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舞灿：记忆里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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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洪流中，闪过最初的画面。

“我回来了！”

随着清脆的声音落下，舞灿出现在产屋敷府邸大门前，看着等她许久的侍女随从。

“欢迎回来，舞灿大人。”

绿子有着苍白接近灰色的皮肤，胸前闪过微弱的黄金光芒，身份是卡巴纳与人之间的中间存在－卡巴纳瑞。

来自蓬莱一族的鬼武士们齐声响亮道，“欢迎回来，舞灿大人！”

舞灿眉眼带着笑，看向一旁的少年，“山太，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怎么样了？”

来自蓬莱一族最后的幸存者立刻汇报道，“在舞灿大人外出的这段时间，那些别处的幸存者又过来了，跪在大门前，求着舞灿大人去庇护他们，都被我们赶走了。”

“哦。”

舞灿在府邸门口转身，望着灰暗的天空。

再望着天地之间充斥着无数黑白漩涡气流，是天地之气和深渊之气。

经过神仙乡那场战斗，导致深渊之气破土而出，与天地之气纠缠于天地之间，正好给了她慢慢吸收炼出仙气魔气，再混合出混沌真气。

当储存足够就能开启位面法阵，前往月彦的身边。

在不想毁灭世界的情况下需要漫长岁月才能储存够混沌真气。

她很自信的认为自己有无尽时间，只要有侍女随从的陪伴，可以耐心等下去。

就这样，一场漫长的等待开始了。

而这个世界在漫长岁月里不断发生变化。

人类越来越少，卡巴纳丧尸越来越多。

蛭子一族灭亡了。

兽人也灭亡了。

蟑螂人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霸主，奴役着卡巴纳丧尸，把剩下的人类圈养起来，为继续蓬莱一族的不老不死研究，最终走向了极端，最后灭亡了。

而卡巴纳丧尸成为了最后的霸主，病毒不断变异，感染任何生命，造成陆地动物沦为丧尸，海洋生物也沦为丧尸。

最后幸存的人类没能避免，就这样让这个世界形成尸者世界。

繁华的城市化为废墟，到处涌动着尸体，没有本能，四处游荡，互相啃咬，直到身上腐烂化为骨架，直到钢铁般闪着黄金光芒的心脏失去了动力，而倒下。

无数骸骨遍布世界，连海洋也不例外。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生机，处处充斥着死亡。

因此，代表生机的天地之气所剩无几，而代表死亡的深渊之气化为黑云，遮住了所有天空。

但是，被她持续吸收，深渊之气有所减少，直到天空出现了阳光，照在没有被污染的土地上，长出了嫩芽，新的生机出现在世上，不断蔓延。

就这样，新的轮回开始了。

舞灿站在山丘上，迎着风，银色长发飘扬。

“一万年了。”

“等了一万年，终于存够混沌真气了。”

舞灿眼里的蓝色瞳孔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年轻活力，充满了看尽世间变化的沧桑，而她的容貌，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她转身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侍女，绿子。

她还是保持人类的样子，但一万年的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痕迹。

首先是从她的皮肤开始，已经充满了裂纹，蔓延到全身。

心脏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烛火般，随时熄灭。

她是靠舞灿的血继续存在至今。

曾经追随舞灿的那些鬼武士在过去漫长岁月里迎来了极限，在与舞灿告别后，带着笑容化为灰尘了。

蓬莱一族的最后一人，山太。

还是人类的时候接受舞灿的赐血，变成了鬼。

在舞灿身边陪伴了上千年，最终承受不住无尽时间的痛苦，请求她给予解脱。

她同意了。

她记得山太离开前说的话。

【我其实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知道了您杀死我师父的事，对您有仇恨，但随着无尽岁月过去，这份仇恨已经消失了，留下的是对您的感激，感谢您选择我作为您的随从，陪伴您千年，谢谢……】

现在，身边剩下绿子。

绿子无法陪她继续走下去了。

她没有悲伤，没有难过，只有平静。

她说，“你的身体无法陪我走下去，但你的灵魂可以，要不要继续陪我走下去？”

绿子摇头，微笑道，“我太弱了，会给您添麻烦。”

舞灿沉默。

“舞灿大人，虽然没办法陪您走下去，但我可以让我的灵魂留在这里，等您回来。”

“这里是您的故乡，我作为这里的路标，您哪天路过看到这里，就会明白您回来了。”

“所以，请舞灿大人把我的灵魂融入这个世界。”

绿子很少下决心，这次下了很大的决心，深深的震撼了舞灿的心。

舞灿那双很久没落泪的眼睛，逐渐湿润。

这一万年来，她不可能一直平静的度过。

有无数次等得绝望，等得崩溃的时期。

每次有大家陪伴，她才能撑过来。

绿子是考虑到若是比她早走了，世上就剩下她一人。

她会道心不稳，生出心魔，被魔气支配，化为魔傀，忘记了去月彦身边的事，在这个荒芜大地上漫无目的游荡，直到自我毁灭为止。

绿子就强撑着，维持自己的存在，支撑她的精神。

如今终于能目送舞灿离开，开始了新的旅途。

她就放心了，但还是考虑到她总有一天会回来却找不到了家怎么办，她就有了新的使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再等上无尽岁月，等到她回来。

“绿子，我答应你。”

“绿子，你不只是我的仆人，更是我的家人。”

“我们已经是家人了。”

“我会记着你，永远记得故乡有家人在等着我。”

舞灿伸手触碰她的手，那一刻，她的身体化为灰尘，在光线中折射灿烂耀眼。

她看到了绿子的灵魂，带着温柔的笑容，融入了天地之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意志。

“我出发了！”

舞灿脚下的位面法阵闪烁着光芒，持续吸收她释放的混沌真气。

然后，她消失在法阵光芒中。

天地之间，传来了一声：

【舞灿大人，祝您一路顺风！】

大地绽放了无数鲜花，紫藤树枝叶在风中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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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灿在时空里穿梭，通过法阵通道看到了外面无数时空闪电，若被劈中就会化为灰烬彻底消散。

她终于明白了，穿越世界的风险是非常大。

没有辅助，就无法顺利穿越。

她幸好在法阵通道里，安全顺利的前行。

她看到了前面闪过光芒，包裹自己后，有一种从高处急剧落下的感觉。

她落进海里，起了巨大的浪花，随后在深海里向上游，浮出水面，一眼就看到了繁华的都市。

她游向岸边，带着一身水往街上走。

看到了高楼建筑，闪着各种颜色的光芒。

她从来没见过比她故乡还要繁华无数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