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骗子
出任务有夜蛾老师带着，体术有夏油杰指点，术式有六眼帮忙分析观察，加上月见一直在努力练习，她进步飞快。
哪怕召唤的灵只是日常番里的角色，她也能借着咒力凝成的对方标志性的物品，凭着体术，把二级咒灵给砸死。
而短暂的咒灵爆发期即将过去，夜蛾正道向学生们宣布和京都咒术高专举办交流会的事情。
因为人数不够，他们一年级生除了硝子外都要上场。
月见对此十分疑惑，私下问硝子：
“悟和杰不是最强吗？这样的交流会有什么意义？”
不都是被碾压着打吗？悟和杰可不像是会手下留情的啊。
尤其是有硝子在不怕打死人的情况下。
硝子手指卷着发梢，轻声道：“不交手怎么知道会被压着打？就算被压着打也算是交流吧。就当练习从特级咒灵手下逃命了。”
“你要小心对面一个家伙。”
谁？
月见歪头表示好奇。
“禅院直哉，跟悟差不多的地位。”
“跟悟一样强吗？”
“这倒没有。悟是六眼，他却没有十种影法术。但悟不屑于用家族的力量去欺负人，他却会。”
月见明白了，点头。
**
按理说，去年交流会是京都高专赢了，今年主场应该在京都。
但今年交流会却是在东京高专举行。
月见从咒术师论坛听到小道消息，说是怕某些人拆家，而东京高专对此问题善后更熟练些。
他们五人提前分组，届时月见跟冥冥、歌姬一起行动，而悟和杰两个特级一起行动。
所以赛前准备，月见都在跟冥冥、歌姬一起训练。
有时候是她和歌姬一起对付冥冥，有时候是冥冥跟歌姬一起对付她。
在训练中，月见对两位学姐的了解也逐渐加深。
歌姬只要不提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是个爽朗大方的姑娘。
她的术式单独禁区复杂又麻烦，咒词、掌印、舞、乐缺一不可，使用的时候又没法配合体术战斗，所以总被五条悟和夏油杰小瞧。
月见却觉得歌姬的术式并不弱，毕竟能进行群体增幅，提高咒力总量和输出。
这在团战里可是很宝贵的好吗。跟辅助比输出的输出是什么脑残啊！瞧不起辅助的都是屑！
冥冥的术式说是用控制乌鸦，能提前获知敌人动向发起偷袭，也能在战斗中让乌鸦干扰敌人。
她强大又精明，出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月见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
人狠话不多，酷帅拽炸天。
若不是性别不对，月见都想喊一声老公。
不就是钱吗？她有！咳咳，好吧，她这个身份钱不多。
为了让冥冥训练时更有动力，他们每次对练输方都要给两张福泽谕吉。
因为有硝子在，所以她们对练时都放开手脚尽情开打。
月见每次对战结束后都装痛窝在硝子怀里哼哼唧唧，让硝子温柔地哄着。
五条悟和夏油杰偶尔也会来加入他们的训练。
都是她们三个一起对付夏油杰。
——五条悟就算了，大家还是比较爱护学校环境的。
五条悟就在一旁对大家术式使用进行一些指点，然后对他可爱的“女朋友”“嘘寒问暖”。
“女人，你怎么那么笨！”这是霸道男友
“达令，看你受伤我的心痛到要窒息了~”这是忧郁男友
“阿娜达，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这是反串
……
歌姬对此恶心个不停，私下多次跟月见吐槽她是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男朋友的。
冥冥则是会佯装不经意地打探她和五条悟的感情关系。
月见也佯装羞涩地糊弄过去，心里清楚咒术师有私下开赌局赌她和五条悟什么时候分手，冥冥学姐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捞钱机会。
众人尽情地挥洒着血与汗，热闹又愉快。
月见觉得东京高专挺好的。
人少没那么多杂事，虽然某某人性格糟糕，但大家都在努力变强，积极向上，互帮互助。
这些在战斗中训练出的默契，培养出的并肩作战的情谊，是安静的她在普通人世界里永远没法获得的。
**
交流会如期来临。
休息室里。
双方领队老师互相笑眯眯的打官腔寒暄。
两边学生互相发起眼神嘲讽，表示对对方的不屑，火药味浓重。
五条悟第一个打破表面的和平，摆出一副无趣的模样，跟一旁夏油杰大声嘀咕：
“杰，对面看起来很弱的样子。”
夏油杰笑眯眯道：“可能是他们的伪装吧。”
五条悟笑，“什么伪装我看不出来。他们这样，就是歌姬都能随便放倒一个吧。”
歌姬：……
对面京都高专学生：……
其中为首的金发吊梢眼少年站起身，皮笑肉不笑道：
“许久不见，悟君还是这般自信。”
“你小子也不遑多让，”五条悟也站起身，一米九的个子让他气势上就高出一截，“都有自信来跟我‘交流’~”
“杰，没实力的自信叫什么来着？”
夏油杰顶着一张温和秀气的脸，笑眯眯回答：“不自量力。”
京都高专学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阴沉了几分。
月见坐在五条悟右边，假装低头看着手机，实际上一直在听嚣张悟悟在线怼人。
别说，看悟怼坏人还挺爽的。
就是杰有些出乎意料，平时看着谦和，没想到就是骂人也跟悟那么默契。
正偷笑着，突然感受到对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位就是悟君的哑巴女友吗？看来悟君眼神不怎么好，居然跟这样没教养的女人混在一起。”
月见皱眉，抬头看向禅院直哉。
对方用让她很不爽的目光打量着她，又以一副了然的口吻道：“原来悟君有这种癖好，难怪。”
说着，他倨傲地扫了眼歌姬、冥冥和硝子，“东京高专的女人都长得不错啊，难怪悟君要从京都跑来这里上学。”
他这话既恶心又轻佻，既看轻了五条悟，也看轻了女生们，还故意无视一旁的夏油杰。
月见觉得五条悟跟他相比……好吧，他都不配跟五条悟相比。
沙文猪怎么配和人相比！
这时候她就特别讨厌自己不能说话。
这要是在网上，她绝对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怼得对方哑口无言。
但在现实，敲字发语音气势就弱了一截，手机声音不够大弱了一截，AI语音不够有情感又弱了一截。
唉，不能怼回去，就只能让别人帮她怼回去了呀。
娇小可爱的少女黑眸中水雾弥漫，洁白的贝齿轻咬樱粉色的唇瓣，纤细的小手拉住身边五条悟的手，轻轻晃了晃。
五条悟侧头看到月见这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一愣，然后感受到手心传来的讯息——
[干他]。
六眼很好地收集着周围信息，五条悟不用看都知道周围每一个人的小动作小表情。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月见这委屈模样成功迷惑到了周围所有人。
对面四个学生露出些许不忍和同情。
歌姬、硝子眼中浮现杀气。
冥冥面上没啥变化，实际上手上捏把手的力道大了几分。
夏油杰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夜蛾老师握紧了拳头。
对面老师眉头微蹙。
就是罪魁祸首禅院直哉脸上都出现些许心虚。
他们要知道看起来委屈可怜的少女心里气势汹汹想着“干他”，得是什么表情。
五条悟想想就乐，但转念一想，他要是现场说出去，多半没人信，又打消这个念头。
[小骗子]。
他反手握住月见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划着，同时上前一步，拦在她与禅院直哉之间，
“你想找死可以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地惹怒我。”
禅院直哉没有被他吓到，他很清楚，有两位院校老师在场，再加上那个反转术式，五条悟没法杀了他。
但看一眼那个似乎就要哭出来的少女，再看看那边有些不满的两位老师，他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五条悟却是开始秀恩爱，摸着月见的脑瓜，开始“达令”“哈尼”“阿娜达”叫个不停。
周围学生都被恶心到了，纷纷化身低头族玩手机。
只有月见还在微笑着配合演出，点头，摇头，羞涩微笑。
不明真相的京都老师看了眼学生那边的情况，感慨：“年轻真好，多亲昵的话都不会觉得肉麻。”
夜蛾正道：……
不，五条悟才不是不觉得肉麻。他就是故意说这么肉麻的话来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