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怀疑试探
初次来到普通人的世界，到普通人的学校上课，真希和真依十分不适应。
干净热闹的教室，夏天有着凉快的风扇和空调，穿着青春的校服。
而不是像禅院家那样，大热天的连风扇都没有，还要穿着厚重繁琐的和服。阴凉的树荫和屋檐下的位置，还要孩子们大打出手去争夺。
同学们见面都会打招呼，甭管私底下关系如何，起码面上是和睦的，而不是禅院家那样，斗殴打架、逞凶斗狠成为常态。
……总的来说，校园生活比禅院家的生活好的太多了，好到真依不太适应，好到真希觉得无聊。
直到开始上课……嗯，听不懂欸。
……
“很好，就是有些无聊。”
“不太好，好多课我和姐姐都听不懂，尤其是英语。”
放学后，直升浦见东中学高中部的津美纪关心地问两人适应情况，得到姐妹俩同时的回应。
月见在一旁捂嘴偷笑，真希小姑娘涨红了脸，真依不安地看向姐姐。
津美纪：“听不懂很正常，我和辉夜会一起辅导你们作业的，不用担心。”
真希：“不能不写吗？干脆帮我们打个招呼，我和真依直接去高专上课就好。”
月见：“真依的想法呢？”
真依看了看姐姐，小小声道：“虽然有些课不懂，但我喜欢音乐课。然后，感觉理综这些对我的术式帮助很大。”
真希一愣，也不抱怨自己的事情了，惊讶道：“真的假的！？”
真依点头。
姐妹俩自小时候知道自身资质不强的原因，都对彼此抱有一定愧疚心理的。
真希觉得没有自己，真依的术式会更强大，说不得能制造导弹。
真依觉得没有自己，真希说不得就能像伏黑甚尔那样，干翻家族里那些混蛋。
对妹妹术式能变得更强的事情，真希比本人还要急迫，“能说具体点吗？”
真依：“在家学里，老师是建议我构筑杀伤力大但小的东西，所以让我学习构筑子弹，到时候配合咒具枪使用。
而我构筑子弹，是通过用咒力去覆盖感知，再用咒力模仿构筑。”
“但今天在课上，看了元素周期表，好像抓到了一点点感觉。
具体怎么样，还不确定。”
月见在一旁听着，愣了愣，“等等，真依，你的术式，还能覆盖探知物品吗？”
真依点头，“我根本没学过数理化，不知道物体原子分子这些很基本的构造。”
月见了然。
禅院家这种地方，想也不可能教理综这些高深的知识，里面要么是被养废的文盲，要么是只知道祓除咒灵的咒术师。
整个咒术界，除非是像硝子那样专门去大学进修医术考医生执照，不然，学历最高也就咒术高专，而高专的教学……姑且算体校吧？
“所以你构筑子弹，就是用咒力覆盖，对子弹的构造有个具体的概念，然后构筑的时候，按照这个概念去填充，制作出子弹？”
真依点头。
津美纪也来了兴趣，虽然说她更偏向文科，但理综的基础还是会的。
一听真依这术式，就觉得斯国一，能凭空造物什么的。
“那可不可以尝试制造氯化氢和氢氧化钠？制作这个再放水里，杀伤力很强的。”
伏黑惠也冷不丁来一句：“硝酸甘油可以试试。”
月见：“所以真依构筑的限制是在于物体的大小还是质量或者复杂程度？”
氯化氢，氢氧化钠，硝酸甘油什么的，真依都听不太懂，莫名有些学渣的羞耻。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不清楚。我构筑过的东西不多。总之，就是用到一定程度，术式就用不出来了。”
既然不懂，那就实验研究吧~
……
等周末，五条悟过来找未来学生帮自己代打的时候，就看到训练室空荡荡的，愣了愣，左右“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隔壁，就看到满屋子的仪器之类的……看着有点像电影里那些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室。
他惊得用手抠了抠绷带，露出一只蓝色的眼睛，再看了看，确定自己不是误入了什么生得领域。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仪器的检测结果，包括原本零基础的真希真依。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她们已经能看得懂这些数据了。
真希和真依都商量好了，以后姐妹俩组队，真希负责攻击和防守，真依负责提供武器。
其他人都没有理会突然闯入的白毛，除了善良温和的津美纪，边撇一眼仪器边打招呼，
“五条先生，我们在开发真依构筑出来的物品的威力。”
“什么？我也要看！”
成年后的五条悟多少靠谱一点，所以看着围在那里的一堆学生，选择把唯一的同性，伏黑惠同学给提溜出来，给自己腾个空位。
伏黑惠……伏黑惠懒得跟他计较，打又打不过，所以召唤出“鵺”到半空看。
数据出来，最前排的月见念出结果。
“这次对了，没有搞出别的东西。纯度百分百欸！果然，构筑术式就是超级bug，放在正常世界绝对要疯。”
真依红着脸，“也没那么夸张了，我花了好大功夫。”
“很棒了真依！”真希夸赞。
伏黑惠：“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月见思索着，目光掠过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毛，眼睛一亮，“Sa……咳咳，五条老师是来带我们去赚零花的吗？”
看着少女亮晶晶的黑眸，还有开口那意味不明的一生“Sa”，Sa什么？
Satoru，悟？
是想叫他名字吗？果然，他魅力很大啊！~（得意）
五条悟手指虚虚抓了抓，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是，附近出了个咒灵，二级那样，走吗？”
“走！”一群孩子齐齐喊道，满脸的迫不及待，包括——
“津美纪也要去？”
津美纪有些不好意思，真依如今构筑出的成果，也有她在其中辅导的功劳，实在有点想去看看效果。
但想想自己也看不到咒灵，抿了抿唇，准备拒绝，却听见五条悟道：
“那就一起去吧。我去拿点东西。”
他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十秒后回来，交给津美纪一副眼镜。
真依小声跟月见嘀咕：“五条老师有时候还蛮体贴的嘛。”
月见正要点头，当事人却不知合适凑过来，“什么叫‘有时候’，老师我，可是一直都很体贴的好吧~”
“是吧，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