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己的天赋真的太拉了
只见一群穿着黑色铠甲的卫兵策马而来。
为首之人，背着一把阔剑，骑着一匹披着铠甲的骏马，身材魁梧，看起来威风凛凛。
“夏统领!”
骑兵尚未停下，楚东风便遥遥拱手，朗声道。
“楚族长!”
快到门口时，为首之人已翻身下马。
在他落下的一刹那，巨大的冲击力大地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诸位长途跋涉，不如到府中歇息，我们给诸位准备了早饭。”
楚东风带着几位长老，走到了众人跟前。
夏至远摘下面具，环视一周，说：“多谢楚家家主关心，也不用这么费心。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挑选年轻一辈的天才，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前往选拔场了。”
“也好。”楚东风道。
“请。”做了个请的手势。
演武场上，一片喧哗。
不知谁喊了一声。
“黑甲军来了！”
下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望去，果然看到了身穿的黑甲卫队，还有楚家庄的几位长老，正往演武场这边而来。
“闲杂人等，都退下，所有年龄相符的年轻人，留在原地，等待安排！”
族老楚东行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纵身一跃，落在了擂台之上，大声喝道。
在族老的命令下，演武场上的人群，像是退潮一样，纷纷离去。
“陈羽，我就在外面等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
楚云虎伸手在陈羽的肩头上轻轻一按，鼓励他：“尽力而为即可，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好的。”
陈羽点了点头。
楚家庄偌大的演武台上，其余人纷纷散去，只留下两百多名符合考核的年轻人。
整片区域，都变得空荡荡的，但在外面，却依旧有着不少人在等待着。
“各位!”
与此同时，高台上，楚东风身为家主，也走了上来。
他开口，朗声对着庄子里的一众年轻弟道：“今天是黑甲卫来我们楚家庄挑选候备人才的日子，还请大家全力以赴。无论是为你自己，还是为你的家人，为楚家庄，都要认真对待这次考核。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按照考官们的要求去做，遵守考核纪律，任何违反规定的人，都要被逐出演武场！懂不懂！”
“明白!”
下面的少年们，齐声附和。声音洪亮，荡气回肠。
对于接下来即将到来的考核，大家都充满了期待。
“分别在这五张桌子后面排好队。”
这个时候，那些一直没有说话的黑甲军也纷纷开始行动。
今天的演武场的布置，他们早就与楚家庄商量好了。
跟随而来的黑甲军，纷纷散开，按照规矩进入流程。
陈羽跟在众人各自散开，走到了其中一个队伍的中央。
“这是要做什么？”
陈羽抬眼，想要看看前面的人在干什么。
几乎所有人偶翘首以待，期待着那些黑甲卫下一步的动作。
整个队伍，都因此变了形。
“注意队形。”
一位黑甲卫走了过来，沉声说道。
这个时候，这些黑甲军虽然一个个都摘下了面具，可是他们冰冷的语气，充满冷意的目光，还是让所有人都乖乖闭上了嘴巴。
“似乎是在登录个人信息。”
流程很快，没过多久，就轮到了陈羽，他走到最前方。
“下一个。”
负责报名的人，正拿着一支笔，在他的身边，还放着一叠纸。
陈羽上去之后，他便从旁边取出一份空白页，开口问道。
“姓名?”他问了一句。
“陈羽。”
“嗯?”
这位黑甲卫考核者，一听陈羽的名字，微微一愣，随即抬起了头：“楚家庄人？”
“是。”陈羽应道，“我姐夫是楚家庄本地人。”
主考人员微微颔首。“年龄?”
“十七。”
当他说出自己的年纪时，旁有一人站在了他身边。
他抓住陈羽的手臂，上下摸索了一番。
“是真的。”
那人转过身来，对着主考官说道。
“这是测试年龄的真实性吗？”
陈羽若有所思。
“说一下，你修行的是什么内功，什么外功，还有相应的层次。”
“如实回答。”
陈羽沉吟片刻，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砍柴刀法》大成，《春风决》后天二重。”
关于飞羽箭术，陈羽没多说，因为这只是入门，对于他而言只是附带的，所以没有提及。
“哦?”
陈羽的话音刚落，两名主考官的眉头都挑了起来。
跟在陈羽后面的一个同庄不熟的少年，听到则一脸的无奈，显然他对比陈羽的条件，对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有点天赋。”
考核者冷漠的面容上，此刻却是罕见的笑了起来。
写完之后，主笔考官将表格递给陈羽，然后指着一个方向道：“你就刀那边，进行第一关的测试吧。”
“多谢你了。”
陈羽微微点头，算是致意。
陈羽拿起资料，一目十行。
除了力量、技巧、天赋三栏，什么都没有。
“力量，技巧，应该是通过考验外家功夫，可是天赋，他们又如何衡量的？”
陈羽虽然疑惑，但是此时显然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
很快，陈羽就来到了另一处擂台上。
这里训练场上摆满了举重的巨石，今天清晨和楚云虎一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意到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力量就是如此考验的。
“这个考验还真是直接。”
陈羽自动排队，在他前面的人，都在进行着考核。
“但凡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人，体质都很好，力量也很大，拿起这块石头，并不难。”
陈羽估摸着这块石头至少有一百五十公斤：“如果一个人没有练过内力情况吸，能将这块石头举起来，那么这个人的力量就很大了，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天赋。考核的方法很简单，但却很有用。”
没过多久，就到了陈羽。
又一个监考官从陈羽手里拿过一张表格：“一只手拿着这块石头，撑十秒钟。”
“知道了。”
陈羽上前一步，半蹲在地上，单手抓住石头的把手，将石头抬了起来，然后一个翻顶，将石头抬了起来，然后稳稳站直身体。
“和我预计的一样，大概有一百五十公斤左右。”
陈羽单手托起一块巨石，轻而易举。
“可以了。”
到了时限，监考官便开口说道。
陈羽缓缓地将石头放在了桌子上，从监考官手中拿着一张表格。
表格上，在力量一栏，他看到了被画了一个红色的圆，代表着他已经通过了。
第一关过去之后，陈羽走向了第二关场地。
“陈羽。”
陈羽刚一靠近，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小声的向他问好。
此人便是当初与他一起拿到《春风决》的那个楚青柳。
“青柳。”
陈羽也是压低声音打声招呼。
在监考官的注视下，两人都没有多言。
楚青柳既然来了，想必也是经过了力量测试的。
要么楚青柳是天赋异禀，要么就是达到了后天第一层的炼力境。
如果是后者，那楚青柳能在两个月内从外家功夫突破到后天境，就绝对不简单。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样的挂。
简单打了声招呼，陈羽开始打量四周，这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尤其是刀剑和长矛。
擂台中央，楚家庄的几个青年，正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那些手握长剑的黑甲军发起了进攻。
这些黑甲卫神色无比轻松，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只是防御，并没有出手反击。
“这是考核外家功夫。”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
“陈羽，我先上去了。”
没过多久，就轮到楚青柳上场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陈羽打了个招呼，然后拿起一把刀，迎上了一名黑甲卫。
“楚青柳的砍柴刀法，在武道小成中，算是比较厉害的了。”
陈羽见状，心中暗自盘算起来。
之前楚青柳获得《春风决》的时候，估计也就是刚刚初窥门径，如今显然是稳定了境界，只是距离大成炉火纯青还差得很远。
“下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陈羽看到一名监考官对着他一指。
这个测试多个人一起测试，所以在楚青柳还没有夏利，就轮到陈羽了。
陈羽同样取了一把刀，并将自己的资料给了对方。
“不用施展内力，我只是考验你的外功。”
考官淡淡道。
陈羽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前方杀去。
他的劈柴刀法，在和山贼的战斗中，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嗯?”
那名考官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
从陈羽的身形和表情，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少年，应该是身经百战，甚至有可能手刃过敌人。
“果然是刀法大成，炉火纯青。”
仅仅交手三招，考官就明白了对方的水平。
“停。”
考官连忙叫停。
“你很不错。”
他在技能列表后面，划出了一个圆圈，然后递给了陈羽。
“最后一场还没开始，你先到等候区。”
“好的，谢谢。”
就连陈羽，也没料到，这次的考核，会这么快就结束。
还差最后一关。
“不知道，这次的考验，又会是什么形式？”
陈羽有些好奇。
陈羽走进等候区。
那是一间简陋的小屋，里面简单摆着桌椅。
桌上摆着食物和饮水，明显是庄里为了给候选者们提供足够的体力，做的准备。
陈羽到了等候区，发现等候区已经有十来个人。
而在这些人当中，还有楚槿，也就是楚东风的打孙女儿，即楚叶的天才姐姐。
陈羽知道这个叫楚瑾的女子，是楚家庄除了楚青原之外的第二天才，实力也不弱。
陈羽跟几个认识的人寒暄了几句，又跟楚槿点了点头。
说完，陈羽就在一旁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尽管前两关都闯过去了，可是最后的一关还是未知数，所有人都有些忐忑。
“陈羽，你竟然在我之前就过关了？”
此时楚青柳已经通过考核走过来，看到陈羽竟然早早就到了，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随后楚青柳像是想到了一件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是啊，你这砍柴刀术都练到炉火纯青了，绝对能更快的过关。”
“你也很不错，一口气闯了两关，算是我们楚家庄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了。”
陈羽客套了几句。
这个楚青柳，倒是出乎了陈羽的意料，当初第一次见面，楚青柳给他的感觉，甚至还不如当初的自己。
“真是不容易”
楚青柳看到桌上的水，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在陈羽身旁坐下。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陈羽手中的表格。
陈羽的境界一栏，达到了后天二层。
楚青柳的双眼猛地睁大，一开始他还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再一次定睛一瞧。
“后天二层?”
楚青柳死死的盯着陈羽，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小：“你练了两个多月的《春风决》，这就突破到后天境界了？”
“侥幸。”陈羽淡淡一笑。
只是笑而不语。
看着陈羽的模样，楚青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为了突破到后天一层，家里花了不少钱，为他购买了一种价值不菲的灵药，就是为了让他成为了黑甲军。
而他没日没夜的修行，又有天材地宝的辅助，也只是达到了后天一层而已。
而陈羽，却是到了后天二层。
“砍柴刀法大成，春风决后天二层……”
楚青柳也看出来了，陈羽的天赋几乎赶得上楚家庄的两大绝世天才，楚槿、楚青原了。
“真是可怕”楚青柳喃喃自语了一句。
不仅仅是楚青柳，距离两人最近的楚槿也都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她的神色微变，默默地用余光瞥了陈羽一眼。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从外功达到后天二层，即便是楚青原，恐怕都做不到这一点。
楚槿之所以听说过陈羽的名字，是因为她的外公楚东风对陈羽牺牲自己去救别人的举动大加赞赏，那个时候，楚槿对陈羽的印象就是“有义气”。
如今，多出了一个新的标签。
天才。
能够和楚青原相提并论的天才。
思及此楚槿的内心逐渐变得焦虑起来。
一到了紧要关头，就会有一些以前不被重视的人物，纷纷冒了出来。
“不管如何，我今年才十八岁，便将外力修炼到了大成，如今的我，已是踏入了后天三重，在楚家庄，恐怕也就那楚青原能够与我争锋。”
当天才发现，自己整被人追逐的时候，他们内心深处的自我安慰机制就会自然而然地发挥作用，以稳定情绪。
“内功修为，随着境界的增加，想要提升，后面会越来越难。我现在已经是后天三重大圆满，差一丝就能突破后天四重。到时候陈羽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就连楚青原都要被我远远的抛在后面了”
下意识的，楚槿的双拳握得更紧了。
陈羽则是在边上，他总觉得身旁的楚家小姐有点不对劲。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楚槿偷偷的打量着他。
陈羽扭头看向楚槿，却见她的脸色不断变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并且垂下眼帘，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一定是我与楚青柳的谈话被他听见了”
陈羽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对于楚槿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常的表现，他还是很好奇的。
两人并不是很熟，就算认识，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楚槿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修炼速度很快，所以才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
不是奇怪吗？
陈羽顿时感觉自己可能有些普信男了。
或者说，陈楚槿真的在考虑接下来参加的第三关考验。
之后，陈羽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与楚青柳一同等候着后面的考核者。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这个时候，足足有四十多人来到了等候区。
这次参加试炼的人，有两百多人，只有五分之一的人，通过了第一关和第二关。
“按照公告上的说法，黑甲卫只有二十个名额，这意味着，还有将近半数的名额，会被筛掉！”
陈羽若有所思。
这时，又有黑甲卫，赶来。
“祝贺大家。”
黑甲卫道：“下面就是最后的测试了，大家随我吧。”
四十个人，在那名黑甲卫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校场中央走来。
在这里，已经搭好了木架子，楚氏一脉的长辈，以及夏至远等人，都在这里落座。
他们将共同见证结果出炉。
“楚槿，我感觉你好像很焦虑的样子。”
楚青原开口说道，凭借着他的天赋，这一次的测试，他很容易就过关了。
“倒不是，我就是对最后一关天赋考核很好奇。”
楚槿走在楚青原的前方，她的视线落在校场，目不斜视。
楚青原闻言，没有多说。
尽管他也清楚，楚槿已经将他当成了最大的对手，可是对于楚青原本人来说，楚槿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敏感的同胞姐姐罢了。
“陈羽，我现在很紧张。”
楚青柳朝着一旁的陈羽小声道。
前面两轮，他都是九死一生，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直接踢出局。
在内心深处，楚青柳一直认为自己的资质很普通，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三关中有些忐忑不安的原因。
“放轻松。”
陈羽只能安慰道。
其实，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这具身体前身，在武道上的资质，甚至还不如楚青柳，练了三年的砍柴刀法，才刚刚入门。
接下来不知要考什么，自己至于能不能顺利过关，也是个未知数。
然而相比于楚青柳，陈羽却是淡定多了。
就算不能过，也不过是修炼慢一点，失去一些修炼资源，失去了一个强大的宗门作靠山。
只要有金手指在，他未来的路依然很宽。
“围成一圈，原地坐下来。”
黑甲军的人下达了命令。
陈羽跟其他人一样，围着中间坐下。
在他们身边，坐着众多家族老者和黑甲卫，在众人前方，有一个木架，木架上空荡荡的，没有摆放任何物品。
不多时，便有数名黑甲护卫，将一块蒙着面纱的东西抬了上来。
那个东西很大，呈圆形，而且，还非常的沉重，就算是几名黑甲卫同时抬着，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沉重。
哐当。
那东西被放在木架上。
“夏统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楚东风，他一直都在旁边。
这考核用的东西，昨天晚上，就被黑甲军带到了楚家庄的。
只是，这玩意一直都是被遮住，楚家庄几位长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夏至远只是轻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楚族长稍后自会知晓。”
“开始吧。”
夏至远下令。
他的助手领命，拿出一只铁壶和一根羽毛。
他走向其中一名考核者：“抬起头来，把眼睛睁大。”
被测试的人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乖乖听话。
只见那个副手，将一根羽毛沾在铁壶里，然后在被测试人的眼睛上，轻轻的点了一下。
做完，他又走向下一个。
“怎么回事？”
陈羽一头雾水。
不仅仅是陈羽，包括楚青原和楚槿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没过多久，就轮到了陈羽。
和之前一模一样，这名副手拿着一根羽毛，沾了沾里面的不知名的液体，点了点陈羽的双眼。
在那诡异的液体落在陈羽眼中的时候，陈羽只觉得一股冰凉的触感传来。
冰冷的感觉迅速消散，陈羽再次看向周围，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最后，众人的眼睛里，都有一滴不明液体落下。
此刻，那助手将铁罐收了起来，然后朝那个圆盘所在的木架走去。
“待会，你们看着这块石板，尽量端坐，不要站起来。”
“在这段时间里，所有人都不许闭上眼睛，只许眨眼睛，否则淘汰。”
“只要还剩下二十个人，能坚持到最后，就能加入我们的队伍。”
众人面色凝重。
尽管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像是楚青柳这样的人，更是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
“接下来，最后的测试开始。”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掀开了那黑色的盖子。
很快，一座圆形石碑，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陈羽目光一凝。
这是一座圆形的石头，看上去很是粗糙，上面还有几个缺口。
而在圆形石板的正中央，则是一条条扭曲的黑色线条。
“那些监考官，莫非就是要我们看着这些黑线？”
陈羽沉吟了一下，那位副主考官说的内容。
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那块黑色的石头上。
起初，陈羽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大概十息之后，那圆形光幕上，骤然出现了异变。
，那一瞬间，那一道道漆黑如墨的光纹，居然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这些符文，以不同的方式，运动着，有的旋转的快，有的旋转的慢，有的不快不慢。
陈羽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光线骤然消失。
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些诡异的黑色花纹。
这一刻，擂台四周。
当那块黑布被掀开的那一刻，楚家庄的几个长老，也都纷纷看了过去。
他们看到的，也是陈羽他们所看见的。
那是一块圆形的石头，上面有着一道道会移动的黑色符文。
“这是”
楚家庄内，没有一个长老认识这东西。
“用来检测天赋的？”
几位长老凝视许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夏统领，这是怎么回事？”
楚东风皱眉又问了一次。
夏至远还是一如既往，神色淡然。
他微微一笑：“楚家家主不必着急，且静观其变吧。”
“你不会要他们坐在那里，看着一块石碑，一直坐到晚上吧？”
楚东行低声嘟囔了一句。
夏至远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一名考官，忽然动了。
“嗯?”
夏之源扬了扬眉：“已经有人坚持不下去了？这样的天赋，是如何闯过前两关的？”
不止是他，就连楚家庄的几个长辈，也都注意到了场地里的异样。
“坐不住了？”
众人纷纷侧目。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个少年身上。正是陈羽。
“怎么回事？”
对于周围的一切，陈羽一无所知。
他只能感受到，那些黑线旋转的速度在加快，每一次旋转，都会影响到他的呼吸。
就像是一个人，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松开了他的鼻子。
这种波动，让他很不舒服。
“原来我的天赋，真的就这么差。”
事已至此，陈羽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了，看来他在仙道上的资质并不好。
“原来天赋，真的跟身体有关啊。”
陈羽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受到了那些黑线的影响，似乎在进行着一种特殊的循环。
“我的灵魂，我的记忆，并不能改变我的身体素质……”陈羽心中暗暗想道，“也是，我那个世界的天才，在一些特殊的科目上，也会展现出自己独特的天赋，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个世界会出现那么多偏科的原因，并且，智力本身就受到身体器官所限制，很难让一个人凭空打破身体极限。”
“我的悟性，也是如此，即使接受过上一世系统的训练，我的悟性相比其他人并没有突出。不管是内功、外功，都依靠外挂提升。”
“真是太遗憾了，我恐怕要成为第一个出局的人了”
陈羽感觉到了一丝可惜。
这种诡异的呼吸法，在那一道道黑色符文的指引下，已经不是意志所能承受的了。
他的意志力越强，身体就越难受，他的注意力也就越难集中。
“罢了”陈羽叹息一声。
可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下去，准备认输的那一刻。
一道白光，在他的面前亮起。
他的眼前，赫然浮现出了一个技能栏。
“是否，消耗1点能量，提升元气炼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