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真会是处级吧
可能是知道关明皓没见识过会所的服务项目，郑自强临走前转向关明皓吩咐了一句。
“明皓。这儿很安静，你就跟着孟儒就行了，我们先过去了。”
“我们还是洗浴按摩吧。”龚孟儒像是回应郑自强，又像是征求关明皓意思，“这酒喝多了，泡个澡在温泉水里眯一会会舒服一些。”
关明皓以前根本就没玩过，对这里的一切都不了解，因此也没什么要求，又见两位领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自己不好掺和，便回答道。
“好的，我就跟孟哥一起。”
“你孟哥身上有许多东西值得你学习，正让他好好教教你。”郑自强随即又特意叮咛了一句。
说完之后，这才跟着服务员走向他俩的包间。
“走，我们先去泡个澡吧。”看到郑自强两个进包间后，龚孟儒便朝关明皓说了一声。
“泡澡。是那种公共澡池吗？”关明皓一听，却有些迟疑地问了一句。
“不是吧，你难道真的是第一次来这样的会所吗？”龚孟儒一听，这才惊讶地疑问道。
“嗯。以前跟郑——老板，都是去K歌……”关明皓老实地尴尬回应龚孟儒。
“刚才我还以为你——还真是个童子鸡啊！呵呵……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什么混的？”龚孟儒这一听，立马就乐哈哈地揶揄了关明皓一句。
“这儿并不神秘，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放松一些。”说完之后才解释道，“放心吧，这儿是高级会所，澡池都是及时消毒，非常卫生的。”
来到一排寄放衣服的柜子前，两人脱去衣服走到一个只有十几米宽的水池，此时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其他客人。
果然，池子里的水温度正好宜人，而且水色也很清透干净，不像公共澡池那样浑浊。
两人泡了约十分钟左右，洗去污垢，舒展筋骨，关明皓明显感觉到酒意退去不少，人也舒爽精神了起来。
“怎样，舒服一些了吗？”龚孟儒看到关明皓的神情明显好了不少，便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建议道，“那我们就上去吧。”
酒意退去，关明皓却不由地有些羞怯起来，就这样光着屁股，怎么出去呢？
但看到龚孟儒已经上了台子，往换衣服处走去，他也只好红着脸懦懦地跟在后面。
好在换衣处只有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大爷，随手扔给他俩各一套宽松的便服。
换好衣服，龚孟儒就带着关明皓朝定好的包间走去。
一走进装饰得也很有异地风味的包间，关明皓又是一阵的乍舌，只见木地板上是两张舒适的一米宽的床，白色的床单看上去也很干净，散发着让人舒适的香味。
三面墙壁不是水泥漆，也不是墙纸，而是由一块块瓷砖砌成的，两侧墙壁上镶着几件精巧的装饰品，后侧还是一个壁炉……这让关明皓不禁地想象到西欧的装饰风格。
他俩刚坐下，就有一个穿着简洁的十七八岁的女子走进来，直接走到他俩跟前微躬了下腰，道：“两位先生，你们要几号来服务？”
龚孟儒是这儿的常客，会所里的人几乎都面熟，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里有指定的推拿师的，你看要不要自己选一个？”龚孟儒却转向关明皓问道。
“我，我是第一次来的，还是由你确定吧。”关明皓红着脸如实回应龚孟儒。
“呵呵……我这又忘记了。那好吧，我就给你推荐一个，包你满意。”龚孟儒笑着答应道。
于是，龚孟儒就向那服务员报出了二个号。
见服务员出去安排后，关明皓便主动问道：“这个会所孟哥很熟悉吧？”
龚孟儒也不隐瞒地点点头：“是的。这个会所的老板是我的一个铁哥们，到这儿来的消费全免。”
关明皓闻言，不由地有些羡慕道：“看来孟哥在江浦认识的人不少啊。”
“那是当然的。常言‘多个朋友多条道’嘛，别看你的老领导平时显得很谨慎，他在江浦认识的人绝对不会少，要不然他怎能在官场混呢？”
“孟哥——”关明皓一听他说得这么直白，便急忙想提醒。
“这儿的包间都是隔音的，也是为了那些生意人谈生意方便，所以我们可以放心聊天。”没等关明皓说完，龚孟儒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哦。”
关明皓瞬时就反应过来，难怪郑自强他们要到这儿来消遣，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乎这儿的保密性。
“对了，明皓，你平时作息时间都是怎样安排的？”随即，龚孟儒干脆直呼其名地问道。
关明皓闻言，有些不好回答地挠挠头回答道：“在乡镇党政办，平时都挺忙的，经常加班加点。有时间时，大都在家看看书，然后就是偶尔陪女朋友逛逛街什么的……”
“呵呵……你还真是个宅男啊，其实这人就应该知道享受生活，我一向觉得什么要把事业摆在第一位就是扯淡，一个人不会生活，还能谈得上做好工作吗？”
龚孟儒却极为认真地说道。
关明皓虽然不能苟同他这种观点，便笑着回应道。
“那都是你事业有成好不好？你这么年轻就坐上计委副主任这个位置吧，像我这种乡镇基层小干部，还是要在事业上努力奋斗呢。”
龚孟儒听后却微微地摇摇头，然后回答道。
“唉，说来惭愧，我这算什么官，勉强也不过是个副科级而已。你想想，在江浦县像郑大哥这样算是不错了，也仅是个副处级。如果能混到县长、县委书记，那也不过是个正处级不是？”
“可全县也就那么四五个，这还不算从上面空降下来的。所以，我就是再努力，再能折腾，到头来能混个正科级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说到这儿，龚孟儒看向关明皓继续说道。
“不过，我觉得老弟你将来肯定会比我有出息。毕竟像燕京大学硕士高才生，全县也仅你一个吧？说起来，郑大哥可一向非常看重你哎呢。”
关明皓听到这，却摇摇头吐槽道：“就我这样走厄运，真的别提了。”
“是啊，这次可惜郑大哥被调整到政协，如果是到县政府任副县长。就算你这次被人顶替了，一样是大有前途的。”
龚孟儒惋惜地轻轻叹息了一声后，又继续说道。
“不过呢，就凭郑大哥才智与人脉，说不定很快就会转副县长、副书记，到时候你也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龚孟儒这一席话，却让关明皓一时不知什么回答好，想到即将要面对宋开良等人的困境，就不由地叹息了一声。
“但愿能借你这番吉言，别让我在江上镇过得憋屈就谢天谢地了！”
听到关明皓这么沮丧的话，龚孟儒正想宽慰时，却听到了敲门声，于是两人便打住没继续聊下去了。
龚孟儒便改口回应了一声：“进来吧。”
随即，只见两个穿着桑拿技师服的年轻女子走进来，而走在前面的那位年龄稍大些的女子，一见龚孟儒便一副委屈地娇嗔道。
“孟大哥，您可有些日子没来照顾我的生意了。”
说完，没等龚孟儒回答，就熟稔地在他前面站住了。很显然，这个就是龚孟儒的“老相好”了。
正要回应的龚孟儒发现后面的那个技师并不是自己点的人时，便非常不满地责问道。
“你们这编号又调整过了吗？”
那后面进来技师急忙微鞠着躬回答道：“这位先生，您点的十六号正在为其他客人服务，是否可以换一位？”
龚孟儒闻言，也不好勉强，便随口问道：“那还要等多久呢？”
“这个可不好说了，如果单是普通推拿，大概再等二十分钟吧。如果客人还需要特殊服务的话，那可能今晚就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