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几人找寻了一个客栈住下,没有再多聊什么因为刚才在饭局上已经聊的够多的了,经过这一天的玩耍和刚刚的饱腹,几人都有比较大的困意,现在想的就是去好好休息一下,毕竟还答应郁一为明天要去拍卖会呢。
没有过多的纠结,几人纷纷进去自己房中,一开始陈姒和丁意满的房间中还时不时发出一些声响,但不多久就完全安静了下来,看来是睡着了,还挺快的。
慕容勋的房中也是一片寂静,但他和前几天一样没有睡,说一点也没有睡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也睡的很少,而且睡的很浅,身处异地,心中有事,睡的自然少且不安稳。
房间从他进来开始就是静的,现在也是,好像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入住过。
这是慕容勋这几天的常态了,一到晚上没人打扰的时候就是慕容勋思考和完善自己计划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没有过多的用来修炼提升自己。
一是因为自己已经到了天九的高度,完全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傲视三界,只有那极为少数的几人能够胜过他,说一句大话他就算不再需要修炼这个三界都永远会有他的一席地位,别人看他都得带着不止一层的有色眼睛抬头仰望他。
二也是因为他现在天九了,这短短三年的修炼完全不可能使他在修为上有什么明显的突破,任何机缘都没用,不然整个三界现在不会只有冥王圣主这两个突破天九达到天阶圆满的境界,更何况慕容勋在人界的那些年也完全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每日的修炼仍在进行着,从不曾放松,也不见有任何的进步,更何况现在这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
所以还不如再仔细揣摩揣摩自己的计划,即便自己的计划也已经规划谋定了好几百年了,准确点说应该是从杨欣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慕容勋拾起复仇之心时就开始谋划这个计划了。
即便这个计划已经被自己反复思考揣度了这么久这么多遍,已经到了几乎完美的程度,但当慕容勋真正执行起来的时候总有那么一点不安的感觉,感觉计划会被破坏。
也就是这么一点不安的感觉,促使慕容勋每晚都在进行继续打磨着这个他谋定了几百年的计划。
其实这到不只是因为不安,也是对自己要博弈的那些人的尊重和畏惧。
因为就单说冥王这一个人,他必然会是慕容勋博弈的对手之一,而就是这个必定会是对手的人之前和慕容勋下过“两局棋”,结果都是慕容勋的惨败,无一例外。
之前输了其实也就算了,不过是输了地盘资源和钱财而已,以那些为战利品的玩意就算慕容勋输的底裤都没有了也不会有什么,毕竟自身实力还在,东方和晴雪也都还在,这些都还能找机会赢回来,但现在这个不一样。
现在这局唯一的筹码和目的是杨欣桐,这世间唯一一个存在,慕容勋输不起了,真的输不起了。
所以他会如此的谨慎,他必须如此的谨慎。
就在慕容勋再一次磨合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房门被轻轻扣响,慕容勋展开的神识迅速的感知到对方,凭借着对来人的熟悉慕容勋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慕容勋没有说进房门就被打开,来人果然是毛。
“今天又是什么事?”在毛关好门之后慕容勋率先问道。
“没什么,就是来给老大你科普一下郁一为的基本信息。”毛大方的回答。
“他的背景有问题?”慕容勋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点。
“这点倒是没有,不如说他的背景很正常。”毛这样说着,后面也没卖关子直接说,“但他能弄来拍卖会的高级入场卷这点有问题。”
慕容勋点点头,作为一个赌场的小经理能把这张高级入场券随便就这样给慕容勋这点才是毛想突出的,这也是值得怀疑的。
“但经过我的调查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点。”毛见慕容勋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就这样说着,他知道慕容勋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郁一为给的这张入场券没有任何问题。
“嗯。”慕容勋又是点点头,但这次点头之后他没有保持沉默,“那就是他人的异常了,或者说是他对我的异常了。”
像郁一为这样的赌场小经理不是不能弄到这种高级入场券,却一定花费了一些精力不是那么轻松的,结果能这么轻易就转给慕容勋,多少有那么些不正常,不是得到的过程有异样就是对慕容勋的态度有异样。
“对。”毛肯定道,“经过我们在界族的情报网了解郁一为不会是这么大方的人,即便他在赌局中输给老大你十万,也不一定会把入场券给你做抵押,至少不应该是那么直接豪爽的,这更像是有人为干预一样。”
“我带着云泥面具的。”慕容勋这样说着来表示郁一为不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是以慕容勋的身份那对方拿出什么都算是正常的,可他现在身份是东方勋,东方勋不值得对方这样做。
“对,老大你带着云泥面具的,除了我们少数这几个人其他人基本上认不出来,但这个郁一为还是拿出入场券做交换了。”毛说的都是事实,但两人都知道的时候有时候就是废话,有时候却是一种提示。
“你的意思是给出这个入场券的要求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很明显在他们二人之间刚才的事实陈述是一种提示。
“对,比如在某些方面有什么特别,就像老大你今天表现出来的赌术。”毛直接说出今天慕容勋表现出的特别点。
“这种暗处的人倒是有点麻烦了。”慕容勋没有因为刚才毛提出自己的不当而有愧疚或者恼怒。
“所以咱们明天要先下手为强。”毛也知道这种对手的麻烦。
这种对手,不知道祂给出入场券的要求,也就无法从中分析祂的需求,那祂对于慕容勋和毛来说就是完全出于暗处的人,不知来路不知目的不知去向,这种对手或许祂本身不强,但自己无从揣摩也就无法应对,这才是祂真正麻烦的地方。
慕容勋同意毛的提议,开口说“明天咱们一起。”
这倒是让毛有点意味,因为在毛看来这种小事不需要慕容勋亲自出马,但慕容勋亲自出手的话那结果肯定是有了保障的,效果肯定是杠杠的。
“行,到时候咱直接把这件事摆平,效率肯定杠杠的。”毛也阻止慕容勋的参与。
慕容勋没搭理毛的扯皮,“那你先说说明天参加拍卖会需要注意的人吧。”
“行。”这是毛熟悉的领域他的主场,“明天参加拍卖会的那些人中其实也就那样而已,真正需要注意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他们是……”
后面就是毛的汇报时间,汇报中还时不时调侃那些人和事一两句,但由于是晚上这两人又谈的是这种比较私密的情报,所以音量控制的很好,堪堪能被对方听见而已,站在门外要是不认真听几乎都听不见。
所以在门外站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根本没有听见里面慕容勋和毛的谈话。
“停,外面有人。”慕容勋率先感知到外面那人的存在,叫停了毛的讲述。
毛在慕容勋开口的时候就停了,语毕的时候也感知到了那人的存在。
门外的那人完全没有隐藏自己意思,不仅自己的气息没有隐藏,还看了看房里露出的光亮后敲了敲门。
“进。”慕容勋没有拒绝开口让对方进来。
这也是有底气的,这个房里一个慕容勋一个毛,两人都是天级往上的实力,慕容勋更是三界的巅峰实力的一员,任进来的是谁都不慌的。
听见慕容勋的话后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林修,这个几乎和慕容勋与毛几乎没有过多交涉的人会来是完全不在意料之中的。
“林兄你大晚上不睡觉的来这大男人房间是有什么企图呢?”不在意料中是不在意料中,但并不影响毛的无所畏惧的谈话。
完全进来关门之后,听见声音林修才真正发现房里不止有慕容勋一个人,还有这个坐在床上的毛。
“我来是想请教慕容勋一个问题。”林修开口说明来意。
“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行离开。”毛很识趣起身,反正刚才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个大概,自己留下也没有太大的作用。
“不用,倒不如说慕毛你在的话更好。”林修留下要走的毛。
待到毛继续坐好之后,慕容勋才开口,“说吧林兄,你深夜来访还留下慕毛到底是为了请教什么问题。”
“就是,”林修和他们对话像是要鼓起很大勇气一样,吸了一口气才又说,“就是我想问问要怎么样变得才能想你们一样?”
“和我们一样?”毛率先回答了,“很简单啊,多吃就行了,胃口这种事一半看天赋一半看努力的。”
显然林修问的不是这方面的,从他那表情就可以看出。
“不知道林兄具体说的是哪一方面的?你这样模棱两可我们也回答不上来啊。”慕容勋问清楚林修的意向。
“就是赌术方面的,要怎么样我才能变得想你们一样。”林修给出肯定的回答。
“这方面啊,”还是毛先回答,他想了想后仰起头继续说,“林兄你认为我们赌术很好吗?”
“这个自然。”林修恢复道,要是陈姒或者别的场面回答可能就是:我又没瞎或者你认为我瞎吗之类的,现在确实有点不算正常,但慕容勋和毛并不了解也就不在意。
“那赌场上林兄你表现出来的本事也不比我们差啊,何必要请教我们这个问题呢?”毛反问,慕容勋始终没有插嘴。
“我在赌场上表现出来的虽然有点好,但比起你们还是不足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林修的话语中满满的诚恳和谦虚。
“好,我明白了。”毛听出了林修没有放弃请教的事,“那你认为我们又为何会达到这个技术?”
“这个……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来了。”林修终于还是说出一句像样的气人话,但语气中的诚恳让听者没有被怼的感觉。
“无非就是玩的多罢了,并不是什么技术上的原因。”慕容勋开口说,他和毛开始赌的时候都不算大也很菜,但经过这好几百年的淬炼,他们的赌术单从数量上的积累就达成了质的飞越。
“还希望详细说明。”林修在这点上还真是有好脾气。
“单轮我而言,我因为是少爷出身沾染这些比较早,再加上有钱有资格参与,几乎可以说成是我年少时光有三分之一就耗在这上面,再加上之后时间可以说是在赌上我就用了十几年的光景,就算我再怎么愚钝玩多了自然也就精通了。”慕容勋这么顺口的说出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再说林兄你吧,你再怎么样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也不会比我多吧?”
林修点点头,要是慕容勋真在赌上度过了十几年,那他确实比不了。
“就算林兄你是有天赋的,但你终究只玩了这么一些时间,要是这么简单就超过我了是不是有那么点打击人呢?”慕容勋循循说道,“而慕毛也是一样,我们都是时间堆积起来的玩家,技术上真没什么能教你的。”
“既然如此的话,我明白了,先谢过两位的赐教了。”林修即便没有收获什么还是道谢了。
“既然来了,能否再等会?”慕容勋倒是开口挽留了,“刚才林兄请教了一个问题,现在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可否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