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记者
“您的人?不好意思，小丑先生，我听不太懂您的意思。”
“你不需要听懂，你只需要把这句话传达给你的上级就行了。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要是五分钟之后我的人还没进来的话，市长大人肚子里的小东西说不定会砰的一下炸成稀巴烂的哦?”
小丑咧着瘆人的大嘴，眼神充满恶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卡尔市长。
“小丑先生，请您保持住耐心，我这就去通知我的上级。”
“对了，把你们的这些人全部都给我赶出去，他们刚刚吓到我了。”
“我明白了。”
在艾伦的示意之下，刚刚冲进来的警员们只好无奈的全都退了出去。
整个大厅内，一时间只剩下了小丑和卡尔市长两个人。小丑随手抓起一柄餐刀握在手中，微笑着漫步走到了卡尔的面前。
刚刚还用来切过牛排的餐刀上残留着丝丝血迹，好像刚刚刺进人的身体里又拔出来一样。
一边走着，小丑还一边哼着鼻音极重的童谣，时不时拿着餐刀拍打着自己的手背，发出啪啪的声音。
诡异的歌谣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瘆人的场景就好像在恐怖电影里一样，让人身上的汗毛直立。
看到正向自己漫步走来的小丑，卡尔突然感到刺骨的寒气腾的一下从脚底直冲脑门。卡尔想要逃跑，但却全身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
卡尔想要尖叫，把警员给吸引过来，但最终无论如何只能发出猪叫一般的哼哼声。
“嘿嘿，怎么了？我们的市长大人怎么这么狼狈？难道是害怕了？”
小丑走到卡尔身前蹲下，用餐刀轻轻拍了拍他那张猪头一般的脸。
“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了你的，毕竟这太便宜你了。不要这么一副害怕的样子，要微笑呀!”
小丑慢悠悠的在卡尔的沿着嘴唇划出两道血淋淋的伤口，给他画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造型。
剧烈而又漫长的疼痛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市长不由自主的放声尖叫，那用钓鱼线缝合的嘴唇一瞬间变得鲜血淋漓。
——
另一边，谈判专家艾伦快步走到了门后，见到了被一众全副武装的警员包围在中间的中年白人男子。
“乔治局长，小丑要求——”
“不用多说了，刚刚的话我全都听到了。”乔治局长挥手打断了艾伦的话，脸色凝重。
“那小丑的要求?”
“先拖一会儿，能拖多久是多久。多拖一些时间商量对策。”
“可是——”
“没有可是，伙计，你太着急了，刚刚你不应该这么着急的，这可不符合你一贯的作风。”
“抱歉，不知道为什么，我面对小丑的时候，总是有些感到不安。”艾伦松了松领带，以此来缓解自己的不安。
“嗯，我知道了。伙计，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我吧，我亲自跟他谈。那个家伙实在是太危险了!”
乔治拍了拍艾伦的肩膀，稳重的气态让刚刚因为见到小丑而感到紧张的警员好像有了主心骨一样，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乔治局长，小丑的人来了!”警员的喊叫声从背后传来，乔治变得严肃起来，转身看向了后方。
然而在看到来者的时候，他却脸色一变。
乔治本以为小丑的人会是几个手持热武器的彪形大汉，再不济也是一群神情同样疯狂的疯子，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他们。
在某种程度上，那群家伙的造成破坏力可比普通的罪犯大的多。
——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小丑正无聊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作着画。
虽然没有画笔和颜料，但餐刀和鲜血也可以临时充当一下。而画布嘛，自然就是市长大人的脸喽。
“小丑，我们把你的人带来了!”一道沉着而又冷静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小丑的行为艺术。
但是小丑却没有生气，反而是惊喜的看向了来者。
“哦哦！看看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那英明神武的局长大人呀!”
说着，小丑开心的鼓起了掌。
“不愧是我的老伙计，还把我的人带来了。”
没错，小丑和乔治曾经见过不止一面。在数次的银行抢劫案中，他们就曾正面交锋过，不过嘛，最后全都被小丑给跑了。
来见小丑的当然不止乔治一人，还有几个扛着照相机摄影机的记者。
纵使是如此诡异的场面也没有吓到他们，这群不怕死的家伙不停的拿着长枪短炮对着小丑拍摄。
而小丑也很自然的摆了好几个pose，还搂着满脸鲜血的市长亲切的照了个相。
“要微笑呀!”
小丑那冰冷而又诡异的声音在卡尔市长的耳边响起，极度恐惧中的他只能忍着剧痛配合的勾起了血淋淋的嘴角。
——
拍完照之后，就是问答环节了。面对这些记者七嘴八舌的提问，小丑先生很乐意回答。
“小丑先生，您绑架市长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要赎金吗？”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的女记者举手提问道。
“赎金?哦，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你这可太小看小丑先生了!我呀!可是在为哥谭市铲除祸害!”
小丑双手叉腰，正义凌然的回答道。
真是日了鬼了，不知怎么的，乔治局长居然从小丑这副涂满了白色粉底的油腻面孔看到了几分正义急先锋的样子。
“小丑先生，请问您是说真的吗？你的意思是卡尔市长是个坏蛋吗？”美女记者继续提问道。
“当然了，别看这头白白胖胖的肥猪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其实他每天可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比我还坏的那种!”
“真的吗？难道小丑你有关于卡尔市长的犯罪证据？”一个长相猥琐的记者兴冲冲的问道。
要是小丑真的掌握了卡尔这位新任纽约市市长犯罪证据，那么无疑将会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额，暂时还没有。”
小丑的回答给几位正在兴头上的记者交了一盆冷水。
“那小丑先生，没有证据你是怎么判断出市长先生是个无恶不作的坏蛋的呢？”
“嗯，应该是直觉吧！即使只见过他一面，我也能闻出他那身上比呆在地下水沟里的老鼠还有臭的罪恶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