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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算珠谜(下)

(钱氏院落)

钱姨娘拿着剪刀将房里的花草修建的不成模样。

“早该在运河凿穿他们的船!”

沈延把玩这腰间的货栈令牌:“莫慌,母亲,他们只是拿到你的一个旧仆,十多年前的事情,再翻出来也没有证据,一个奴婢的浑话,我想开封府衙也不会听的。”

钱姨娘上前拢住儿子的手:“延儿,你有办法。”

沈延安抚道:“自然,我已经与那几位大人谈成了生意,到时候失点利益的事情,这桩几十年前的小事,他们运作一下就销声匿迹。”

钱桃泪眼婆娑:“好儿子,若不是为了当家主母的位置,我也不必如此铤而走险,哪知道你那无用的爹,还是没能将我抬上,如今我们只能靠自己。”

母子密语间,窗外掠过夜枭凄鸣。

公审当日。

惊堂木震落浮尘,沈砚舟脊梁笔直如松:“十七载沉冤昭雪,望大人明镜高悬!“

堂外百姓翘首跂踵,堂内府尹如坐针毡——昨夜上头几位大人飞鸽传书“酌情料理“四字犹在袖中。

“陈芝麻烂谷子的旧案...“

府尹捋须作沉吟状,“单凭背主恶仆的攀诬之词,莫非要让本官效法糊涂官葫芦僧乱判葫芦案?“

沈砚舟霍然立起:“扬州瘦马豢养者手握毒药交易实录,大人何不星夜提审?“

“放肆!“

府尹拍案虚张声势,“本官自会从长计议!“

府尹既不敢得罪沈砚舟,也不敢得罪上头的大人,他只能盘算着如何李代桃僵处理这件事。

而府里得老夫人得知此事,也是很难起身了,她已经卧病在床许多日,已经管不到这个家了。

她将沈砚舟唤到身前。

躺在床上的沈老夫人,早不似前几个月还有的银发矍铄。

她将沈府最后四成的货栈管理权交由沈砚舟。

“你母亲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疏于照顾,不然也不会容得这般害人的东西在府里猖狂多年,砚舟,这么多年,祖母夜对不住你,只知道你是不学无术,却从不考虑你自小就没有娘亲照拂,日子过得有多苦,整治钱桃之后,你就同柳家女好好过日子,以后掌家权就是你的。”

沈砚舟触到祖母腕间嶙峋骨节,原来这双执掌半世纪漕运的手,早已被明枪暗箭蚀成风中残烛。

她一个人支撑着沈家的财政大权,被敌家针对,又被沈府子孙眼红,沈祖父去世的早,就她一个人苦苦支撑,又怎会顾及到沈府的边边角角。

那一刻,沈砚舟藏在心底的怨,也消解了。

“孙儿知道了,祖母好好休息,等烟儿生个胖小子,祖母看曾孙子。”

祖母扯出一个笑,“就你会说好听的话。”

寒鸦啼破残夜时,狱卒来报翠喜暴毙。

沈砚舟攥着那封字迹工整的“认罪书“,忽觉乌纱帽下尽是藏污纳垢——原来翠喜临死前竟被断指蘸血,生生写出这颠倒黑白的铁证。

真是草草,沈砚舟只觉得真的草草,官民相护,才叫人生出无奈。

柳含烟轻拍沈砚舟:“没关系,汴京又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不愿意处理此事,我听闻,御史台的郑大人要回汴京述职,我们先去找钱桃老爹要证据,再作打算。”

沈砚舟颓然倒在鸳鸯帐中。

钱姨娘白日讥诮犹在耳畔:“死了十七年的人了,还叫你这么惦记,真是难为你了。”

字字如淬毒银针,将他钉在十七年前母亲呕血的床榻前。

柳含烟额头与他相触,什么也没有说。

五更梆响时,沈府角门悄然驶出青布马车。

他们去往扬州找钱桃的老爹,孙泥鳅的密报恰似按图索骥,三日内便寻得钱氏豢养瘦马的巢穴。

“江南巨贾求购清倌人“的幌子打得风生水起,沈砚舟锦衣玉带踏入钱桃老爹家。

他已经找人散播消息,说自己已经得了关键证据,而他赌钱桃一定会下死手。

果然,住了两日,屋瓦骤响如铁马冰河。

二十影卫早布下天罗地网,待刺客破窗而入,沈砚舟猿臂轻舒挟起钱老爹:“不想成替罪羔羊,便随我来!“

待到那些刺客闯进屋子,沈砚舟带人冲进去,救了钱桃老爹往后门走,而备好马车的小厮直接驾着马车,前往在客栈的柳含烟。

马车在暗巷风驰电掣,钱老爹如惊弓之鸟:“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沈砚舟甩出镌刻狴犴纹的玄铁令--那是他在鬼市找人仿制的,要套出这人的话,还得诈一诈。

寒光映得老者面如死灰——正是刻着‘刑部特使’的虎符令牌。

钱桃老爹大骇。

沈砚舟道:“你手底下有个钱桃的瘦马,毒死了‘漕运使’沈万金沈大人的正妻王氏,府衙派我特来调查,是否是你授意,在你的府上暗中调查多日,没想到钱桃找了杀手要来杀你,幸好我早有防范,你此刻便随我回汴京,诉讼冤情,不然就当地判你个帮凶,杖杀。”

钱桃老爹大骇,他就是个养瘦马,贩卖给有钱人的,哪知道这些个泥腿子出生的妮子有如此大胆敢毒杀官家妻。

他赶忙讨饶:“大人,冤枉!我就是给农家女一个活路,教授他们琴棋书画和勾引人的本事,卖给那些有钱人家,从来没想过害人的事情。”

沈砚舟反问道:“可钱桃声称那些毒药是从你这来的,你又作何解释?”

钱桃老爹哆嗦解释道:“冤枉,钱桃确实来信找我要过药,不过那些药是来治那些不听话的女娘的,有些被卖过来的娘子,总是不听话的,就要吃了这些药服软,身子会变弱些,服用之后,全身无力,似是感冒发烧的症状,少量服用是没事的。”

沈砚舟心里明了:“你只要拿得出证明,我自会呈上大人,为你解释,只是现在钱桃要杀你灭口。”

“我与她有信件往来,不过那信,我藏在府里,还是得回去拿才是。”

沈砚舟恐生变故,决定先送钱桃老爹去往汴京:“你说与我,我自会替你去取。”

钱桃老爹向沈砚舟耳语,沈砚舟将他接到早就准备的安全地方安置,并告知他自有人安排带他一起回汴京禀明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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