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宋青书与黄衫女子的合奏
齐木一直在远处等待，见俞莲舟离开快速走了过来。
之前宋青书与俞莲舟两人的交谈他多少听到一点。
“公子……”
“可是要找纪晓芙？”
宋青书看着两岸美景，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不急。”
“可有酒菜，边吃边谈。”
“有，是老齐糊涂。”齐木一脸尴尬拍了拍自己额头。
“来人……”
下面的人快速的拿出准备好的酒菜放在桌上。
片刻就准备妥当。
宋青书坐下之后喝了一杯酒，任由江风捶打，听着耳边鸟叫。
别有一番风味。
“老齐，你也坐。”
“不用这么客气。”
齐木憨憨一笑，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虽然说宋青书很好说话，可他自己什么地位他很清楚。
宋青书是给他面子，他不能真以为自己有面子。
“哈哈。”宋青书看着齐木那模样，大笑起来。
一把拉住齐木坐下。
“行了，别客气。”
“我这人没那么多规矩。”
“没事。”
“多谢公子！”齐木被宋青书一把按住，心中一惊，宋青书看似幼小的臂膀好大的力气。
他在被宋青书拉扯的一瞬间，想要站着，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可没想到，那一瞬间宋青书手中传来一阵内劲，直接把他压了下去。
好强！
不愧是武当弟子。
“老齐，你在天鹰教实力如何？”宋青书随意问到。
在刚刚拉扯的一瞬间，他大致了解了齐木的实力。
齐木给宋青书倒了杯酒：“还行。”
“我们这些分舵舵主都差不多。”
“比不了其他大门派，我们毕竟是小角色。”
“老齐你可谦虚了。”宋青书笑了笑，虽然他没怎么行走江湖，可有些事还是知道。
天鹰教的分舵舵主可不差，放在江湖也是个人物。
“也就多活了几年。”齐木露出招牌憨憨笑容，端起一杯酒。
“公子请。”
宋青书示意一下，一饮而尽：“过了这两岸，我们去汉阳金鞭纪家。”
“纪晓芙的事你知道多少。”
齐木想了想说道：“略知一二。”
“前段时间峨眉派还有武当山都在找人，我们知道一些。”
“他们都在江南一带活动，那里正好是天鹰教的活动范围。”
“公子要找？”
“需不需要我传信天鹰教其他兄弟？”
“不急。”宋青书摆了摆手：“去了汉阳再说。”
“你对峨眉知道多少？”
“说说。”
齐木此时有些为难：“公子，我们跟峨眉派矛盾不少。”
“但是说到了解，我还真不清楚。”
“毕竟相隔甚远。”
“不过峨眉派这几年有个弟子冒头很厉害。”
“谁？”宋青书好奇问道。
齐木沉声道：“丁敏君，这女人下手狠辣，丝毫不比灭绝师太差。”
“丁敏君……”宋青书一阵笑意。
“是个狠人。”
“知道了，让人查查这个丁敏君。”
“恩……最后是一些黑料。”
齐木尽管心中不解不过也没多问：“是。”
“可能需要时间，峨眉派与我们相距有点远，我们最多从他们弟子打探。”
“够了。”宋青书笑了笑：“先查。”
“我遇见峨眉派弟子跟他们谈谈，验证一下就行，你们只要收集就可以。”
“好！”齐木直接回应，起身就准备去准备：“我现在去安排。”
宋青书挥了挥手示意齐木坐下：“不急。”
“跟我说说天鹰教的事。”
“我怎么也算天鹰教半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说不过去。”
闻言，齐木有些为难了，宋青书是武当山，武当七侠都是正派之人。
天鹰教的事多少有些不被正派允许。
他跟宋青书相处时间不算长，有些拿不住宋青书。
“公子……”
宋青书笑道：“你看我像迂腐的人吗？如果我迂腐干娘殷素素也不会认我，殷王也不会认我？对吗？”
“说吧。”
“你不说，以后我也能知道，只怕到时候味道就变了。”
说着，微微停顿，继续说道。
“同样一件事，正派，邪魔外道，说法可不同。”
齐木觉得也对，宋青书现在已经出了武当山，很多事要接触。
就算他不说，宋青书也会看到，知道。
“行！”
“公子想知道什么。”
“可以说的我都告诉公子，有些事可能不行。”
“可以。”宋青书也没准备打探秘密，只是想了解一下。
齐木开始述说，宋青书偶尔问问，很少评价。
开始齐木还有些遮掩，后来见宋青书脸上一直平静，索性也放开。
“公子，我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江湖称呼我们为魔教，可我们比很多正派好太多了。”
“比如丐帮那群叫花子，也没少干坏事。”
“海沙派、神拳门、巨鲸帮，这些二流货色也不干人事，私盐，贩卖，什么都干。”
“而且他们还心黑，杀人劫货没少干。”
“我们也是为了活着。”
“……”
宋青书对于这些事也有耳闻，现在听齐木说还是觉得乱。
烧杀抢掠，各种匪患，海贼，到处都是。
“乱啊。”
齐木感叹道：“是的，很乱。”
“这世道吃人，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
“百姓苦，商贩苦，江湖人也苦。”
“元室大势杀戮，到处设岗，各种费用完全胡乱收。”
“看不惯直接下杀手。”
“我们这群人如果不是遇见教主，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酒过三巡，齐木也喝了不少，再加上跟宋青书谈了这么多，宋青书没有丝毫反感。
借着酒劲说了起来。
“公子，我知道公子身手不凡，可这江湖小人居多。”
“为了一口饭，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公子还是小心点。”
“以前种田的农夫为了口吃的，当上了强盗。”
“以前大府邸的护卫，现在家道中落，直接也干起了占山为王的勾当。”
宋青书知道齐木是心里话：“放心，我会小心。”
“多谢。”
齐木憨憨一笑：“公子随意，我去安排些事。”
宋青书在外面站了许久后也直接回屋修炼。
离开武当山后，实力才是一切，尽管有天鹰帮护送，可并不代表危险。
杀人越货，只要处理干净就行了。
大势力，或者正派，没人管这些。
活着才是根本。
无数人落草为寇，打家劫舍也是为了一口饭。
三天时间一晃儿过。
夜幕降临，商船甲板上面。
宋青书一副书生打扮，手拿一把折扇，一副翩翩公子。
齐木赤裸身躯，身上的肌肉分明，在上面演练一套爪功。
宋青书偶尔给一些建议。
作为武当弟子，在张无忌没出现之前，他真的是集万宠于一身。
拳脚，剑法，爪法，都略知一二。
特别是爪法他看到太多了，二师叔俞岱岩就经常演练，而且在太师傅的虎爪手上再次创造。
“虎爪绝户手”这功法练得到了太师傅的认可，可见不一般。
齐木这几天无比兴奋，他在得到宋青书的建议后，有了飞速进度。
他感觉自己的实力再次提升。
心中感慨，武当不愧事武当，他们这些野路子跟大门派真比不了。
宋青书如此年纪就比他们懂的多。
“这才是人生啊！”
“这可比武当舒服多了。”
宋青书看着演练的齐木，望着两岸高山与涛涛江水，心中顿时升起一阵豪气。
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仗剑走天涯，逍遥一世。
在武当虽然惬意，可太安逸了。
拿起一旁的二胡拉了他记忆中的名曲。
那是他心中向往的江湖。
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
伴随二胡响起一歌词，齐木演练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船上的人同样如此。
豪爽、乐观、洒脱，无拘无束，行走天涯。
他们曾经也是这样踏入江湖，然后……
这一刻，船上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江水拍打与狂风吹打的声音。
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
宋青书有些稚嫩的声音，唱出了他们的心声，唱出了他们的向往。
喜怒哀乐及无尽的欲望，透着豪迈与一丝嘲笑。
豪迈的声音在两岸回荡。
宋青书的声音从开始有些拘束当最后的放达不羁，放生嘶吼。
就在所有人沉浸集中的时候，远远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
二胡与琴声巧妙合奏在一起。
宋青书心中一惊，这琴音居然与他的二胡完美融合，这曲子他可是第一次拉。
仅仅一遍，这人就能记住，而且把二胡用琴替代。
这不是普通人啊。
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个商船之上灯红通明。
依稀之间，他看见一个身穿黄衫女子端坐船外，面前一把古琴。
这一刻，两人的目光视乎触碰在一起。
“一时没忍住，还请公子别介意。”
宋青书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清脆悦耳，不慢不急。
“甚好！甚好！”宋青书大笑一声。
“麻烦姑娘了。”
此时他兴趣正高，根本没注意女子与他相隔几十仗之远，声音却清晰传入他耳中。
只是觉得合奏更妙。
豪饮一口。
豪迈，洒脱的声音继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