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登门装逼
钱会云一觉睡到九点起。起来还觉得困，不过想到还要干大事。
连忙起床。
睡眼朦胧的想着自己今天的计划。
第一是装逼流，要穿最贵最好的套装，带着秘书进去，突出一个狂拽酷霸叼。见人就仰头看。
第二是扮猪吃虎流，穿点烂东西。像小说一样。
什么就凭你也配见我们董事长！也不看看你的穷样子！赶紧滚出去！
然后自己一瞪，说：“哼，狗眼看人低！”
最后揭露自己其实是他们董事长的未婚夫。各人直接大呼“怎么可能！就他？”“会不会搞错了？”然后不得不接受现实过来跪舔自己。
决定第二种了，想想就好玩。
“肯定能整到冰工厂。”
不过挑衣服很烦。艺术家套装她见过了，自己算得上烂的老衣服她没准也见过。毕竟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长了。
不过钱会云倒是想起来之前买的衣服。为了和陈嘉琪一起买的，很有学生气。而且怕陈嘉琪目光，也买的尽量便宜。
俗话说穷学生嘛。就穿这种学生穿的就是了。
无论土味还是潮流，和公司里完全是格格不入的。
当然他就要这种结合的。挑了件胸前大大英文字母logo的黑色t恤。
裤子精挑细选，最好是长裤。然后纯黑带一点点白色图案。
索性拿了件vans的棋盘格阔腿裤。
这个ok了，然后是鞋子。从鞋柜里拿出了王阿姨送的联名北卡蓝。
他是压根不喜欢这鞋的。不过价值不菲他也舍不得穿。总觉得脏了难受。就这么一直放着。
不过想了想学生应该都喜欢穿这种鞋吧？自己高中也是，喜欢各种炫酷的篮球鞋，虽然当时自己压根买不起，只能看着同学穿名牌。
想了想味道还不够。又戴了十字架项链和骷髅戒指（地摊买的）。
对着落地镜看了看，怎么不像学生像个街溜子？不过这种打扮的学生也是有的。
再把胡子刮了干净，涂了点防晒霜。
看了看时间方才十点一刻。想了想早饭还没吃，但是中午又想和冰工厂一起吃。
不过还是想填补下肚子。
不过隔壁的林淑婷肯定没起床，打了个电话给小秘书让她开车来。
自己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想着一会吃什么。
等了顶多五分钟。王潇潇就开着车来了。
她今天还是职业装，不过今天画的妆好像变了一下。口红是淡红的，眼线也细了点。
钱会云看的很舒服，只说到：“美女今天挺好看的。”
王潇潇笑了笑，老板喜欢就好。不枉费自己化了一个小时妆。
她照样下车给钱会云开门，有躬身握着车门请他进去。
钱会云懒得理了，直接进去了。一回生二回熟嘛。体验一下人上人的感觉。
“王姐，在路边随便找个早餐店吧，咱俩垫吧垫吧。”
“嗯？”王潇潇轻声问道，她不知道什么是垫吧垫吧。而且叫自己王姐。。。
钱会云没听到语气，听成了同意的嗯。
王潇潇还是听得懂前面的，总之去找个早餐店就是了。
两个人把豪车停在路边。找到个早餐店进去。
钱会云点了豆腐花和鸡蛋饼，坐在店内吃着。觉得少了点水，买了瓶包装的黑豆奶。
钱会云见王潇潇一脸茫然不知道点什么，想起她可能没见过。问她要吃什么，又推荐了她一些早点。
“王先生你看着办吧，帮我点一些，谢谢。”
钱会云点点头，对老板娘说到：“再来一碗。。。甜豆腐花，一根油条，两块钱鸡蛋饼。”
“好哦。”
等王潇潇的东西上齐，钱会云已经吃了一半了。他问道：“你觉得我今天造型怎么样？”
王潇潇刚刚拿起筷子，又放下。想了想道：“有点。。。街头风格吧。”
“嗯，那就好。哈哈。”
王潇潇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她也不能对老板的喜好评价什么。
钱会云立马收尾吃完。接着拿起手机看了看。是李景妮的消息。
她发了句早上好，还有张表情包。
钱会云看了看时间，她是九点半发的消息。
现在十点半了。现在回复晚了一个小时有点不礼貌。
虽然他平时一直回复很慢，因为不怎么看手机。除了陈嘉琪的，他会一直等着。
想了想理由。
“早啊”
“昨天睡太晚了，刚刚起来呢。”
李景妮没有回复，因为她在补美容觉。
李景妮一直是早八。她一直不熬夜的人，昨天睡太晚，早上起来发现已经九点了。
室友也没叫她。估计以为她早就走了。毕竟她是班长。。。
她找辅导员请了个假，又和早上的老师打了招呼说身体不舒服。
像她这种“好好学生”。从来不请假的人，老师几乎不会问你什么原因。只当你是真有事。
钱会云见她不回复，也百赖无聊。
于是盯着小秘书看她怎么吃饭。
她吃豆花是拿着勺子小口抿，油条是一分为二拿筷子夹起来咬一小口。鸡蛋饼也是小口咬。
王潇潇发现自己被目光注视着，虽然她算是“训练有素”。但是被同龄人看着也很羞耻。
心中道：“还看别人吃饭，一点也不绅士啊。”
钱会云看到她勺子上还有淡淡的红色，嘴角上扬了一下，但也没笑出声。
“你的口红，等会要补吗？”
王潇潇的豆花刚刚吃到一半，又放下勺子。答道：“嗯，吃完饭我会去补的。”
钱会云点点头，道：“女人真辛苦啊。”
王潇潇没有回答。
她迅速解决完。
钱会云拿了点直接给她。这下把口红擦的更少了。没由来的觉得很搞笑。这回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了？”王潇潇不解的问道。
“没有，只是我很少见到这种情况罢了。”钱会云渐渐收起笑意。
但是见王潇潇疑惑的表情，又是忍不住笑。
两个人没有多谈，吃完饭就结束了。
在车上钱会云头晕的厉害，也很无聊。开始查王潇潇的户口了。
“你真没男朋友？我不信。”
“真没。”
“以前跟过几个老板啊？”
“五个。”
钱会云想了想觉得也不少。
“有没有人对你。。。那个？”
王潇潇知道他说的是潜规则，不过看他虽然扶着额头但是又是满脸好奇，和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
“有是有，不过当然没成功。钱先生你放心吧。”王潇潇暗指自己算得上洁身自好的。
“不容易啊，职场可是挺难的。”钱会云叹口气。
“钱先生你也干白领？”
“没有，电视剧上看的。”钱会云当然没干过。
“哦，我不怎么看电视剧的。”
钱会云倒是挺惊讶女生不看电视剧，不过想了想王潇潇这种算得上精英吧，这样也挺正常。
“你不看倒是正常，不过我们这女生挺喜欢看的。我前女友也是。”
“。。。”王潇潇不敢回答前女友的话题。
“她喜欢看，不过倒是看的不多。”钱会云想着她平时要去勤工俭学呢。盯着那小小的手机屏幕的时间确实不多。
想到陈嘉琪，自己晕乎乎的脑袋都不晕了。开始痛了。
王潇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秉持着不介入客户或者老板的私生活的原则。
不过这位老板好像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朋友在闲聊，自己是不是也该。。。
只是自己实在没有什么感情经历。
“钱先生。。。你的前女友是怎么样的人呢？”
钱会云思考了一会，答到：“第一印象是可爱，然后后来我是被她的纯真吸引了，纯洁和认真。”
他又脑海里开始回忆，开始低声自言自语：“纯洁吗？现在还有这个形容吗？不，形容她应该算合适。”
毕竟自己在电影院牵她的手都会像受到惊吓一样收回去。
“她。。。不富有，但是从来不羡慕富有。总是靠自己的努力去赚钱，我很佩服这种人。”钱会云认真的说道。
感情上和心里是不一样的，他心里对陈嘉琪这样的人很尊敬。
“我也一样。”王潇潇也是苦过来的，她那时候也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
不过她又扪心自问，自己可没那么高尚，甚至读书还不是为了赚钱。
不过读完书她又有些心高气傲了。
“劳动最光荣嘛！”
钱会云真想喝一口啤酒然后叫到：“劳动人民不都是可敬的嘛？”
不过他头晕的厉害，理想总输给了现实。他要躺下睡觉了。
王潇潇从后视镜看到他的睡颜，摇摇头笑了笑接着开车。
她把车开到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
光看这停车场，她就觉得这个公司小不了。搞不好今天是来谈生意的。
还不等她停完车去叫醒钱会云。钱会云感到车停了自动醒来。
他说到：“你把车开回去吧。”
王潇潇疑惑了一下：“不是来谈生意吗？”
钱会云扶着车，感觉很想吐。不过还是勉强笑了笑回答：“是生意，人生的大生意。”
他赶紧走开，去找找厕所在哪。
跑了快五分钟，找到个厕所，在一栋楼的二楼。
吐当然是不会，但是还是难受的厉害。洗了把脸算是清醒一下。
一楼还有饮料贩卖机，他花三块五买了罐装可乐。
“百事就百事吧。。。”
猛的灌了半瓶打了个嗝，然后觉得实在甜的厉害。又不怎么想喝了。
他四处逛，虽然已经十一点了，但他也不饿。
准备到十二点再找冰工厂吃午饭。
不过他现在犯难了，因为有两栋楼。
遇事不决问人，不过现在外面是一个人没有，估计都在里面办公？
他跑到门口的保安室问。
保安当然不管他什么身份，只管回答就是。
“右边那栋，你去找下前台吧，见老板要预约的。”
钱会云说了声多谢。又回头看看四十多岁的保安。
居然没有保安狗眼看人低不让进的情节？
实际上保安也不是傻子，刚刚就个开着豪车进去的人，自己又不是看不出。
当了这么多年保安，对车子那是熟悉的不得了了。
他走到那楼前面，本来想感叹一下气派什么的。结果看了看，其实也就是普通的写字楼。
自己已经过了那个进写字楼就觉得自己很厉害的年纪了。
好消息是进门就有前台。
一共两个人，都是职业装涂着口红。
他上去问道：“你们老板在哪？”语气比较强硬。
那客服保持着职业的微笑道：“先生有预约吗？”
“没有，但是我和她说我要来。”
客服不置可否，只说到：“先生，见老板是要有预约的，您要不看看这有没有您的记录？还是我帮您联系经理？”
客服想着这人来了也不说什么事，直接说要见老板。
不过看他穿的就不像来谈生意的。倒像个学生。没准是老板的弟弟？
不过她作为前台可是老八卦了，知道老板是独生女。
钱会云撇撇嘴说：“能不能打个电话给你们老板。”
“不好意思先生，老板现在在办公。她说没有要事不能打扰她。”
钱会云见这前台态度算是很职业，也没有轻视自己。
一直有职业性微笑。
钱会云叹叹气，看来装逼打脸什么的果然是小说。现实哪有那么多狗眼看人低的脑瘫？怕不是工作都不要了。
“行吧，我打个电话去，你们稍等。”
本来不想暴露行踪，结果没预约不让见。只好联系下冰工厂了。
他拿起手机，先看到的是李景妮的消息。他也没看，先打电话再说。
第一个电话没接。
他恼羞成怒骂到：“nmd冰工厂敢不接老子电话？造反啊？”
接着打。
不过后面两个前台倒是有点无语了，这人打电话还骂人。
第二个电话等了十几秒才接通。
钱会云怒道：“为什么不接？”
林雪倩淡淡道：“办公。”
“老子到你公司里面了，下来接我。”
林雪倩也不理他，挂了手机。
拿起公司的电话，打给前台。
“把那人带来吧。”
那接电话的前台倒是大吃一惊，这人居然真认识老板？
“先生，我带您去。”
钱会云正在怒骂：“sb冰工厂，我艹。。。”
见一位前台小姐姐过来搭话，自己当然不好意思说脏话了。
“哦，好的。麻烦了。”他换上假笑，点点头。
见他变脸这么快，这前台觉得他是不是有点神经病了。
不过正经的时候倒是很帅。
不过想到自己早就结婚了。。。也就没什么。。。
一路带他到顶楼。
“居然有四十楼？”钱会云自言自语到。
“是的先生，老板就在40楼。”
电梯开门后，那前台说到：“前面有牌子的，您自己去可以吗？”她们一般是不会到这层的。
因为直接有听说前台带人来，老板心情不好把前台一起骂了。
“哦，没事我自己去吧。”
他一边观察一边走。
这顶层办公室倒也挺空，只有一点盆栽。还有个独立空间，可以透过玻璃看外面。
那还有沙发和茶几。茶几上还有茶具。
他坐下，看向窗外。四周也是写字楼。风景不好，但是很独特。
一种自己也是一个成功人士的感觉，和周围的许许多多公司没什么两样。
沉思了几分钟。其实是在幻想自己也是个老板，一挥手手下马首是瞻。
不过又想了想，自己想干不是随便？老头子一句话的事情。
他叹口气，起身了。
那门倒是个普通的门。
不过挂了个董事长室的牌子。
“还以为会是什么豪华办公室呢。”至少外面看上去不是这样。
蹦蹦蹦，他敲了三下门。
“芝麻开门！”他叫到。
“门没锁，进来吧。”林雪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