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正愁上次教训给的太轻!
李勇听了秦欢欢的话,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犹豫片刻,李勇才说道:“这事儿,我看还需要从长计议……”
秦欢欢听了,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这个李勇,真是孬种!
不过,她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毕竟,现在家里因为她名声坏了,已经不待见她了,这一路上,她只剩下李勇可以依靠了。
她决不能使小性子,把他给吓跑了。
“李大哥,你说的对。是我为了替李大哥报仇心切,刚刚才会那么说的……其实,她虽然那样对我,但毕竟是我表哥的娘子,都是一家人,我永远做不到像她那样绝情绝心的。”
李勇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欢儿,你的心真好。事已至此,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放心好了,即便是别人都鄙夷你,我这一路也会对你好,照顾你的。”
秦欢欢听了,身子一歪,便歪进了李勇的怀里,柔声道:“李大哥,幸好有你,否则……我只怕已经一头撞死了……呜呜……”
说着,她的手已经试图去解李勇的腰带。
李勇本来也来了兴致,但低头一看她那张脸,霎时间蔫了。
他推开秦欢欢,道:“欢儿,你好好休息几日,等身上的伤好了再说也不迟。我出来这么久,其他人要奇怪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便推开秦欢欢,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欢欢这时才不再掩饰自己脸上阴冷的表情。
李勇不肯帮忙,她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沈风荷害得她身败名裂,她也要把她变成人尽可夫的贱货!
想到这里,她摸了摸自己随身的绣袋。
上次她让李勇给她买的那味药她还没用,这次刚好能派上用场。只是……要想个法子让沈风荷喝下去才行!
秦欢欢等李勇走了之后,才起身悄悄地朝着大通铺的房间走去。
这次,秦家好歹出了些钱买了大通铺,不必住牲口棚了。
男犯人和女犯人分睡在两边。
不过总有最边上的一个铺位,是和男人要挨在一起的。
秦欢欢因为名声坏了,就成了睡那个铺位的人。
她气得脸色通红,也没法子,只好和衣睡了。
没睡一会儿,果然感觉到一只手摸了过来。
秦欢欢又气又屈辱,但她想了想,却并没有叫起来。
现在她成了这样子,一旦叫出来,反而被倒打一耙,说她勾引男人,到时候徒增笑料罢了。
倒不如……好好利用。
因此,她只是象征性地轻轻挣扎了几下,便任那男人胡来起来。
虽然闭着眼睛,但她刚刚已经看到了,那男人原是一个草寇,叫赖虎的,被抓了之后本来应该被斩首的,也不知道他哪儿弄来的银子贿赂了刑部,最后改判流放。
这种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应该不会跟李勇似的胆小如鼠
被弄了一会儿,秦欢欢感觉自己都快瘫成水了,她只好伸手抓住了赖虎的手,低声求饶道:“别……”
赖虎被她这么一求饶,心里更加痒痒起来,不过,他也忌惮在屋里另一边炕上睡着看守的官差,凑到她耳畔,低声戏谑道:“小娼。妇,等明个得了空,看哥哥怎么弄你……”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还是一大早就起来赶路。
沈风荷照样是买了几个馒头,然后将空间里的肉包拿出来,给秦梦月和三个小家伙看了,说是跟店家买的,然后照样收进包袱——实际上是空间里保管着。
接下来的几天,流放路上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秦家因为被打,也消停了几日。
倒是秦欢欢,到底被那个赖虎给得逞了。
她便将想要找沈风荷报仇的事情告诉了赖虎,还将身上那包药分了一半出来,给了赖虎。
她也不能把宝全部压在赖虎身上,万一他失败了,剩下的一半药,她还能想别的办法。
赖虎一路上早就觊觎沈风荷的美貌了,可恨一直没机会。
这次虽说对秦欢欢得手了。
但……沈风荷原太子妃的身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那模样身段,可是秦欢欢这个破鞋比都比不得的。
现在见秦欢欢提议,他哪有不应承的?
两人一拍即合,秦欢欢阴冷地看了沈风荷一眼。
沈风荷远远地感觉到什么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得转头看过去,就看到秦欢欢的眼神。
她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看样子这个秦欢欢得到的教训还不够,还打算作妖呢。
正好,她正愁上次教训给的太轻呢!
——毕竟,想秦欢欢这种主动失身勾。引人的货色,就算身败名裂,对她也没啥影响,甚至,人家反而会如鱼得水呢!
因此,沈风荷这几日就一直暗暗观察秦欢欢,果然发现,短短几日,除了李勇之外,有个叫赖虎的也有意无意地和秦欢欢眉来眼去起来。
只不过,她也不得不佩服秦欢欢,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她居然没有露馅。
李勇分发黑窝窝头的时候,还是会偷偷塞肉干给秦欢欢,至于赖虎,时不时的,也能偷偷给她塞个白面包子什么的。
随即,沈风荷很快就隐隐感觉到,赖虎有时候也会很露骨地朝她打量!
沈风荷禁不住冷笑,秦欢欢不会是跟赖虎合起伙来图谋着什么吧?
又走了几日的工夫,出了京兆府的地界,正式进入了大名府的地界,路上出了流放的队伍,逃荒的队伍也明显多了起来。
陈五怕这些流民闹事,万一冲撞了流放的队伍,那些流放的犯人偷偷逃跑的话,到时候,他们这些官差丢了官还是小事,搞不好要被杀头的!
尤其,这次流放的犯人中,还有谋逆的太子的余孽,哪怕逃走了一个,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陈五就暗中嘱咐其他官差,这些时日一定要加强巡逻。
一个官差忍不住问道:“头儿,这大名府不是产粮的大府吗,怎么这么多逃荒的?这一逃,那么多良田不是都荒芜了吗?”
不等陈五开口,袁巡便叹了口气,道:“唉!我有亲戚就是大名府的人,从去年开始就是蝗灾水患连年,今年又是大旱,什么良田?全都颗粒无收了,再加上朝廷的税赋也没有减免,不逃荒也是要活活饿死啊!”
陈五也叹了口气道:“这事儿咱们也管不得。总之,你们加倍小心,别遇到有人假装是逃荒的,实际上是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