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老王的长篇大论
“不是,我是觉得这种事没必要麻烦居药师。再者说了,我这种小角色,人家居药师也不一定理我。”
徐浪无奈的说道。
“总要试试,实在不行再依你?”
老王还在坚持。
徐浪皱着眉头,很想说没必要试。
但看老王坚定无比的表情,他有些难以说出口。
“老王,万一居药师也没办法呢?”
“那就再找别人。”
徐浪心里一叹,也罢,那就去试试吧。
正好借此机会会会这位居药师,看看到底是他想要自己的命还只是徐蓉想要自己的命。
“行吧,那去吧。”
徐浪妥协道。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老王带着徐浪朝居药师所待的朗月峰。
擎天剑宗作为东洲大炎国西南叫得上名号的修炼门派,坐拥包含主峰-清秋峰在内的一共六大峰。
其中主峰清秋峰自然是最巍峨雄壮的,但其他几峰也不算差。
而每一座峰头,都由一位长老管理日常事务。
清秋峰这个主峰是外务堂张老李丛峰掌管,盖因外务堂就在主峰设立。
并且擎天剑宗大大小小的杂事和药田,都是设置在主峰。
其他几峰分别是朗月峰,对应着炼药堂,掌管长老就是居钧居药师;浩然峰,对应着历练堂,掌管长老是程万载程长老。
然后是空林峰,对应着功法堂,掌管长老是夏三思。
知水峰,对应炼器堂,掌管长老田炤。
最后就是擎青峰,对应内门,掌管长老鲁维。
每座峰头都分布在主峰周围各个方位,对主峰呈拱卫之势。
每座峰与主峰之间都有连接的吊桥,但峰与峰之间基本很少连接通道。
也就浩然峰与空林峰距离很近,中间有吊桥相连。
平时,各峰要是有所往来,都要通过主峰绕一绕。
而主峰到其他各峰,就直接很多。
徐浪和老王两人从主峰这头走到那头,终于远远看到了连接着朗月峰的吊桥。
一路上,认识老王的人不少,都跟老王打招呼。
老王这个人虽然谨小慎微、抠抠搜搜,平日里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但他在灵药这一块儿确实算得上擎天剑宗的专家,再加上身份地位不高,很多弟子、管事乃至长老,在关系到灵药的事情上,都会找老王帮忙。
所谓帮忙,就是把把关,看看从外面采摘回来的灵药内含价值,或是帮忙照顾一下自己峰头或洞府私人药田等。
至于说擎天剑宗还有没有比老王更专业的,自然是有的。
别人不说,但就是居药师,那就是擎天剑宗灵药方面的一支旗杆。
但居药师是宗门长老,身份地位摆在那儿。
等闲谁敢麻烦他?
而且就是麻烦他,能不给报仇?
相比之下,还是老王这里方便些,也更实惠些。
毕竟,找老王帮忙最多给些小恩小惠,甚至不给,绝对不会大出血。
以他的性子,他也不敢到处乱说或者张嘴要。
不用白不用啊。
“老王,你这人缘儿挺不错呀。”
徐浪笑着揶揄道。
老王脸上露出得色:“看吧,这就是善于打理药田、熟悉灵药带来的好处,平常叫你多看书你不听,现在知道有好处了吧?”
“不过名声在外,麻烦事也多啊。”
徐浪话锋一转说道。
“事虽然多,但好处也多啊。别的不说,我给田长老调理了一下药田,田长老可是夸了我半个月,还给了两块灵石、数斤灵米来着;还有我给内门的几位俊杰分类丹药,他们也都会赏些用不上的灵草或材料,我转头就能换成灵石;还有……”
“得得得……”徐浪打断了老王的絮叨,“你这些丰功伟绩啊,我都听你说过几回了,这些好处我可不想要。”
“瞅你这幅没上进心的样。”老王撇撇嘴,“像我们这类人啊,起初显露修炼天赋,成功拜入修炼宗门,就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了。
实际上呢,到了宗门一看,天赋比你好的、背景比你硬的比比皆是。
我们最多就是那些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或者大佬后辈的踏脚石。
也就是擎天剑宗这样的修炼宗门,总要有天赋平平、没什么关系背景的来给他们做事,为那些骄子、俊才创造良好的修炼条件。
不然,我们这类人哪里能在这样的宗门呆一辈子下去?
当然,相比起那些飘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散修,我们还是要安稳很多的,这也是许多人挤破头想要拜入大宗门的原因。
为师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既然已经进了宗门,在一没天赋二没背景的情况下,那就只有好好做事、提升自己的价值,或者是抓住一切机会提升修为,这样才能慢慢爬起来。
为师我之所以广结人缘,就是想要这种生活能长长久久。
至于事多,也就是辨认辨认灵药、护理护理药田,又能有多大的事?
又不需要你拿着刀枪在外面风风雨雨的拼杀,也不需要你动手炼丹炼药那么高技术含量,最多就是花费点时间和脑子,又累不死人。
而一旦你人缘结起来了,只要人家麻烦过你,就算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说你一句不是吧。
对你来说,无论是未来在擎天剑宗走多远,都是大有好处的。
你可明白?”
徐浪傻眼了,老王这一番长篇大论,委实让他有些齁不住。
他只能在心里写一个大写的服字。
“明白。”
徐浪叹口气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老王接着说道,“别以为你现在有了沈翡那个师父,就觉得自己稳了。那个沈翡就是第一不稳定的因素,你还是要靠自己啊。”
“瞧老王你这说的,我可没觉得我就稳了。”
徐浪无语道。
“我这是善意的提醒你,擎天剑宗的水深着呢,你就算有了沈翡这座靠山,也只是为师我激将她来的,对你后续的保障有限。”
“是是是。”徐浪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忽然一指前方道,“老王,要过吊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