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时候的程咬金
第125章 小时候的程咬金
来到城里，此地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喧闹，四年前的兵灾想必是没有影响到这里。
如此说来，杨林治军还算严明。
李玉按照记忆，来到历城大牢门口。
他进不去，也不知晓当时那三人的名字，所以只能用笨办法，在此等候。
李玉不缺金银，也不缺时间，找了个不远的客栈，将马匹交给小二，吃了饭食，就注视着进入大牢的那条巷子。
虽然不知道那三名狱卒名字，可是样貌却一直记得。
这一等，就是三天。
“难道这三人不做狱卒了？”
李玉心里有些郁闷，如果不做狱卒的话，那要从历城上万人里找出这三人就困难很多了。
可李玉并不想就此离开，既然已经决定来此报仇了，那么必然不会半途而废。
李玉知晓，如果说四年前兵灾不严重的话，那么这三名狱卒大概率还活着。
于是没有办法的李玉就决定出门逛逛，说不准就碰到那三人呢？
哪怕碰到其中一个，也可以带出另外二人。
从第四天开始，李玉就将马匹养在客栈，然后自己除了练武，其他时间就在城里闲逛，来找这几人。
又是三天过去，李玉的足迹逛遍了全城，可是却依旧没有碰到仇人，内心不由有些烦躁。
来历城寻仇的第七天，李玉再次出门。
经过昨晚上的思虑，李玉已经想明白了，自己不知道，可是这城里的老人们知道啊。
之前也是自己钻了牛角尖。
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因为李玉此次目的是为了杀人，如果是四年前的乱世，杀了也就杀了，可是现在天下虽未一统，但历城还算安定，如果要杀人，那就免不了要被通缉。
可是只要不暴露身份，那么自然就没事，这古代又没有摄像头。
所以李玉如果要找人问的话，最好是找一些口风严实的人，又或者官府不会想到的人。
像客栈的小二，这几天一直看到自己，如果官府后面追问，那么定然暴露。
但要说让李玉灭口无辜，他又下不去手。
于是来到历城第七天，李玉再次闲逛起来，这一次他决定找些地痞流氓询问。
到时候如果需要灭口，那就不会下不去手了。
地痞流氓，不管哪个年代，每个地方都不会缺少，李玉很快就注意到了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跟着一个小胖子进入巷子。
李玉冷笑一声跟了进去。
此刻，巷子里这两个泼皮拦住一个小胖子。
“小鬼，快将你的钱财交出来，别藏了，我们之前看到了。”
这两人将那个小胖子逼在墙角，脸上透着凶恶。
这小胖子大概七八岁，长得很壮实，像个小肉墩一般，但是再怎么壮实，也显得有些害怕和紧张。
“我不给，这钱是用来给我娘抓药的。”
小胖子将手上的钱袋死死抓在手上，同时想着怎么逃跑。
他有些后悔，刚刚注意到这两人不怀好意，应该不管的，毕竟他们也不敢大街上强抢，可是心里一害怕就逃跑了，结果却跑到了这个巷子里。
如今面对这两个大汉，脑袋不停转着，想着脱身之计。
“不给，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这两人便强行动手，想要控制住这小孩，从他手中抢钱。
小胖子年纪虽小，力气却不小，见没办法缓和，立刻推开一人，想要逃跑。
可是另一人却眼疾手快，立刻抓住小胖子身后衣领，另一个人没注意被推了个踉跄，见同伴抓住了这小孩，有些恼羞成怒，稳住身形后也跟着抓住小孩，同时伸手朝着他手上扒去。
“放开我！”小胖子一边大喊，一边挣扎。
这时，李玉也已经进入巷子，见此情形，没有什么废话，直接飞奔上前，三拳两脚将这两人撂倒，救下这小胖子。
小胖子前一秒还在挣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挣脱，刚想逃跑，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自己得救了？
“没事吧，小孩？赶紧走吧。”
李玉看着地上躺着哀嚎的两人，看也没看小胖子一眼。
小胖子还有些晕乎，听到李玉的声音，也明白了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形，很明显是这个大叔救了自己。
“谢谢大叔，俺叫程咬金，以后俺一定报答你！”
说完，这程咬金回过头来，踹了地上这两人每人一脚，然后便跑开了。
这程咬金长的壮实，这一脚力道不小，两个泼皮又是一声哀嚎。
李玉看着跑出巷子的程咬金，心中若有所思。
“这就是小时候的程咬金？果然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劲头。”
如果是普通小孩，跑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勇气报仇去踹两人。
来日方长，李玉没有管程咬金，而是走向地上这两人。
“小子，劝你好自为之，不然我大哥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其中一人看李玉走来，立刻威胁道。
刚刚之所以没有说话，是抱着李玉救了程咬金之后就走人的心思，如今看李玉走来，明显是不准备放过自己两人。
李玉没有管这人的威胁，拔出剑来，搭在说话这人的脖子上。
见此，这人也不敢再放狠话，连忙求饶：“英雄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玉说道：“放心，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老实回答，我说不准会饶你一命。”
两人眼睛一亮，立刻答道：“英雄请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李玉道：“我记得这历城四年前城破前有三个狱卒，你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
两人连忙回答，其中被剑架住脖子那人还想点头，但是感受到这剑的锋利，却动也不敢动。
南北朝到隋唐这段时期，因为天下乱战，加上文人也都随身佩剑，所以只要有点地位和钱财的，出门行走几乎都会给自己买把剑随身带着。
这人继续说道：“那三人真是我们的三个老大！”
“哦？说！”李玉笑道。
见李玉笑了，这人心中有了活命的希望，而且看上去似乎和自家三个老大熟识，或许是好友也说不定，便全部交待了。
原来，四年前因为战乱，很多狱卒就逃命不干了，后来就剩那三人继续跟着县令，想要奔个前程。
却不想李玉将县令和一班爪牙全部解决，那三人没了靠山，就干脆也从县衙离开，凭借这么些年捞的油水和一些余威，纠集十来个地痞无赖，成立了一个帮派。
说是帮派，其实就是一些偷鸡摸狗，顺便抢抢老幼的小团伙。
每三天，这些人都会在城内一处院内集合，然后这群地痞就会将偷抢来的钱财分赃。
昨天晚上刚刚聚过，所以下一次集合是在后天晚上。
李玉问出地点后，便两剑刺死了了这两人。
饶命？
怎么可能？
不说这些人本就该死，单单放了两人，如果他们提前告知那三人，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要想将这群人聚集在一起可不容易，如果一个个去杀，不说分开杀人风险太大，逃脱了一两人那就得不偿失。
后天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一网打尽。
不急！
两人想了想，一人一脚将两人尸体踢在角落，也不再管他们。
这巷子是个死胡同，哪怕被发现，众人也只以为哪位行侠仗义的大侠做的，又或者这两的仇人所为。
对于地痞流氓的死活，只要不是一下死太多人的，一般官府都不会管。
李玉将剑上血迹擦干净，然后便出了巷子，却没想到那程咬金正在巷口朝里张望着。
看到李玉出来，立刻奔了过来。
“大叔大叔！”
“怎么？”李玉有些不解。
小程咬金朝里望了望，然后问道：“大叔，那两个坏人呢？”
李玉看着胖墩墩的程咬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看程咬金还是好奇的样子，李玉顿了顿，便说道：“被我杀了！”
“杀，杀了？”
程咬金听到死了人，有些结巴，不过李玉却看到他没有多害怕的样子。
“不杀难道还留着？程咬金对吧，要知道，你刚刚可是报了名字的，如果我不杀，等我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找到你家报仇？”李玉笑着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没错，谢谢大叔！”
李玉只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不害怕？”
程咬金摇了摇小脑袋：“不怕，俺知道大叔肯定是好人！”
李玉再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不赶紧买药回家，等在这里干什么？”
程咬金看了看李玉腰间挂着的宝剑，这才说道：“俺说过，以后要报答大叔，所以还没问大叔名字呢！”
李玉闻言，想了想，回答道：“记住了，我叫李江河！”
李玉给自己取了个小号，以后混绿林，还是在开皇盛世，总归要惹到一些官府中人。
就好像这次报仇，如果程咬金不小心交待了出去，那也是李江河做下的案子，便牵扯不到李玉身上，也不会影响到二贤庄。
程咬金重重点了点，说道：“俺记住了，对了，大叔你是外地人吗？”
李玉道：“算是吧。”
他虽是历城人士，可也四年没回来了，以后应该也很少回来，而且前几天他去自家老宅看过了，已经换人主人，也没想着夺回去。
“那大叔有地方住吗，不然来我家做客吧，我娘他们一定会欢迎你的！”程咬金邀请道。
李玉摇了摇头，这程咬金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真的信任自己。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如果一旦做下血案，没被人发现还好，如果被发现说不准会连累到程咬金一家。
看程咬金有些失落的样子，李玉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城外有一处野坟，埋着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以后说不准很少来历城，所以如果你有空，每年清明的时候，帮我去烧点纸钱可好？”
程咬金闻言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他是真的想要报答李玉。
“行了，早点抓药回去吧，以后对外人要防着点，可不要虎头虎脑的什么都信。”
李玉将父母坟墓地址告知后，便和程咬金告别。
程咬金道：“知道了大叔，不过我信任你！”
等到程咬金离开，李玉便来到那泼皮告知的地点踩好点。
此时那院子没有一个人，李玉也没有进去，谍战剧看多了，害怕这些人警觉，弄些小机关。
到时候如果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还有两天多，自己完全等得起。
转眼间，两天时间过去。
这两天，李玉没有再去，而是一直待在客栈，他担心有人望风，到时候惊动了这些人。
而李玉也从食客嘴里听说，那两个泼皮的尸体也被发现了，但是没有惊起任何涟漪。
很快到了傍晚，李玉提剑出门后，装作路人从那处院子经过，发现已经有人在往里进了。
李玉却是多虑了，这些人在历城横行了四年，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警觉，哪怕是有两个同伴横死，也没想到是有人针对他们报仇。
没有现在进去，李玉还在等。
因为现在进去的都是小弟，没听说老大都是最后出场吗？
现在这天色黑的早，李玉蹲守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注视着小院。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四周人家早就黑了火，除了院子里偶尔传来的喝酒声音外，再无动静。
而那三名狱卒，李玉也看到了他们进了院子。
没有再等下去，李玉提剑来到小院，推了推门，发现从里面锁了，便翻墙而进。
这院子只是一个一进院子，进去后，李玉便看到厅门打开，而那群人围成几张桌子，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李玉冷笑一声，不再隐藏自己身形，直接走了进去。
“小子，干什么的？”
一个小弟站起来，警惕的看向李玉。
李玉丝毫没有理会，也没有废话，拔出宝剑一剑划过他的脖子，同时看向那三名仇人。
“是你！”
这三人也认出了李玉，因为当时县令丢了性命，他们一直怀疑是李玉做的，所以对其印象很深。
与此同时，众小弟也大惊，他们只是一些小地痞，少有亡命之徒，见杀了人，自然害怕。
不过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后，还是有一些人拿起身边的兵器，朝着李玉袭来。
李玉自然不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也不急着杀向那三人报仇，而是守在唯一的门口，只要这些人敢上前，那就是一剑解决。
等到再次躺了几具尸体后，剩下的小弟终于怕了，哆嗦的看着李玉和他们的老大。
而那三人见李玉这么凶，也慌了。
“英雄，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年我们也是听县令行事。”
李玉没有管他们所说，都杀了这么多人了，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见他们不敢上前，转身将门关上，然后提剑朝着这些人杀来。
看李玉杀心已起，这三人也不废话，招呼着小弟们一起围攻。
李玉压根没把这些人当盘菜，左右闪躲之下，一个个大汉随之倒地。
这些人虽然有一些拿着兵器，但是没有一人是李玉一合之敌。
就连那三个前狱卒也是武艺稀疏之辈，或许在这些小弟面前可以作威作福，但是面对李玉，依旧挡不了一剑。
很快，李玉就将这群人全部解决，一个不留。
见满屋子的尸体，李玉只觉得心气顺畅了许久。
自此，恢复记忆后所有的仇人都已经死在自己面前。
李玉也不嫌弃这些人吃过这些酒肉，为了报仇，自己可还没有吃过晚饭，如今报了仇，肚子也有饿了，便放下剑来，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抓起一大块肉，吃喝起来。
等酒足饭饱，李玉出了门，将院子所有门锁好，此刻，外面依旧安静无比，这里的动静没有惊动任何人。
李玉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便提着剑回到了客栈。
第二天一早，李玉退了房，骑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