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魔门杀人案
“这是我从庄里带回来的橘子你拿回去些。”
楚青柳说了道。
陈羽一脸无语：“这县城啥都有，你跑这么远带这些东西干嘛？”
“这是从家里带出来的，和其他的不同。”
楚青柳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多谢你了。”
陈羽，只是拿了几个橘子。
“对了陈羽，这次你不回去，亏大了啊！”
楚青柳边收拾，边对陈羽道：“你晋升校尉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庄子。大家都说，你很有前途，就连族长和长老们，都对你赞不绝口。真要回去了，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礼遇呢。”
“再说了，这段时间我在村子里，每天都能看到有人上门说媒。”
“做媒?”
陈羽将手中的橘子剥开一小半，皱了皱眉。
“可不是，你不姓楚，楚家庄很多人家，都巴不得你娶个闺女呢。有几个外庄的大婶大嫂，都想给咱们庄介绍闺女呢。”
说到这里，楚青柳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嫉妒。
“我姐不会是胡乱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吧？”
陈羽顿了顿。
“没有，你姐还没答应呢，她说等你答应了再说。”
楚青柳这么一说，陈羽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这个姐姐，做事一向稳妥。
“但听元吉的意思，楚稞很想要一个姑姑。”
楚青柳接着说道。
陈羽撇撇嘴。
自己这个侄女，果然不是白疼的。
“陈羽，你真的不打算娶妻吗？”
楚青柳看了一眼陈羽。
“至少现在不准备。”
陈羽实话实说。
虽然在这个时代，十八九岁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受到前世思想影响的陈羽，还是觉得现在结婚太早了。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后院那个小姑娘？”
陈羽反开了口。
“她”
说到那姑娘，楚青柳忽然叹息一声，神色很是落寞：“我刚刚走进那条小巷，听街坊们说，那姑娘已经结婚了。”
“嫁人了?”
陈羽疑惑道：“你之前说过，那女孩的父母，并不希望她和那个青梅竹马结婚。”
“是啊。”
楚青柳道：“是啊，她嫁给了一家皮货店的老板，做了他的小妾。”
“这”
就连陈羽都有些意外。
“迫不得已。”楚青柳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让人帮我做媒。嫁给我，总好过给老头子做小妾。”
楚青柳这么一说，陈羽不由得想起了上一次见到那女子的一幕。
那时候的她，看起来胆小怕事，身上还有伤。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伤势，多半就是家里逼着她成亲的时候，被家人打的。
陈羽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楚青柳的肩膀，道：“我知道了。”
就像楚青柳说的那样，这丫头嫁给老头，还不如他呢。
以陈羽的眼光来看，这楚青柳性子好，人品好，年纪又小，又是黑甲卫，把那女子娶回家当正室，总好过给那老掌柜做小妾。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青柳的放弃，反而是害了那女子。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无语。
砰砰砰！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校尉大人！”
陈羽听到了动静。
这声音他听着耳熟，是孙大吊手下，万柳巷卫驿的城卫军。
陈羽打开门。
那人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什么事?”
陈羽问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专程找自己。
“巷子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那守卫连忙说道。
“命案?”
陈羽一头雾水。
杀人案虽然是大案子，但平时都是孙大吊出面解决的，这次怎么跑到自己这里来了？
“或许和魔门有关。”
那城卫低声对陈羽说道。
“魔门?”
陈羽眼睛眯了起来。
“前面带路！”
陈羽心神一动。
“什么情况？”
楚青柳看到陈羽匆匆而走，连忙迎了上去。
“楚大人”那名侍卫恭敬地行礼。
这才开口道：“我们这一带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疑似与魔门有关。”
“牵扯到魔门？”
一楚青柳闻言，也是有些愕然。
前些日子，流水巷发生的魔门武者命案，楚青柳也是知道的。
“走吧，过去瞧瞧。”
楚青柳也顾不上长途跋涉的疲倦了。
但凡和魔门扯上关系的，都不是小事。
楚青柳将门反锁，一行三人就火急火燎地赶去了现场。
“在什么地方？”
陈羽边走边问。
“是在百客来皮货店里。”
守卫老老实实地说道。
“百客来皮货店！？”
楚青柳睁大了双眼，一脸的惊讶。
“是，楚大人。”
守城的士兵不明所以，为何楚青柳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看到这一幕，陈羽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个皮货店就是……”
“是。”
楚青柳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薛小柔就是嫁到那里的。”
“薛小柔就是那个姑娘。”
楚青柳接着说道。
“你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吗？”
楚青柳看向那守卫，开口询问道。
那名守卫摇了摇头：“不知道，孙大人在得知百客来皮货铺牵扯到魔门杀人案后，第一时间就让我来找你。”
“知道了”
陈羽微微颔首，“快走。”
百客来皮货店离得并不远，三人走得又快，很快便来到目的地。
此时，百客来皮货店已经被城卫军围得水泄不通。
偶尔有路人驻足观望，也会被城卫兵赶走。
“大人。”
陈羽才刚刚踏入店内，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孙大吊。
“怎么回事？”
陈羽还未说话，一旁的楚青柳已是抢先出声。
孙大吊看了看两人，说道道：“大人，我们先到三楼看看情况再说。”
“行。”
楚青柳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陈羽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对薛小柔那丫头念念不忘。
三人跟着孙大吊上了三楼。
一边走，陈羽一边打量着百客来的皮货店。
一层和二层，摆满了各种皮革制品，都是经过加工的。
一层的皮货，品质一般，但数量较多；二层的皮货，品质较好，但数量较少。
而第三层，已经不是做生意的地方了，而是作为居住之地。
“这就是案发后，还留在店里没走的人了。”
刚刚走到三楼，陈羽便看到楼梯拐角处，蹲着十几个男男女女的人。
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伙计或者侍女。
孙大吊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就是那个房间。”
他伸手一指。
三人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陈羽就看见了两具尸体。
都是五十多岁的男子，衣衫凌乱，半裸着上身。
两人胸前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明显都是致命之伤。
楚青柳看到两具尸体，心中一松：“就这两具尸体？”
“是，楚大人。”
孙大吊应声道。
“知道身份了？”
陈羽对孙大吊使了个眼色。
“这两位，一位是钱大有，锋柔皮货店的老板，一位是宝生药铺的老板，万百利。他们二人，乃是多年好友。”
孙大吊显然是做足了功课，对陈羽的问题也是信手拈来，游刃有余。
“这是我在你来之前，审问过那些伙计和仆人后，得出的结论。”
陈羽还没来得及问，孙大吊就抢先道：“昨天晚上，钱掌柜和万掌柜在庆丰酒楼喝得酩酊大醉。喝完酒后，钱掌柜没有回住处，而是和万掌柜一起回了皮货店。”
“这家皮货店的钱掌柜，因为与家中夫人不和，经常不在家，就住在这家皮货店的第三层。”
“钱掌柜到了之后，就吩咐下人，去把他新纳的小妾，薛氏，带到了这里。”
孙大吊顿了顿，继续说道。
楚青柳面色不太好看。
“继续说”陈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据铺子里的伙计所说，薛氏当时并不愿意和他们同床共枕。但后来，姚掌柜将她打了一顿，将她拖进了房间，吩咐下人，让他们不要在三楼打扰他们。”
孙大吊继续道：“下人们得到了老板的吩咐，就没有再去叨扰。一直到下午，伙计都没有看到钱掌柜从楼上下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在外面喊了半天，都没有回应，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龌龊!”
孙大吊的话刚说完，楚青柳就一拳砸在了门框上，气得脸都绿了，像是要发泄一样。
“妾室薛氏……”
陈羽还是很淡定的。
“不见了。”
孙大吊说了一句。
“这么说来”
陈羽双眼一眯，道：“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那个薛氏？”
“是的，大人。”
孙大吊点了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过这个薛氏的下落，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你刚才说和魔门有关，是什么意思？”
陈羽一语道破天机。
“大人”
孙大吊吩咐仵作，将两具尸体胸口的伤口打开。
陈羽凑了过去。
他们的心脏，已经完全碎裂，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过一般。
“凶手将两个人的胸膛剖开，将两个人的心头血榨干了”
孙大吊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听到这里，陈羽立刻明白了。
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魔道所为，但有魔道嫌疑是必然的。
用心头血修炼，是魔门中最常见的一种。
遇到类似的案子，一般都是以魔门为线索。
宁可多花点心思，也不能大意。
“这么说来，这个薛小柔，也是魔道中人了？”
楚青柳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孙大吊听到楚青柳的问话，有些诧异。
他倒是没想到，这位钱家的小妾，楚青柳竟然连名字都知道。
“很有可能。”
孙大吊根据自己的经验，以及眼前的情况，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他好歹也是当过十多年城卫军的人，自然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
“所以，我们只需要抓住薛小柔就行了。”
陈羽很清楚接下来的重要性。
“大人，要不，我们派人去通知其他守卫，如果薛小柔真的是魔门强者，那就算是找到了她的行踪，也抓不住她啊。”
孙大吊又问了一句。
“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分散开来。”
陈羽又道：“另外，你再去禀报一声，我想请其他几条街的守卫，协助寻找。”
自从流水巷中出现一名本土魔门武者后，陈羽就一直提心吊胆。
如果薛小柔真是魔道中人，那很有可能，两人修炼的是同一种魔道功法。
若是真的有什么魔道势力，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如此大规模的本土魔门武者出现，其威胁之大，远远超过了与大丰商会有关系的舍身门。
“遵命。”
孙大吊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薛小柔的家有没有去过？”
陈羽再次开口。
“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不过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孙大吊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知道了”
陈羽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楚青柳，开口道：“青柳，走吧，我们去薛小柔娘家，见见她的亲人，顺便见见她的发小”
“好。”楚青柳闻言，勉强的应了一声。
他虽然喜欢上了薛小柔，但如今薛小柔被怀疑是魔门中人，他也能分得清是非。
可楚青柳从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是那样的人。
与此同时，百川县城内。
黑甲卫都督的府邸内，。
一名黑甲卫士，走进魏长风的书房，呈上一封信。
“怎么又来了？”
魏长风看了一眼，神色凝重，露出无奈之色。
当初他来百川县，就是为了避免麻烦，但这几天，麻烦接二连三的来。
“上一次出现的本土魔门高手，背后到底是哪一方势力还没调查清楚，这一次又出现疑似魔门高手的案子”
心中郁闷之余，魏长风也知道，这是危险的征兆。
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说不定百川县就会慢慢的被魔门给渗透进来。
“让其他驿，协助万柳巷驿，联合搜捕，咱们亲卫也派人去城门附近，严查所有出城之人。”
魏长风吩咐。
“遵命。”
属下领命而去。
此时，陈羽、楚青柳两人，这才刚到薛小柔娘家。
破败的小院子里里外外，都站满了城卫军。
此时，薛小柔的父母和弟弟，正瑟瑟发抖地聚集在一起。
一听薛小柔可能是魔门中人，几人吓得腿都软了。
虽然一般情况下，击杀魔门武者是不会牵扯到家人的，但是看到这些城卫军的凶神恶煞，他们也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关进牢房，永世不得翻身。
“校尉大人！”
陈羽刚到，城卫迎了上来。
薛小柔薇的父母和弟弟，见有大人物来了，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有什么发现吗？”
陈羽看向城卫军队长。
为首的城卫摇摇头：“大人，薛氏一家已经被我们审问过了，但是并没有问出什么头绪。他们却不知薛氏乃魔门中人，更不知薛氏杀人。”
“而且，此地已经搜过一遍，并未发现与魔门有关的痕迹。”
陈羽看了一眼薛小柔一家，问道：“你确定他们没有说谎？”
“这”
那城卫闻言也是一愣，随即就是开口说道：“主子，属下这就带人回去审问。”
“别，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那小贱人是魔门弟子，如果知道的话，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
尖嘴猴腮的女子一听要审问，立刻哭着解释。
陈羽、楚青柳等人，皆是眉头一皱，露出不悦之色。
哪有当娘的叫女儿的贱人？
“大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疑惑，城卫军统领压低声音道：“薛氏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只是他们的养女。”
“嘴巴放干净点。”
楚青柳闻言，上前一步，指着那尖嘴猴腮的女子，眼中满是冷意。
“好的好的”
那尖嘴猴腮的女子，顿时闭上了嘴巴。
这一刻，楚青柳彻底怒了。
怪不得把女儿给老头子当小老婆，原来不是亲生的。
楚青柳看着尖嘴大婶一脸嫌弃的表情，隐约猜到了薛小柔在家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青柳。”
陈羽走了过来，对着楚青柳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毕竟，薛小柔被怀疑是魔门弟子，楚青柳帮她说话，难免会引起误会。
楚青柳也发现了这一点，别过头去。
“从昨天晚上开始，薛小柔就没回来吗，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陈羽看向他们三人。
“没有，绝对没有！”
三人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
“自从和姚掌柜成亲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尖嘴猴腮的女子继续解释着。
陈羽仔细地看了看三人的神色，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薛小柔不是还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陈羽再一次问道。
尖嘴猴腮的女子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消息竟然被陈羽知道。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句：“有一个叫杨唐元的男人，他就住在对面”
“青柳，过去瞧瞧。”
说话间，陈羽向对面走去，身后跟着楚青柳三人，还有两名城卫军。
“开门!”
一名城卫，重重地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位面色憔悴的中年女子。
在看到城卫军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害怕，但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刚才城卫军大张旗鼓地冲进了对面的屋子，她透过门缝看了一眼。
“杨唐元在不在。”
陈羽问了一句。
“他在”
中年女子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怯意。
“把他叫来！”
陈羽带着一群人来到院子里，并没有进屋。
中年女子迟疑了片刻，终于答应下来。
过了一会，她把一位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小伙子扶了出来。
那青年身形消瘦，一脸的书卷气。
当他看到陈羽、楚青柳两人的黑色铠甲后，脸色微微一变。
陈羽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
“薛小柔，你认识吗？”
陈羽直入主题。
“不熟。”
杨唐元直截了当的道：“我怎会和别人之妻，嗯，之妾混在一起？”
陈羽眯了眯眼：“你给我老实点，我可没时间理会你的心情。”
虽然杨唐元表面上是因为薛小柔嫁给了别人而生气，但陈羽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我们是儿时玩伴。”
听出了陈羽语气中的冷意，杨唐元又解释道：“后来，我们两情相悦，但她的父母都认为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所以就和我断绝了关系。”
“断了联系？”
陈羽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笑容一敛，看向杨唐元，道：“你若再撒谎，我便认定你是魔门同党，杀了你！”
杨唐元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子，给我老实点！”
旁边一名老城卫站出来道：“我们正在调查薛氏与魔门有牵连，你若不配合，我们就当你是魔门帮凶！”
旁边的中年女子闻言，顿时急了：“唐元，还不快配合一下！”
“我再问你一遍，你有多久没见过薛小柔了？”
陈羽咄咄逼人。
杨唐元被陈羽压得喘不过气来，心中像是在承受着什么。
“这两个月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几乎没有出去过，直到两个月前，我才见到她。”
杨唐元额头冷汗涔涔。
陈羽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杨唐元的肩膀上。
“啊!”
杨唐元只觉肩头一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差点晕厥过去。
刚才，陈羽可是用了真气。
“来人，将他带到菜市口，处死！”
丢下这句话，陈羽转身就走。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
从头到尾，他们都看不出杨唐元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该不会是校尉找不到薛小柔，所以想要找一个替死鬼来缓解一下上级的压力吧？
不过，尽管心中疑惑，他们还是听从命令。
别说他们两个了，就连楚青柳都有些搞不懂了。
他加快脚步，跟上了陈羽。
“大人，冤枉啊！”
这个时候，那中年女子已经跪在了地上。
然而那两个城卫军却没有理会她，而是架着杨唐元就往外走。
杨唐元在两名侍卫的逼迫下，一言不发，眼神坚定。
“陈羽！”
此时，楚青柳也跟了上去，显然，他并不赞同陈羽的决定。
“哦，你不懂吗？”
陈羽对着楚青柳问道。
“不明白。”楚青柳摇了摇头“他是魔门同伙”。
“不是。”
陈羽回了一句：“可是他说的是假话。”
“撒谎?”
楚青柳眉头皱了皱。
“距离他上次见到薛小柔，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陈羽的声音很肯定。
“为何如此确定？”
楚青柳百思不得其解。
“看看人家薛小柔的手段，多高明啊。”
陈羽提醒了楚青柳一句。
楚青柳一脸莫名其妙，扭头看向被制住的杨唐元。
“那是”
楚青柳注意到，杨唐元的袖子下面，有一根淡黄色的丝线。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看了一眼陈羽。
“那黄色的手环，跟薛小柔戴在手上的一样吗？”
身为薛小柔的爱慕者，楚青柳每一次在小巷子里遇到薛小柔时，都会偷偷看一眼，而这条黄色手链，他曾经在薛小柔的手上看到过。
“没错。”
陈羽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是薛小柔的手环。”
陈羽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上次见到薛小柔时，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想要用手遮住脖子上的伤口。
将自己的手腕完全暴露在了陈羽的面前。
那时候，陈羽已经是后天三层强者，洞察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那时候，陈羽已经看清了那绳索的每一个细节。
陈羽注意到，杨唐元手腕上的绳索，跟薛小柔手腕上的绳索一模一样，就连绳索末端的线头，也是一模一样的。
在这个世界，男子极少佩戴饰品，尤其是女性化的饰品，至少在百川县是如此。
考虑到两人之前的关系，陈羽完全可以断定，这条黄色手链，应该是薛小柔送给杨唐元的礼物，而这份礼物，必然蕴含着某种感情。
“半个月前，我见过薛小柔，当时，这个手环，还在薛小柔的手中。”
陈羽继续道：“所以，她应该是在半个月内，就把这手镯交给了杨唐元，甚至有可能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这个时间段。”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薛小柔杀了人之后，明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但薛小柔还是惦记着杨唐元，所以冒着生命危险，给了他这个手镯，算是临走前的告别？”
楚青柳猜到了陈羽想要说什么。
“只是猜测而已。”
陈羽耸了耸肩：“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大，我们两个，都能想到。”
楚青柳沉默不语。
“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杨唐元就有问题，你就这么把他当成魔门的帮凶，未免也太……”
楚青柳骨子里，也是个正直之人。
陈羽明知他并非魔门同谋，却还是要将他拿下。
这对于楚青柳而言，实在是有些不妥。
但很快，楚青柳似乎反应过来：“别误会，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好奇。”
楚青柳知道，陈羽大部分时候都是比较宽容的，但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质疑他的决定。
“我刚才试了一下，确实是个普通人。”
陈羽解释道：“不过，即便如此，以我们黑甲卫对魔门武者的重视程度，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我刚才说要杀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