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天是个好天气

北海市经过这几天的大雨，今天终于转晴，对于这几天下雨在家里面待的不耐烦的人们，终于是可以出去走走，透透空气，感受那大自然的美好。对于莫惜命来讲，今天也是个好日子。终于有一点收入来源了。至于从哪里来，自然是从那些感受美好生活的那些人那里借了。

莫惜命，俗话说，人如其名。但是这货却是极其爱惜自己的生命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去年的时候，他和黄毛，一起去干趟私货。然而在结束的时候，不知是倒霉还是啥，被条子发现了。于是在翻过一道院墙的时候，莫惜命果断且毫不犹豫的把黄毛给从墙上踹下去。黄毛那是一股摔倒地上，疼的那是一个骂娘的心都有了。然后黄毛喜提玫瑰金的手铐。

至于，莫惜命，洋洋得意的把黄毛踹下后，翻过院墙。可墙后面突然窜出来两个警察，猛地一扑，就把莫惜命给按倒在地。和黄毛一样喜提一副玫瑰金的手铐。

再后来，莫惜命和黄毛一起放出来的时候，一人扇了对方一巴掌，分道扬镳了。道不同而不相为谋。接下来的日子，莫惜命在道上也不好混，就做起了小毛贼，过着混一天是一天的日子。

至于今天，天气放晴。在某个不知名的地下室，吃光了食物，也花完了身上最后一分钱的莫惜命。终于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已经发霉了的莫惜命出来觅食了或者说是借钱了。是的，对莫惜命来讲是借，而不是偷。至于为啥，黄毛当时问过，莫惜命当时是这样说的。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刻穷困潦倒的我病了，得了穷病，他们把钱借给了我，是在积功德，是在日行一善。是在救我于苦海之中”。

当时黄毛就回了句“呵呵”。做过小偷还这样的理直气壮。

至于哪里可以借到钱，莫惜命在这一年的借钱过程中，莫惜命自己也琢磨出了一些经验。首先，碰瓷是不能去的，万一被一些憨憨真的弄死那就是真的跪了，其次，一些豪华的酒吧，和酒店那也是不能去的，前者会被打，别问为啥，莫惜命试过，那是真的痛。至于后者根本进不去。于是，莫惜命，找到了汽车站，虽然一些汽车站的业务是被一些帮派垄断的，但是俗话说，大人们吃肉，总是会留点渣子给他人的，这也算是这行的规矩，没有做的太绝。但同样，莫惜命也不能总去同一个汽车站。但一个月去过一两次借还是可以的。

北海市第三汽车总站，位于城西，以前附近还有一个八十年代火车站，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高铁的大力建设，这个旧的火车站在三年前就被废弃了，于是最近几年，连带这个附近的这个汽车站，人流也在不断的下滑。

莫惜命在这个车站对面的一个小茶楼下的墙角边上靠着，看着这个车站2个小时了，除了看着一些农民工，或是一些穿着廉价工薪族，在这边来往之外，就没有一些看起来有钱的人。

有句话，叫做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到了莫惜命这里就成了，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借钱也因该向有钱人借，起码也要向那些看起来有钱的人借，莫惜命这样暗示这自己，可他却忘了，自己都饿了一上午了。却还在坚持这些，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意义在何处。难道说是有啥侠盗精神吗。莫惜命，你肚子不饿吗？

“叔叔”

一声叔叔打断莫惜命的思索，莫惜命的目光从那汽车站的广场上，慢慢的挪向声音的来源，原来是一个穿着红色小女孩正站他的旁边。莫惜命，刚想对哪个小女孩说啥，但是肚子却咕咕的叫了起来。

“叔叔，你是饿了吗，我妈妈说，我们要帮助他人。我这里有一个包子，给叔叔，你吃，我刚刚吃看一个，不饿”。说着，小女孩，不舍的把怀里的一个包子递了过去。

莫惜命，看着那个递过来的包子，尴尬的一笑。看着这个小女孩，穿着一个红色的小棉袄，扎着一个小小的马尾辫。圆润的脸庞显得极其可爱。莫惜命带着笑意，伸手去摸那个小女孩的头发，就快要摸到的时候，却发现手上满是黑泥。于是就缩了回来，在土灰色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拿走了小女孩递过来的包子。用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叔叔，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不然妈妈要找不到我，那就麻烦了”

小女孩说完，随后就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莫惜命看着那个小女孩走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上的包子，心里不禁感叹道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

莫惜命吃着包子，然后有转头盯着汽车站的广场，看看哪位有钱人可以借着钱。过了一会，有钱人是没有看着，包了倒是吃完了。虽然还是饿，但起码胃里有了一点东西，也不算难受。

莫惜命抬头看看了看天，感觉老天这心情真的是变化的很快，天空开始变得阴沉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大雨倾盆。莫惜命，叹了叹口气。看来今天的收入就只有一个包子了。于是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刚刚那个给他送包子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莫惜命刚想对小女孩说，小心点，不要乱跑。可是还没有说出口，小女孩跑到了莫惜命的跟前，转头，对后面的那个女人喊道“妈妈，就是这个叔叔，你帮帮他好不好，这个叔叔看起来好久都没有吃饭了”

女人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莫惜命一会，看着乞丐般的莫惜命，随后漏出些许了鄙夷的目光，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莫惜命还是感受到了，为此也并没有表示什么，还是带着笑意看着小女孩。女人看着莫惜命的样子，顺手一把把小女孩拉到身后。随后从肩上的小挎包里，拿了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丢到了莫惜命的手里。

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抱起了小女孩走了。莫惜命看到小女孩在那女人上面扭动着，似乎对她妈妈刚才的那种做法感到不是很认同。但是莫惜命知道，就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又能说些什么。莫惜命看着手中那张皱巴巴的纸币，用手把它打开抚平，然后又用力一捏，放进了口袋。

天空似乎越来越阴沉了，雨点开始有点稀稀拉拉的在下着了。莫惜命看了看车站方向，发现一辆开往陵城方向的大巴车有很多人在排队上车。可是，莫惜命还是没有找到要借钱的人，正准备叹口气，哀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时候，眼角看到一个脖子上戴着大金链，手拿一个公文包，顶着一个啤酒肚的大胖纸，正往那辆开往陵城的大巴上急忙跑过去。

莫惜命看到这个，心里一喜，看来后面几天的生活费是有了。莫惜命赶忙往开往陵城的那辆车上赶去。想在人群拥挤的时候，往那个胖子身上蹭蹭，钱就有了。

当莫惜命赶到发往陵城那里大巴那里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老天开始下起了小雨的缘故，发现汽车门口已经排了有七八个人了。不一会儿，莫惜命看到那个胖子也过来了，于是莫惜命，脚步减缓，卡着时间。于是莫惜命就刚好，排到了胖子的身后。看来下手的时间是有了。

一会儿，站在车门口的的售票员大妈，喊道 “准备上车了，一个个上，有行李的把行李放车底下”

跟着稀稀拉拉的人流，不断往前。莫惜命看到那个胖子，脚刚准备踏上上车的台阶时候，看准了这个时间，于是快步往前一冲，想要趁胖子立足未稳，把它撞到，然后自己在一顺手，总可以从他身上顺点什么。可惜的是，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胖子轻微一转，往侧边退了两步，莫惜命便扑到了上车的台阶出，脑袋磕到车里的铁皮上。砰的一响。

随后，莫惜命就发出来一声野猪般的嚎叫。车里的人把莫惜命给扶了起来。让他做到靠边的椅子上。莫惜命摸着头上的包，边摸边咧嘴。莫惜命在想，那个胖子是咋样躲开的，没有道理呀。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于是就不想了。现在莫惜命上了车，但是钱还没有借到，而且自己头还磕破了。一想到这莫惜命就不爽了。

“老子，今天一定要找那个胖子借到钱”莫惜命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

“你咋样，没事吧”售货员大妈走过来对莫惜命说到

“有事，你看我这头在你车上磕破了，你看都流血了”莫惜命对那售票员大妈愤怒的说到。

然后又道 “你看我都这样，我这趟的车费能不能免了”

售票员大妈听到后，没有说啥，然后默默的往驾驶席走去，再底下找了找，然后摸出来了，一根手臂长的空心钢管。拿到手上颠了颠。

“老娘我听说过吃霸王餐的，还是第一次见着要做霸王车的，小子，我刚刚没有听清，你说了啥，你再说一遍。我听着”

莫惜命看着撸起袖子，拿着钢管指着自己的售票员。莫惜命感觉不能认怂。于是大声说到

“姐，我不小心吧，你车里的铁皮磕坏了。我感到万分抱歉，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然后掏出了，兜里那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举在头顶。

售票员大妈听到这句话，莫名的楞了2秒钟，然后不自然的拿走了莫惜命手上的纸币

莫惜命感到双手的纸币被拿走，心里感觉在滴血。

“小子，你是我见过认怂，讲话讲的声音最大的人。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你这么怂的人了。你把我车上的铁皮磕坏了我就算了。去陵城的车票是八元”售票员大妈笑着说到，随后便从兜里掏出来了两个锈迹斑斑的一元硬币，放到莫惜命的手上。便笑着走开，去收其它人的车费了。

莫惜命看着手上的两枚硬币，感觉他们在向自己眨眼睛，然后，揉了揉眼，发现又是正常的。

随着售票员把钱收完，然后就对车里的人说，愿诸位路途愉快。

莫惜命感到奇怪，这样的女人尽然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当莫惜命看到在车上的胖子的时候，心思又活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