释的声音:“我这是在帮他。”
“你若是真的想要帮忙,现在就应该过来。”纪云起声音都开始有气无力起来,“或者是去找另外一个内力高强的人帮忙……”
“不用,这样也能吸引住他的注意力。”
姜明玥扬起手,想起前世的陆徊景,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看到他因为气氛红了的眼尾,更是能看到那充血的瞳孔。
他在生气。
可为何,她的身子控制不住自己靠近。
到了最后,他们四目相视,鼻息交错,两个人脸的距离连一个拳头都不到。
姜明玥发现自己显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了。
仿佛就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她主动靠近陆徊景,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
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喉咙干涸,咽了咽口水,涩得要命。
于是,抬眼看向了陆徊景……
纪云起在一旁瞪大的双眼,想要离开,可是现在完全走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明玥贴近陆徊景。
她俯身亲上陆徊景的那一瞬间,纪云起直接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陆徊景被强吻了?
还是被他一直嫌弃看不上的姜明玥?
这是谁看了都要惊讶的事情,更别说纪云起知道陆徊景多么讨厌永定侯……
可这真的是很有效。
陆徊景此刻说不了话,心中的愤怒彻底被激发,更别说姜明玥贴近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作祟。
动弹不得,更是说不的话。
眼前的女子似乎看起来比他还要害羞,讷讷的压着他的唇角,不会动,更不会如何亲人。
她显然也有一些笨拙,说是亲吻,却只是唇压着唇,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姜明玥还是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干涩,舔了舔他的唇角,顺带着,也舔了舔自己的。
陆徊景:“……”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此刻,他所有专注力都在姜明玥的身上,看着她那双璀璨乌黑的双眸,却发现她的眉眼是如此的熟悉,让人有些恍惚起来。
姜明玥小口咽气,也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弄得她有些喘息都带着几分粗重。
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只知道自己弯着腰确实是挺累的,手自然而然搭在陆徊景的肩膀上,大脑完全不受控制。
为何要亲呢?
没人告诉她,只是那一瞬间,脑子一阵恍惚,她就已经压上来了。
呼吸交错之间,她瞥了一眼陆徊景。
他更生气了。
现在全身的内力都涌入穴道之上,想要突破她点的穴位麻痹,把她绳之以法。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敢在景王府当众强吻,真的就是在找死。
看到陆徊景这副表情,姜明玥也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好玩。
那个心比天高,眼高于顶的陆徊景,看不起她,更是恶意揣测她,如今却被自己完全厌恶的女人欺负,甚至还没有办法动弹……
“景王,我是景王妃。”姜明玥低低地与他说了一句,算是对她这样的行为解释一番。
然后,又压了上来。
她没有什么与男子亲密的经验,前世爱慕渣男陆戎禹也没有与他做这些事。
原本不应当与陆徊景这般的,可姜明玥却不知道为何,就是控制不住这样的心思冒出来,更是控制不住自己去咬他的薄唇。
这张说出气人话语的嘴,就应当这样被教训才对。
比起面前两个人这样的“亲热”,纪云起一面安慰自己不应当去管这些事,原本二人就是夫妻,就算相互看不顺眼……
不过姜明玥说得没错,当陆徊景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去的时候,他身上的内力已经不再受到毒素控制,让他操控更加得当。
他身上扎的是药王的夺命十八针,不过这一次没有十八根,而是只有十根,却每一根都扎入了要命的穴位上。
纪云起一开始没看出来这是夺命十八针,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
姜明玥还有八根没有扎,直到毒素被纪云起逼退到双腿之下,她才开始动手。
一边亲吻的时候,她的手抓着陆徊景的手腕,倒也没有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余下八根要开始了,纪云起,你拿出四根银针,听我号令。”
姜明玥不知什么时候从陆徊景的身上离开,脸上还带着几分酡色,可双手各拿了两根银针,显然已经准备好了。
纪云起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他在慢慢回收自己的内力,也是非常重要的时刻,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就会被陆徊景的内力反噬。
等到他睁开眼睛,无需姜明玥提醒,快速拿起四根银针。
两个人几乎同步进行,无需言语,就像是天生的默契者,知道应该在哪里落针,甚至还是在同一个时间落下。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插入陆徊景的身体。
姜明玥终于体力不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纪云起也没想到她既然体力如此弱,看着她倒下,甚至还有些不忍。
“没事,就是伤口崩了,你不累就行。”
纪云起:“?”
“治好了陆徊景,那么就轮到给我配药了,你不会以为,我是白来的吧?”
姜明玥到底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纪云起给她再配一次药,再一次清理脸上的脓疱。
因为血莲的原因,今日的伤口还会化脓,甚至比之前还要厉害,只要清理干净,说不定就不会留下难堪的疤痕。
她非常在意这个,自然是要来亲自提醒的。
可纪云起根本没有发现,甚至还想着给陆徊景解毒而置她而不顾?
“当初,你与景王的约定不就是你要替他解毒吗?”纪云起面对姜明玥咄咄逼人的语气,又反问一句。
“可我的约定是,你给我解毒,我给他解毒,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她耸了耸肩,冷嗤笑了。
“我今日用的办法,不比你下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