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泄泄火
电梯门一关,易喆那身影彻底消失。
王寒松站在原地,胸口憋着一团火,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他狠狠瞪了眼电梯的方向,咬牙切齿,转身就走。
走廊上阳光刺眼,玻璃墙反射的光晃得他更烦躁,脚步“咚咚”踩在地毯上,像在发泄啥。
他出了公司大楼,风一吹,领带被掀得歪歪扭扭。
他低头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烟圈飘出去,散在半空。
心里那股气没地方撒,越想昨晚谢沅珊对易喆那亲近劲儿,越觉得喉咙堵得慌。
他吐了口烟,嘀咕:“谢总瞎了眼了吧,找这么个废物。”
没走两步,手机“嗡嗡”震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是柳如烟打来的。
王寒松皱眉,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下,接通:“喂,啥事?”
电话那头,柳如烟声音甜得腻人:“寒松哥,在哪儿呢?我请你吃饭呗,下午没啥事,陪陪我咋样?”
王寒松眯眼,靠着路边的广告牌,烟夹在手指间烧了一半。
他本来就一肚子火,脑子里转了转。
心想跟柳如烟吃顿饭,喝点酒,晚上再开个房,发泄发泄也好。
他冷笑一声,语气硬邦邦:“行,地方你定。”
柳如烟那边笑得更甜了:“那就老地方,金悦饭店,五点见!”
说完,她麻溜挂了电话,声音里藏着点小算计。
王寒松把烟头扔地上,鞋底碾了碾,吐出一口气。
他瞅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半,还早。
他揣起手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金悦饭店。
金悦饭店在市中心,门口两棵假椰树杵着,霓虹招牌闪得晃眼。
王寒松五点准时到,推门进去,大厅里空调开得足,凉气扑面而来。
服务员迎上来,笑得职业:“先生几位?”
“俩人。”王寒松头也不抬,跟着服务员往里走。
饭店里人不少,桌椅摆得密,靠窗的卡座已经坐满。
他找了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西装外套一脱,扔在旁边的椅子上,松了松领带,长出一口气。
没等几分钟,门“叮铃”一响,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她穿了件紧身红裙,腰细得跟纸片似的。
头发烫成大波浪,走路时裙摆一晃一晃,回头率百分百。
她一眼瞅见王寒松,嘴角一翘,扭着腰走过去。
“寒松哥!”她声音脆生生,往他对面一坐。
手肘撑着桌子,笑得一脸媚:“等急了吧?”
王寒松抬眼扫她一下,哼了声:“没。”
他招手叫服务员,点了瓶红酒和几盘菜,懒得多废话。
柳如烟眼珠一转,瞧他脸色不对,试探道:“哟,咋了这是?谁惹咱们寒松哥生气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过桌上的水杯,慢悠悠给自己倒水,手指涂着红指甲,在杯沿上一晃一晃。
王寒松冷笑,靠着椅背,手指敲桌子:“没谁,就是看不惯某些人。”
他没提易喆,话里却全是刺。
柳如烟哪听不出这味儿,眯眼一笑,接话:“哦?是不是公司里又有啥八卦了?我听说昨晚宴会挺热闹啊?”
她故意拖长音,眼睛盯着他反应。
王寒松脸色更沉了,手指停住,盯着桌子上的筷子,没吭声。
柳如烟见状,心里一乐,知道戳中了点。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低声说:“哎呀,别气了,谢总眼光也就那样,随便找个男的当摆设呗。你多优秀啊,她不识货而已。”
这话像挠痒痒,王寒松嘴角抽了抽,哼道:“摆设?他也配?”
他端起服务员刚送来的红酒,灌了一口,酒液顺着杯壁晃荡,泛着暗红的光。
柳如烟趁热打铁,笑得更甜:“可不是嘛!你看你,多有本事,公司里谁不服你?哪像那家伙,一看就没啥出息。”
她一边说,一边拿筷子夹了块牛肉,递到他盘子里,动作暧昧得不行。
王寒松没拒绝,吃了一口,火气下去点,但他眼神还是冷。
他放下杯子,瞅她一眼:“你今儿找我啥事?直说吧。”
柳如烟一愣,随即掩嘴笑:“哎呀,真没啥大事,就是想你了呗。顺便……最近手头有点紧,寒松哥帮衬一下?”
她眼波流转,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软得跟没骨头似的。
王寒松哪还不明白,柳如烟这女人,三天两头缺钱,花起来跟流水似的。
他冷笑,心里掂量。
这顿饭后开个房,玩一玩,再甩点钱打发,也值了。
他点点头,语气硬:“行,吃完再说。”
柳如烟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寒松哥最好了!”
她赶紧给两人倒酒,杯子“叮”地碰了一下。
酒香飘出来,桌上热气腾腾,气氛暧昧带点算计。
饭店里人声嘈杂,隔壁桌几个家伙喝得脸红脖子粗,喊着划拳。
柳如烟夹了块塞嘴里,含糊道:“这味道真不错!”
王寒松没接话,吃了几口,脑子里还是昨晚宴会的画面。
他咬牙暗想:易喆那小子,早晚得让他知道点厉害。
柳如烟偷瞄他一眼,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心里盘算:这男人心情不好,正好趁机多要点钱。
她笑眯眯又敬了杯酒:“寒松哥,来,喝一个,散散心!”
王寒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喉头滚了滚,眼底火气还没散。
他放下杯子,低声说:“吃饱了,走吧。”
柳如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一翘,赶紧收拾包:“好嘞!”
她起身跟上,高跟鞋踩得“哒哒”响,俩人一前一后出了饭店。
门外夜风吹过,柳如烟拢了拢头发,靠王寒松近了点,低声说:“去哪儿呀?”声音软得能掐水。
王寒松瞥她一眼,冷笑:“酒店。”
他挥手拦车,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打算今晚好好发泄一把。
出租车“吱”一声停在路边,俩人钻进去,车子开进夜色,尾灯一闪一闪,很快拐进市中心一家酒店。
酒店门口金光闪闪,大理石地面亮得能照人影。
王寒松付了车钱,拉着柳如烟直奔前台,开好房,电梯“叮”一声到顶层,俩人进了房间。
屋里灯光昏黄,窗帘拉得严实,空调“嗡嗡”响着。
柳如烟一进门就踢掉高跟鞋,红裙一甩,往床上一倒,冲王寒松抛了个媚眼:“寒松哥,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