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爱而不得
当季梵星看到视频后，整个胸口好像残留着一种错吞了什么的石块的感觉。既无法吐出来，也没有办法把它消化。
明显他被人整了。
他怒气冲冲地闯进7班，找到了周天晨，二话不说直接两拳上去，将对方的鼻血都打出来了。
周天晨并没有还手，只是用指关节揉了揉脸颊，笑的很无所谓。
众人拦住季梵星。
他红了眼，气喘如牛。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周天晨眼神里带着：如何？
季梵星想起了那个周末，他在操场上碰到了正在打球的周天晨。
听说蒋莹莹如今很痴迷周天晨，是因为他打球很帅！
季梵星上去，半旋身后，然后双手夺下周天晨的球，握着球放在腰间，接着右手单独轮起了篮球，划出一个漂亮的半圈，侧着身将篮球砸进了篮筐！
“干一场？”季梵星约战。
“好啊。”周天晨没怕过谁。
不过，最后季梵星赢了。
周天晨并不在乎，只是说道：“你喜欢蒋莹莹吧？可惜她不喜欢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们打赌。”
季梵星压根就不想听他胡言乱语，转身就离开了。
周天晨嬉笑道：“准备接招。”
“神经病。”
蒋莹莹扒开人群，看见周天晨惨样，火气噌噌地直冒。
季梵星看见了蒋莹莹，挣脱众人的束缚。
“跟我走！”
他一把拉住了蒋莹莹的纤细的手腕，往外走。
大家看看周天晨，似乎等待他爆发。
然而周天晨只是双眼微眯，冷锐而不染尘嚣，一言不发。
季梵星把蒋莹莹带到了天台，一双狭长的黑眸带着几分冷酷的锐气，视线审视着蒋莹莹。
蒋莹莹的手腕都被他捏红了，她揉了揉手腕，说道：“你为什么打我男朋友？！”
是的，蒋莹莹与周天晨谈恋爱了。
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实在太恶毒，蒋莹莹一度认为自己挺不过去了。
但周天晨主动站出来维护她，说道：“蒋莹莹是我的女朋友，谁再敢诋毁她，我打爆他的头。”
周天晨也是学校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有钱、强壮、优秀……谁敢惹？
“男朋友？！”季梵星懵了。
“对。”
如果那段视频不流出来，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季梵星对她的真实看法。
原来他是如此卑鄙！
虽然很难过，但是彻底死心了。
两年多的相处，最后变成了可笑的玩玩而已。
热情对错了人，做什么都是自作多情。
“我感谢这段视频，让我及时止损。”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我，你是为了气我才跟周天晨在一起的对吗？”
季梵星冰冷孤傲的眼睛此时放出光彩，他的笑容使人暗暗惊叹俊美无双。
蒋莹莹承认，一开始自己是喜欢季梵星的。
但现在，只有厌恶。
她冷笑道：“你真是自信过了头。不过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你说什么？！”
“季梵星收起你的高高在上！你简直太恶心了！”
季梵星呼吸急促，胸口下的那个地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疼非疼，似痛非痛，却叫人比疼还疼，比痛还痛。
想说的话绕过肚肠冲进了胸腔，从胸腔涌出直蹿口腔，却在喉咙处被恶意扼住。
最后，无法发言就变成了行为，季梵星将她抵到墙角，看着她眼角的泪痣，说道：“你说谎！”
“我不会喜欢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跟她道歉。
也是，季梵星何等的孤傲不群，怎么会低头认错？
季梵星红了眼。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蒋莹莹措手不及。
她脑中一片空白。
季梵星本能的想抱住她，紧些，再紧些。
啪～～蒋莹莹恢复理智给了他一巴掌，说道：“我和周天晨会很幸福的！”
她说完就离开了。
季梵星颤抖。
季梵星一周都没有来上学，听说生病了，病的很厉害。
再后，季梵星转学了，去了m国。
也不知道为什么，蒋莹莹心里特别压抑，心很疼，堵的特别难受。
周天晨对蒋莹莹那是百依百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心里怕碎了。
为了跟蒋莹莹在一起，周天晨没少花心思。
高考结束跟A大谈判，选择A大也可以，顺带录取女朋友。
A大接受了。
所以蒋莹莹又跟他在一个学校里了。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策划了，不去火箭班争保送，拿分压人带着蒋莹莹起飞。
-
他们第一次初尝禁果，是在大一升二的暑假。
两人经常去旅行，林间山路散散步，一抹惬意入心怀。
当景区遇上清新民宿，低调安谧，闲适悠然，一切都变得那么美那么恰当。
周天晨给蒋莹莹揉揉发痛的脚踝。
“这几天辛苦了。”他心疼地说。
“嗯，日行三万步，太累了。”
周天晨最喜欢拉着她运动，说她身体薄的好像一张纸片，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
“哈哈，我的小可爱累得睁不开眼了。”
“可不是。”蒋莹莹嘟着嘴，扑进周天晨怀里。
“要洗澡才能睡。”
“还要洗澡呀！”
“当然。”
蒋莹莹挂在周天晨身上，一身疼痛十分倦，一会儿就睡了。
周天晨轻拍着她的后背，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蒋莹莹。
其实他们同居半年了。
周天晨有着放荡不羁的外表，但对蒋莹莹老实本分，没有越轨行为。
蒋莹莹从开始的胆怯到现在习以为常。
“莹莹？”
“嗯～～”
“洗过澡再睡。”
“不要！”
“我帮你放水。”
蒋莹莹嗲声嗲气撒娇，还带着点小怨气：“你帮我洗。”
周天晨抓住她打过来的手，她的手臂纤细得像一只猫的尾巴一样轻盈，小巧而精致。
“蒋莹莹你是不是有魔法呀？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嘴角就上扬，心跳还加速。”
周天晨圆滑的喉结滚动。沉稳、低沉的声音如同暮色中的波纹，一波一波扩散开来，带着浓浓的诱惑力。
“我帮你洗。”
“嗯。”蒋莹莹迷迷糊糊。
他一直很尊重她的意愿，所以长久以来都在克制自己不冲动。
一向大大咧咧的周天晨变得紧张起来，他抱起蒋莹莹，去往浴室。
“蒋莹莹，我不是圣人。”
～～
清晨，蒋莹莹说梦话。
“天晨好痛……”
周天晨醒来，连忙哄道：“嗯，我已经很轻了。”
看来昨晚还是给她造成了阴影，谁让自己是粗糙的男人，轻重把握不好。
周天晨看着这张熟睡的小脸。
想起昨夜她哭的梨花带雨喊道：“不要不要。”，他骗她：“不来了不来了。”，当蒋莹莹放下戒备，他又趁虚而入。
周天晨忍不住笑出声。
“做梦都没有想到真的得到了你。”他还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痛，真真切切的痛。
蒋莹莹，不枉我费尽心思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周天晨忍不住抱着她亲吻。
惹得小女人很不满，睁开朦胧的眼睛。
“宝贝！我爱你！”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安排。
蒋莹莹看见周天晨，羞涩地钻进被子里。
周天晨抚摸她的头发，说道：“吵醒你了？”
蒋莹莹嗯了一声。
“天晨……”
“在。”
“我总觉得你很面熟。”
他试探地问：“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在天桥区的外婆家？”
外婆家住在天桥区是十几年前的的事情了。
“嗯？”
那时候蒋莹莹还小，六七岁吧，就已经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有一次你为了看楼下热闹，风把门吹关起来而进不了屋？”他的声音饱满且富有质感，让人联想到柔和的丝绸和美好的回忆。
这是一个珍藏已久的秘密。
“楼下有个小哥哥跑上来，帮你撬锁？”
蒋莹莹没有印象了。
周天晨有些失落。
从那天起，周天晨就常常偷看她。
那时候的他是很腼腆害羞的男孩子。
直到有一天，蒋莹莹爸爸妈妈离婚了。她被判给了爸爸，她哭的稀里哗啦，不肯跟外婆分开。
周天晨躲在楼梯道，捏紧拳头，没有勇气冲上去。
这成了他一生过不去的坎。
后来他变开朗，变强壮，就是为了能再次重逢。
想到这里，周天晨摸摸蒋莹莹的头：“不记得没关系，但是我找到你了。并且，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了。”
蒋莹莹撑开被子，露出缝隙看着这个柔软细腻的大男人。
他笑的很灿烂。
-
大二第一学期的某一天，蒋莹莹匆匆忙忙地从卫生间跑出来。
周天晨没太明白她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蒋莹莹双手颤抖地捧着那白色的验孕棒，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走过去，目光落在了验孕棒两道红杠上。
他拿起验孕棒，看了又看，表情从懵了到喜眉梢，最后跳起来。
“真的吗？”
蒋莹莹点头。
周天晨开心地抱起蒋莹莹左亲右亲。
“呜呜，怎么办呀！”她不会也走上打胎这条路吧……
“不哭不哭，莹莹乖，我来我来搞定。”
“我害怕！”
“不怕。”周天晨喜极而泣。
他说到真的做到了。
万事周天晨来挡，给足了她安全感。
周天晨每天陪着蒋莹莹去上课，安抚她的情绪，照顾她的生活，还要忙着准备婚礼。
整个孕期蒋莹莹好吃好喝，无忧无虑。
六月末，玫瑰花盛开。
蒋莹莹生下了一个漂亮女儿。
手术室外的周天晨失控到落泪。
“小天使，欢迎来到我的生命，第一次做爸爸，请多多指教！”女儿小小手握着他的手指，就像握着一根胡萝卜。
蒋莹莹做了四十五天的月子，全程都是周天晨伺候的。
阿姨，保姆都说蒋莹莹被他惯坏了，娇气的像糖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周天晨笑着说：“这钱总得花出去吧？这人娶回来总得爱着吧？”
“先生，这样不好。”
“只要我活着，就不苦着这娘俩。”
周天晨是个富二代，他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蒋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