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放人
真依捂嘴偷笑，几乎用气音说道：“五条老师怼别人还挺有意思的。”
狗卷棘和胖达连连点头。
“话不能这样说。长老们年事已高，身体没有悟君这般健朗。万一路上或者在出庭的时候，受到诅咒师的袭击，出了什么差错，你能负责吗？”
禅院直哉的声音传出来，这家伙，倒是能装的，不像五条悟，装都不装。
“老子负什么责？难道一个杀人犯杀了人，说怕到法庭会被死者家属报复，就可以不去了？”
“他要是在法庭上被报复出事，那相关人员也是要负责的不是吗？长老要出事，你们这些非咒术师，能负责得起？”
“禅院先生，如果甲被乙伤害，那么，需要负主要责任的是乙。”
“也请您搞清楚，现在是白塔里的诸位老先生，被指控非法拘禁并企图谋杀乙骨先生。”
“纳尼？不是说是要证明那女人的证言有效吗？”
“大道寺小姐的证言有效与否，并不需要白塔里的老先生来证明决定。相反，在大道寺小姐证言有效的情况下，白塔老先生们故意判其无效，并企图对乙骨先生处以死刑，违反了……”
律师先生显然基本功十分到位，巴拉巴拉就列举出相关法律，既专业又把企图胡搅蛮缠的御三家代表方弄得晕头转向。
被怼了半天以后，还是乐岩寺嘉伸这个老头反应过来，表示他们也需要请专业对口的律师来参与谈判，谈判中场休息，御三家的人去找律师。
月见几人也起身，轻手轻脚的，准备去教室里拿点零食再继续听。
但没走几步，就听见禅院直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木之本的事情，悟君查的怎么样了？”
众人对视一眼，又跑去找了个角落猫着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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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咒术总监会的人坐一边，高专和御三家的人坐一边。
五条悟可懒得听这些家伙叨叨，直接出门透气，但没想到，禅院直哉这金毛也跟了出来。
“木之本的事情，悟君查的怎么样了？”
五条悟“看”了一下他的神色，一时也摸不清这家伙要说什么，随意道：“怎么？你要给我提供线索？”
没想到对方沉默半晌，居然开口，说道：“是。”
他递出出一份牛皮纸包裹的文件，
嘴上还在为自己补充，“当初出任务的时候，她还有你们帮过我的忙，就当是还人情。”
“而且我也不是帮她，也是帮自己。当初海盗船……”
“好了，你可以走了~”五条悟才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抽走了他手中的文件，突然又来了一句，
“金毛你现在有几个孩子了？”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不明白五条悟为什么一下子把话题拐到这里，看着也不像喜欢家长里短的家伙。
但还是给面子地回答：“在娶正妻之前，侍妾是不允许怀孕的，以免对嫡系造成威胁。悟君不知道吗？”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遵纪守法，绝不违反一夫一妻制。听到了吗？”
这家伙有病。
禅院直哉得出结论，懒得理这十年如一日性格恶劣，不留情面的家伙，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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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段谈判会，就是两个特别能说的律师在互相扯皮。
众学生听得无聊，索性挂了手机，反正月见作为老板，能收到最后结果。
“不知道他给五条老师的是什么。要是能翻案，月见姐姐是不是就能回来啊？”真依的关注点一直都在禅院直哉给的线索上。
“那家伙怎么可能有这么好心？说不得是故意懵人的呢。”真希对禅院直哉的印象可是差到了极点。
因为是残缺的天与咒缚的缘故，她没少被禅院直哉找麻烦欺负。
“你觉得呢？伏黑惠看向月见，寻求当事人的看法。
月见想起金毛的事情，摇摇头，“不好说。”
从他现在在家族管事这一点来说，哪怕他曾经是高专学生，也曾暗戳戳在形象反抗过咒术界的老传统，但从利益上看，他还是站在御三家那边的。
但从当初海盗船的事情来说，他遇害还真跟缝合线有关系。他这性格睚眦必报，查到相关线索想要揭发，又碍于上头的风向，所以交给五条悟来揭发也有可能。
胖达歪歪头，“木之本月见是谁，听起来好熟悉……哦！这不是五条的前女友吗？”
月见：……
老娘以前抱过你摸过你，还给你一块护身符，怎么啥都忘了？就记得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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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互相扯皮之下，最后的结果，就是各退一步，大道寺家族撤诉，不指控白塔对乙骨忧太的蓄意谋杀，而白塔也承认大道寺辉夜证言有效，将那几个非咒术师的死算到诅咒师夏油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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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他害怕自己给别人造成麻烦。
也害怕里香出事，害怕里香做错事被惩罚，想要让里香成佛，让里香解脱。
当看到那些活生生的人被里香撕成碎块，被温热的人血淋在身上，他的内心在不断的下沉。
他们不能死。
他们死了，里香会被定罪的。
他们死了，五条老师也会受我连累。
我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
我还不想死，我才刚刚交到朋友，享受到正常的校园生活……
各种念头在脑中交织，身上的咒力不受控制地流向那些死者的碎块，直到被大道寺同学给喊醒。
“抱歉。”他又差点造成麻烦了。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
他杀人了，里香杀人了。
但不是里香的错，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里香不会有杀人的能力。如果不是他太笨，也不会让里香杀人……
他说不得会判死刑，但他不能让里香被连累，跟着他一起死。
他要给里香解咒！
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乙骨忧太作出了这个决定。
而负责看守他同时保护他的五条悟，理解他的想法，给他带来各种关于解咒的古老笔记，让他自己研究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