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

第4章 早膳

“哦？”宁帝故作思量状，“想来是朕疏忽了，怪不得昭阳。”

“昭阳有半旬不曾见父皇了，今日昭阳带着母后的馄饨过来陪您用膳，父皇可得赏脸，多用些。”

“哈哈，好好好！”宁帝笑着，姜景行和姜疏桐一左一右站在宁帝身旁，往太极宫走去。

……

等到了紫宸殿，三人入座用膳时，姜疏桐根据自己心里的谋算开了口：“父皇，昭阳能说话吗？”

用膳不得言语，但姜疏桐一向在宁帝这里没遵守什么规矩，这礼貌的一问……已经算是很礼貌了。

宁帝笑了笑：“说吧说吧，想跟父皇说说话，也就这时候了。”

“今日母后办了赏花宴，我看了母后那里的官宦人家小姐的画像，各个都极美。”

宁帝边吃边说道：“那当然，那都是你母后精心挑选的，哪会差？”

姜疏桐左瞄瞄右看看看，小声问道：“父皇，所以母后是在给哥哥选妃您知道吧？”

宁帝点点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姜景行，随姜疏桐一般幼稚地小声回复她：“当然知道啦！”

“哥哥娶了太子妃，那我呢？”

姜景行听到这突然被呛住，咳嗽不停。

宁帝也吓得惊了惊：“你才刚及笄，就想嫁人了？”

“不是……”姜疏桐垂头道，“我的意思是哥哥娶了太子妃，就没时间看我了。”

宁帝和姜景行方才松了口气。

“他把你从小宠到大，你是他心尖尖上的妹妹，怎么会娶了妻就忘了你呢？”

“那可不好说，”姜疏桐啃着炊饼，“父皇朝事繁忙，母后宫务亦是如此。我在宫内西侧，哥哥在东宫，本就隔得远，他来一趟路上就要半个时辰，此后有嫂嫂陪着，不更想不起来去见我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姜景行打量姜疏桐了一会，猜到了她的意图是想出宫玩，配合着开口：“父皇，昭阳在宫里没人陪，除了我，跟其他兄弟姐妹也亲近不起来，这才担忧我会疏离了她。”

宁帝想了想，才对姜疏桐问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哥哥不娶妻吧？”

姜疏桐扭捏了半天，这才开口：“昭阳……能不能拥有一块……自己的……那个……出宫……”

“诶，打住。”宁帝笑得很无奈，“你果然还没死心，出宫令牌给了你，你不得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哪会？”

“你怎么不会？你哪一次出宫不是活生生似变了一个人，哪一次不是看着新奇的店就往里面钻？什么赌坊，什么戏楼，甚至那啥子青楼，你就没去过正经地方，”宁帝感叹，“还好你在宫里守规矩，太子三师对你印象不赖，宫中女官对你赞不绝口，你也素来对宫中宫人体贴宽厚，因此啊，不放你出宫，才是上策。”

姜疏桐看了眼姜景行，眼神示意他帮忙求情。

姜景行想了想才开口：“父皇，京都勋贵世家女郎众多，昭阳出宫也能多结交朋友，到时候儿派侍卫跟着她，不让她乱跑，可好？”

姜疏桐睁着一双充满渴望的眼睛看着宁帝：“父皇，我绝对不乱跑了！”

宁帝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那许你令牌，你一月也只能出宫三次，后面看你表现增加次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