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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前奏

吴妈快要准备好所有晚餐的时候,傅宴深刚好到家,一走进客厅,就看到满地的芭比玩偶和形形色色的布料和图纸。

温知瑶总是披散在肩头的长发用一根素色的丝绸带子松松绑在脑后,额前的碎发乌黑凌乱,更显得她的皮肤如同玉石一般细腻白皙。

她把初初抱在怀里,纤细的指尖轻轻握住初初的小小软软的手掌,教她画着芭比娃娃的礼服。

这个画面温暖而恬静,让他不想出声打断。

温知瑶察觉到脚步声,画完礼服的最后一笔,她笑意盈盈地抬起头来,灿若星辰的眸子仿佛天池净水般不染杂质。

“你回来啦。”温知瑶素手将落在脸颊的碎发挽在耳后,低头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孩,“初初,还记得哥哥吗?”

小黎初抬起头,望着傅宴深眨了眨眼睛,朗声道:“记得!很凶的大哥哥。”

气氛稍显尴尬。

黎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布料碎屑,摇摇晃晃跑到男人身边,毫不怯生地打量了他几眼,认真道:“但是长得很好看,比爸爸还好看。”

温知瑶“扑哧”笑出声来,傅宴深神色凉凉看了她一眼,“把她抱走。”

冷冽的目光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吓人了,初初仰面看着他,白嫩的小脸上浮现了些许委屈的神色,瘪起小嘴,重新朝温知瑶伸出手,求抱抱。

这个哥哥好看归好看,但是太凶了,还是知瑶姐姐好,又温柔又漂亮。

温知瑶迎上去,把小黎初抱在怀里,心里软成一团,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嗔怪地瞪了一眼男人,“初初这么可爱,你不许凶她。”

傅宴深神色淡漠,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无奈,他扯下领带扔在沙发上,薄唇轻抿:“明晚傅家有个晚宴,我们一起参加。”

温知瑶愣了愣,“傅家?”

自从结婚以来,傅家人从未打过一个电话,更别说开口邀请她回去,她一直以为,傅宴深已经和傅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那么这次回去,代表了什么?

是因为傅南舟的失误,所以傅家低头让步了吗?

“为什么要回傅家?”她蹙起眉,语气有些急促,忽地又想起怀里还有孩子,才闭了闭眼睛调整好情绪,先把小黎初放到地上。

“初初乖,去看看吴妈做好晚饭了没有?”

等女孩乖巧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傅宴深才淡淡道:“不想去?”

“不是,”温知瑶摇摇头,神色忧虑,隐隐夹杂着一丝嫌恶,“傅家在这个时候对我们示好,无非是希望你能放傅南舟一马。”

“嗯。”他没有否认,只是淡声回应,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光影在他脸上重合,让人看不太清他的神情。

见他不在意,温知瑶有些恼了,朝他走了两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傅南舟这种阴险小人,你怎么能放虎归山,要是再有下次……”

傅宴深静静凝视着她,将她脸上的焦急、担忧和恼怒通通看在眼底,随后轻轻勾起唇角,眼神中泛着淡淡的波光。

\你笑什么?\

“这么担心我?\

他一语道破了她心里的想法,温知瑶被戳穿心思,才发觉自己刚刚情绪确实过于激动了,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脸上微红,转身要走,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微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怀里。

傅宴深低头凝视着她,声音清洌低沉,\信我。\

温知瑶怔愣了几秒钟,抬眸对上他的目光,那双深沉的黑眸中映着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她的心忽然间漏跳了半拍,心跳的频率也比之前快了很多。

他说:\傅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傅宴深的手缓慢的抚上她的发丝,眼神越发深邃,像是一汪静默的湖水,令人屏息。

几句简短的话,却如同一剂镇定剂,瞬间安抚了她焦躁不安的心绪,温知瑶叹了口气,尖尖的下巴搁到男人宽阔的肩膀上,闷声道:“知道了。”

“知瑶姐姐,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

稚嫩的话语响起,温知瑶如同被点燃的爆竹一样,匆忙推开了傅宴深,垂眸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客厅的小黎初,正带着一点疑惑仰脸看着她们。

温知瑶尴尬地轻咳一声,“初初,不是让你看看晚餐什么时候好吗?”

“阿姨说已经做好了,让我来叫你们吃饭。”

说罢,她牵起温知瑶的手往餐厅里走去。

直到三人都在餐桌边落座,小黎初握着手里的粉色叉子,目光在两人身上看了又看,神神秘秘地开口问道,“姐姐,你会和凶凶怪哥哥一辈子在一起吗?”

凶凶怪……哥哥?

温知瑶差点被嘴里的果汁呛死,咳了几声才缓过神来,她笑着抬眸打量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

还挺贴切。

察觉到她的目光,傅宴深睨她一眼,长眉微挑,眉宇间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温知瑶闷笑着垂下目光,把一块鸡翅夹进黎初碗里,“会呀,哥哥和姐姐结婚了,会一辈子在一起。”

她的语气很认真,眼睛里闪闪发亮,似藏着点点星辰,竟不像是随口说了应付小孩子的答案。

傅宴深手指顿了顿,周身的锋芒缓和下来。

小黎初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双明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开心的光芒,她兴高采烈地看着温知瑶,奶声奶气道,“爸爸说,只有一辈子都在一起的人才能生小宝宝,知瑶姐姐,你什么时候生小宝宝呀?”

温知瑶:\......\

她的脸颊微红,眼睛下意识看向傅宴深的方向。

傅宴深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刀叉,薄唇轻启,淡定开口道,\等你知瑶姐姐想生的时候。\

小黎初似懂非懂地点头,“到时候就有小妹妹陪我玩了。”

她转头看向温知瑶,眼神中充满希翼,掷地有声道,“知瑶姐姐,你可要快点生哦!”

童言无忌,但这些话落在她耳朵里,却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上次她和傅宴深在书房里爆发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当时她字字句句铿锵有力,说不愿意做生育的工具,但此刻……

孕育一个她和傅宴深的生命吗?

温知瑶手上出了一层薄汗,鬼使神差地再次抬眸看他,却正好望进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中。

慕地,她的脸又开始发烫,紧跟着泛起红晕,如同沾染了胭脂,绯红不能消散。

晚饭过后,温知瑶陪着黎初看了会儿动画片,直到她哈欠连连,才把电视关掉,让吴妈把困得神志模糊的孩子抱到了客房安置。

她回房时傅宴深刚洗过澡,正赤着精壮的胸膛从水汽氤氲的浴室里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没有吹干,有水滴沿着发梢滴落。

温知瑶游移开目光,说起正事。

“你答应了傅家什么?”

傅宴深抬眸,视线在她身上流转片刻,漫不经心道:“放傅南舟一条生路。”

这是傅逐风的原话。

“那他们……给了你什么?”

“股份。”

温知瑶闻言蹙起眉,半晌才开口,语气低沉,“傅南舟心狠手辣,买凶杀人的时候可没想着给你一条生路。”

傅宴深微微挑眉,起身将温知瑶抱到床边,后背抵在柔软的靠枕上,他贴近她如玉般圆润可人的耳垂,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轻声道:“我只答应让他活着。”

温知瑶愣了愣,茫然地望向他,“什么意思?”

傅宴深低声笑了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俯身吻下来,“明天你就知道了,等着就是。”

他的吻比平日里温柔许多,像羽毛般轻拂着,带着些许的缠绵悱恻,让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温知瑶被他吻得有些喘息不过气来,手脚都不听使唤起来,只能攀附着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傅宴深吻着她,眼眸幽邃而漆黑,仿佛是漩涡般,要把她整个人卷进去。

他的唇慢慢下移,到她耳边,轻声问,“不是要给黎初生个妹妹?”

温知瑶脸颊滚烫,挣扎着想推开他,眼眸浮上一层水雾。

“宴深......”

他重新吻住她的唇,阻止她后面的话语,强势地沾染着她的气息。

这个吻变得比刚刚热烈很多,像是一团火,要将她燃烧殆尽,让她头皮发麻。

她的犹豫和抗拒被一点一点融化,手也跟着环上了男人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

温知瑶的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随着他的意识走,她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隐约竟觉得有些期待。

傅宴深的眼眸覆盖上一层深深地雾霭,眼底暗波流动,就在他准备要做点什么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傅宴深的动作一顿,阴沉地抬眸看向房门的方向,俊美的脸上带上一层冷若冰霜的怒气。

男人的禁锢松了些,温知瑶这才回过神来,在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宴深!”

傅宴深眯起长眸,眸光微垂,定定看了她几秒,才神色沉沉的放开手,坐到了一边。

“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温知瑶轻轻拍了拍脸颊平复呼吸,看着傅宴深风雨欲来的神情,抿唇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睡衣带给他,“可能是初初有什么事,我开门了。”

傅宴深转眸看了一眼房门,声音低哑地“嗯”了一声,随手将睡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地系了起来。

一开门,果然是黎初泪眼朦胧地站在门外,扑闪的长睫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珠,分外惹人怜爱。

她看到温知瑶如同看到亲人一样,小嘴瘪了瘪,正要扑进她的怀里,却看到房内另一道带着彻骨寒意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小黎初吓得抖了抖,呜咽着又哭起来,温知瑶无奈地侧身一步挡住傅宴深的视线,将黎初轻轻抱在了怀里,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道:“怎么了初初?”

黎初抽抽搭搭趴在她怀里,“我认床,睡不着……”

温知瑶把她抱进房内,抽了两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那姐姐跟你讲故事好不好?”

黎初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在她怀里缩成一团,随即又偷偷伸出半个脑袋,悄悄看了一眼傅宴深。

温知瑶无奈地弯了弯眼眸,“没关系,初初这么可爱,哥哥也很喜欢初初。”

傅宴深嗤笑了一声,看着那团抽噎的小包子,随即拉起床头柜上的听筒,按下一个数字,几秒后,他开口道:“吴妈,来哄黎小姐睡觉。”

这边温知瑶怀里抱着小黎初,轻声唱起了一首童谣,听着语调像是吴侬软语,曼曼袅袅,低吟浅唱,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没多时,吴妈匆匆上来,怀里抱着一只大号的兔子玩偶,三言两语把小黎初逗笑了,开始缠着她要听兔子三剑客的故事。

看着吴妈抱着黎初离开的身影,温知瑶放下心来。

方才的事情被打断,房间内旖旎的气氛消散一空,傅宴深靠在窗边点燃了一根烟,神色晦暗,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早点睡吧,明天下午林东来接你。”

傅宴深掐灭香烟,拎起桌上的一叠文件往外走,看样子还有些工作要处理。

“宴深,”温知瑶开口叫住他,看着男人的背影停下,才开口道,“明天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傅宴深没有回头,语气淡淡,“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以傅家家主夫人的名义。”

说罢,他推开房门,举步离开了卧房,留下怔愣的温知瑶独自消化信息。

傅家的……家主夫人?

他不是说,傅家只给了他股份来换取傅南舟的生机吗?

家主之位位高权重,傅逐风尚在壮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将权利拱手让人?

难道说,傅宴深早做好了准备,设好了陷阱将计就计,只等着他们自己跳下来?

温知瑶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对自己的种种猜测感到不寒而栗。

因为傅南舟这次失败的买凶杀人,海市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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