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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船火儿勇战青面怪兽 混江龙智斗浪里白条

且说杨雄领着吴用,向李家庄内走来。村子正中,有一处大宅子,虽非亭台楼阁、深宅大院、雕梁画栋,那也算得一处豪宅,三进院落,青砖灰瓦,在这个平凡的渔村里也算是独树一帜了。只是门前并没有什么宾朋来往、骡马不停的场面,倒也显得冷清了些,看到杨雄和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两个年轻人急忙迎了上来,但见这二人生得一般模样:少年生得好模样,不高不矮,不短不长,不胖不瘦,不黑不白,原来是标致儿,望一眼,再难忘,闭上眼,却难想象,练就一身好水性,那真是,大河里,一对蛟龙,戏闹水路不安宁,却是一对嫡亲兄弟,童威童猛。

二人过来,向杨雄、吴用施礼,说道:“节级大人,安好?”杨雄回了礼,问道:“你家主人安在?”二兄弟笑道:“正在家养病。”杨雄一笑,也不言语,四人直奔院内,听到人语,李俊早已卧到了床上装病,见是杨雄,立即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对童威、童猛二兄弟说道:“杨节级又不是外人,为何不早说。”吴用见了那人模样,着实不一般:身材长大,浓眉毛,大眼睛,红脸皮,铁丝般髭须,铜钟般声音,不怒自威。 原来是:家住东平大清河畔,自是英雄好汉,一双浓眉大眼,面皮红若桃花三月天。髭须垂铁线,语话翻铜钱。凛凛身躯长八尺,能挥霜锋利剑。冲波跃浪寻常事,洛神梦里常见,真有帝王之像,却在寻常人间,江湖人称混江龙,李俊倒河翻天。

后世人多认为混江龙李俊为南人,大谬也。不要说这相距千里、路途遥远之实,但说这“混江龙”一词,便与南人无缘,何谓混江龙?“混江龙”是一种治理黄河时,用作刷扫河沙的一种工具。宋代为清理黄河泥沙,发明了一种巨大的铁耙,搅动水底泥沙,使沙顺水流走。这种铁耙名为“辊江龙”,也称“混江龙”。清代靳辅治河时,还曾使用混江龙爬河,后因河督高晋以为无益而废置。其实不然,现在黄河小浪底冲沙亦采用其原理,李俊以“混江龙”为绰号,便有翻动江河之意。

也有人认为,李俊起初只是江湖一好汉,最后却能在化外为王,绰号“混江龙”,暗喻他是“混”入江湖的“真龙”。实在是对其结局的附会,与原本意思无关。这也正是要证实施公笔下的江州帮本是子虚乌有存在的一个例证,一伙强盗,从江州跑到山东,可能性有多大?或许你懂得。

不说后世之辞,但说当时之实,吴用早已一眼看中了李俊非寻常之人,急忙弯腰提起李俊的靴子,说道:“兄弟,且穿上鞋子,你我弟兄再说话不迟。”李俊这才看到,自己慌乱之中,原来是赤脚下地的,急忙接过鞋子,穿好了,才到厅堂说话。

杨雄相互介绍了一番,吴用直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李俊笑了,说道:“这水里的生意,自然与地上的不同,水战,一多半打的是船,船是什么东西啊,运输时,它是行走在水面上的车,吃住时,它是漂泊在水面上的房子,打仗时,它便是跑在水面上的战马,站在水面上的陆地,如果把这马给砍了腿,他便动弹不得,把这地给戳个大窟窿,它便要沉入水底,故尔,打水战,打船重要,打贼首的船则更重要,这也就如同古人所说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张顺等人,懂得这个道理,宣赞那厮,是领兵打过硬仗的,同样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我想,他们打的一定是船的主意,也一定是索超所在的珠宝船,我们但可如此、如此。”吴用听了,大笑,说道:“梁山泊得你混江龙李俊,还怕这八百里水泊不守。”

就在李俊与吴用、杨雄说话之时,时迁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报说,索超的船队已经安全出了东昌府,直奔东平府黄芦荡而来,东昌府有两只官船护送,为首的那人叫什么何观察。杨雄笑道:“什么鸟观察,他原是府衙内的一个捕快,后来巴结上了程大人,新提拔做了缉盗都头,并无什么真本事,此乃天助我梁山泊也。吴先生,下令吧。”

吴用冷冷一笑,说道:“让他们忙活去吧,时迁,速通知各路人马,放弃原来所有计划,分散、隐蔽向大清河转边处转移,听我号令,不得有误。”时迁听了,急忙通知去了。吴用与李俊、杨雄,并童威、童猛兄弟也急急地走了出来,到大清河岸边,上了一只小船,直向大清河转弯处划去。

不说众人得到命令,一片迷茫,这个吴先生,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明知索超和珠宝全在运粮河内,为什么跑到与它风牛马不相及的大清河啊?再说,运粮河上,护送的头船已经进入黄芦荡,何清看到两旁的芦苇丛生,水道交叉,错综复杂,甚是小心,急令官船坠下小舟,命令几个军士边划船边向两旁芦苇丛中搜索,不敢有一点怠慢,索超也手提钢枪,站立在第二条船船头,威风凛凛、不可一世。这个索超亦非等闲之辈,师从大名府兵马都统大刀闻达,性如烈火,每战必先,人送名号“争先锋”,那模样端的威武。但见:身材长大锅底色,声如钟鸣霹雳开,顶盔罩甲好威武,一根钢枪好胸怀,性如烈火逢战先,孤胆敢冲敌阵来,人送名号急先锋,北地索超是将才。

官船小心翼翼地向前划着,两旁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在这时,一叶小舟从北向南慢慢摇来,小舟上一人,长得尖嘴猴腮,几根黄须,难掩嘴唇,身材瘦小,浑如麻秆,那真是:阎王不留饿死鬼,尖嘴猴腮木柴腿,骨瘦如柴也精神,闪婆定六逐流水。那王定六边摇小舟边唱着歌儿:“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战国千年愁,秦皇汉武国运长,桓灵无道乱了家邦,出了个大盗叫张梁,张梁本是那庄稼汉,敢与那皇帝老儿动刀枪,十八路诸侯也不怕,这时候,桃园结义来了那个刘关张……”

何清在船头上搭起了弓箭,大骂道:“哪里来的野贼,速速给我回避了,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那王定六呵呵一笑,不等何清射箭,早已一晃身子,倒在了水中,众人立在船头,一时不知所措,何涛大叫:“快把他的小船移走,不要耽搁了大船,快。”众人只顾得去挪移前边王定六的小舟,没有看到芦苇丛中,早已有数条如泥鳅样的好汉,正是张横、张顺、穆弘、穆春兄弟和他们的随从,个个手持凿斧,沉入水底,向官船下走来。船上的人,隐隐感觉到船下有动静,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惊恐起来,过了一会,有艄公喊叫道:“不好了,船底漏水了,不好了,船底漏水了。”

何清、索超等人大惊失色,急忙令人去堵漏洞,可哪儿还能堵得住,眼看着大船慢慢向下沉去,何清又令大船向岸边靠拢,两旁芦苇淤泥,哪儿还有可能?就在这时候,芦苇丛里,又杀出几只小船来,正是裴宣、邓飞、孟康等人,大船之上,索超一面令众军士放箭,一面持枪来与众好汉相战,张顺从水中探出头来,猛地甩出一根套索来,真取索超脚下,那索超本是马上猛将,步战已是少了几分威猛,更何况在这摇晃不定的船头,又穿戴着笨重的盔甲,早已站立不稳,脚脖被张顺抛过来的套索套了个正着,张顺猛一用力,索超早已倒在了船头,主将一倒,众军汉便没有了主张,分头来战众好汉,又哪儿是张顺等水中好汉的对手。那张顺一不做二不休,再一用力,索超便掉在水里,索超一个北方人,哪儿会凫得了水,又穿一身铁甲,早已挣扎着,向水底沉去。

就在这时,有人又在芦苇丛中放走火来,只见那火,借着秋风,烧着干芦苇,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迅速向河道里漫延着,几只大船早已着起火来,船上的官兵、船夫惊吓得纷纷跳水逃生,张顺等人纷纷上了大船,一片杀伐之声再起,官船上的军士见主将落水,前边的何涛也早已跳水逃生去了,哪儿还有战心,会水的跳水,不会水的也便投降了,张横抓过来一个脸色腊黄的军汉,问道:“宝贝在哪儿?说出来,饶你不死。”那军汉哆哆嗦嗦用手指了指船舱里早已吓呆了的老者,张顺笑了,手起刀落,那军汉便栽入河水之中,张横也不看他兄弟张顺,过去把刀架到了那老者的脖子上,那老者不敢出声,指了指身边放着的几个牛皮大箱子,张横笑了。对外边一声喊叫,众人上来,七手八脚地便把箱子尽数搬到了小船上,打了声吹哨,避开火势,便消失在下风头的芦苇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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