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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论腿毛》

床太小,只有一张被子。

沈月白上身穿着冲锋衣,隔着衣料也能感觉紧贴着自己后背的滚烫。

夜间找有二楼的房子休息是他们的默契。

如果在一楼,除了能感觉丧尸大军压境的压迫感。

还会被吵到难以睡着。

水潮拍打礁石时,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现在尸潮如水潮,而一栋栋房屋就如同水中的礁石。

那些尸体一具挤着一具,密密麻麻的涌过来。

反应快的丧尸能避开房屋障碍。

而迟钝的则就变成了撞击着礁石的那朵浪花。

这又是木制的房屋,尸体撞击着木板墙,发出〔咚……咚……〕的闷响。

惊悚又吵闹。

不过能躺在床上也算是养精蓄锐。

只是不到9点,两人远远没有睡意。

沈月白感觉时间过得太慢。

在第一波尸潮过去之后,房屋迎来巨大的寂静,她腹内也传来饥饿感。

宋惊风已经把鱼拿到了屋内。

那是条很大的鱼,应该可以让两人饱餐一顿。

但现在是生的,屋里没有烹饪设备。

他们也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架火,只能硬着头皮挨饿到黎明。

有了对黎明的期待,本来就漫长的时间显得更加漫长。

她咬咬牙,还是决定跟身后的男人进行交谈。

说点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打发一下时间就好。

但说什么呢。

路线已经规划好了,明天要做的事也早就沟通过。

她不喜欢反复说一件事。

对她来说,一句话只要重复三遍以上,就会引得她焦虑。

想到刚才落水,她有点责怪于自己选择应战。

当时跑开向宋惊风求助情况应该会更好……

不,更好吗?

如果是那样,宋惊风还会抓到那条大鱼吗?

从结果上来看她没有办法反思自己当时做的决策是否正确。

仔细思考这事时,她脑子里突然涌入溺水的难受感。

她从小就这样,明明平时还算敏捷,但一落水手脚便僵硬到无法动弹。

她也曾去学过好几次游泳,但这么聪明的人,却一直都学不会。

“你怎么学会的游泳?”

她轻轻问身边的人。

宋惊风没睡,这么早他肯定也无法睡着。

而且比起喝饱了水还没消化完的沈月白。他叉鱼打丧尸救人的一系列行动都是空着肚子进行。

现在已经饿到胃疼。

听到女人压低声音,稍显虚弱的提问,他是不想开口说话的,所以他没理。

“宋惊风,你怎么学会的游泳?”

女人不死不休的提问,这次加上了他的名字。

“还能怎么学,下水扑腾几下就会了。”

他不耐烦的回。

沈月白听出来他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

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开口吃了几口空气,感觉腹腔更不舒服。

宋惊风动了动身子,不小心贴到了女人的小腿。

沈月白缩了缩脚,意外的发现这人居然没有腿毛。

明明是那么凶狠又暴躁的一个男人,居然拥有光滑得像是女人一样的小腿。

关于腿毛,宋惊风可有段不得不提的回忆。

初中上保健课之前,宋惊风班里的男生们偷翻课本自学成才。

他们自诩参透雄性激素和雌性激素的奥秘,还断章取义编造了一套全新的生理知识。

其中一条出自语文课代表。

那酸小子因为腿毛太长经常被人恶搞,并赠一名号〔腿毛精〕。

他在某次作文课洋洋洒洒写下了两千字的《论腿毛》为自己平反。

核心思想是男人没有腿毛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他不是男人,另一种就是他有但他刮了。

结论是无论哪种情况,都只预示着一件事。

就是男人没有腿毛,就是个大娘儿们。

这篇文章引起了剧烈的反响,也给天生少毛的宋惊风带来了巨大困扰。

这是把人痛打一顿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因为他居然也觉得这真他娘的有几分道理。

所以从这篇《论腿毛》横空出世后,他就很少穿短裤了。

现在思索这件事,是因为碰到沈月白的腿后。

他突然发现女人的腿和男人的腿根本就不是有没有腿毛这么简单。

男人腿上全是肌肉,腿型再好看再白再细再瘦也是结实邦硬的。

但女人的腿不一样,看似纤细像是骨架子。

触碰上去确是软软的肉肉的,那触感很舒服。

他本着实践证明结论的心态又〔不小心〕碰了一下沈月白的腿。

她如惊弓之鸟一样马上缩开。

但宋惊风这下是真的确认了。

是的,那种软糯感。

就像,嗯,像发糕一样。

他还想碰一下,但不行。

一次是不小心,二次是求证,三次就是耍流氓了。

宋惊风是个克制的人。

但现在他的大脑光是对抗饥饿已经耗费了大半力气。

他现在思想杂乱无章。

想着女人的腿和发糕,又想到了抱着她和背着她的画面。

脑子里全是白馒头和各种食物,居然感觉血液在某处聚集。

他为自己感到可耻。

即便处于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该对以前一直嫌弃的女人起心思。

这样的话,不就昭告着他和那群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样了?

宋惊风这么傲慢的人,打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曲高和寡。

于是情况两极反转,现在他不得不主动找沈月白沟通,因为他需要转移注意力。

“游泳是我爸教我的,小学三年级他带我去游泳馆,拉着我的手让我漂浮。

然后教我用脚拍打水面,学会了打水才教我憋气。

我记得他当时教我的是蛙泳。

后来我嫌游起来太丑了,自己和同学又去学了自由泳。”

宋惊风说了很长一段。

他仔细回忆着那些细节并描述出来,是为了驱散脑子里的非分之想。

沈月白也惊讶于他在不耐烦之后竟然还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而且回答得如此细致且心平气和。

又一想可能是他也感觉无聊了。

毕竟这样躺着什么也不干,是真的折磨人。

但上一波尸潮开始回流,他们陷入了小刻的寂静。

“我以前也去过游泳馆,有人带我去的。

但他把我丢下水让我自己挣扎,说人的求生本能会激发潜力,迫使我自动学会游泳。”

尸潮过去后,沈月白说。

“……那人是不是有病?那样怎么可能学得会?”

宋惊风很无语,他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女人在编故事骗他。

沈月白轻笑了一声:

“是啊,怎么可能会学会呢,所以我就不停的溺水,然后不停被捞起来。

周围有人也在劝,但他不听。

就这么过了一个小时,他失去了耐心,我也总算得救了。”

以往的事,沈月白不常会想起。

跟宋惊风不同,宋惊风是因为想起自己年少时总会觉得有点蠢,所以不想提。

沈月白不一样,她想把那些事全部藏起来。

因为她已经逃开了,现在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

听完沈月白的回忆,宋惊风觉得不适,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评价道:

“那人真是个傻逼。”

“嗯,就是傻逼。”

沈月白立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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