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个子

小时候，你们家附近是否曾经来过马戏团呢？

这件事发生在2015年，那一年，小吉刚从外地回到老家工作。

这个工作的地点离她家的老房子非常近，她又不想再和母亲一起住，于是就一个人搬回了老房子。

毕竟从小在这长大，周围的邻居也都认识，环境也比较熟悉。

也是两年前父亲去世之后，她才和母亲搬走的。

这次回来，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卫生，觉得心里舒服就行了，至于这两年这房子空置之后，房屋的老化和一些家具的陈旧，她根本不在乎。

记得是四月份的一天，她那天很累，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就回到了卧室。

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居委会的刘阿姨跟母亲说看见她了，并且提醒她说最近周围在弄什么管道之类的，会停水两三天让她蓄点水。

她赶紧跑过去把正在放洗澡水的浴缸堵上，留作冲厕所用，另外又拿了两个桶，存了一些其他的生活用水。

忙活完了，看了一眼浴缸里剩的水，还好之前没有放出去太多，这些应该够用了。

就在她刚要走的时候，突然水里咕噜噜冒了几个气泡。

小吉当时想，嗯？没有塞紧。

于是她几乎没有犹豫地直接把手伸进去了，结果却被另一只手在水里拽住了她的手腕。

小吉当时像触电一样猛地把手抽了回来，那个水不像电影里那种泡泡水，是直接可以见到盆底的，但是盆底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接着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凭空从水里扑兜翻上了一只尺码很小的白色布鞋，但是看起来已经很脏了。

小吉赶紧就跑了，正好要停水了，跑去和母亲一起住。

等到五一的时候，她打算带着母亲出去玩，但是有两件喜欢的衣服被忘在这老房子里了。

刚好要去这附近跟自己的一个发小借相机，小吉就顺道回去了一趟。

可是这个发小那天就不知怎么想的，非要和她吃点烧烤什么的，一弄就弄得挺晚，她就回这老房子住了。

回去后，她仍然想起了浴缸里的事情，于是找了一根棍子，打开了浴缸的塞子，把剩下的水放出来。

然后，他把那只鞋子拿出来扔进了垃圾桶，本想再好好清洗一下浴缸，但已经筋疲力尽，便躺在沙发上休息。

当小吉再次醒来时，感到非常疲惫，一照镜子，她傻眼了，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黑色的手印。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自己被摔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由于老化和下沉，卧室的门已经变形，无法推严实，根本不可能合起来。

而且，挂在门口衣架上的一串钥匙突然从挂钩上掉了下来，这串钥匙是父亲生前经常挂在腰间的。

接着，她看到门口鞋柜后面缓缓地站起了一个身高约1米4、干瘦无发、皮肤灰白松懈的人，那人有很多指甲盖大小的伤口，此时恶狠狠地瞪着她，嘴里嚼着不明物体，发出渴，渴的声音。

然后，他缓缓地俯下身去，一只手抓住那串钥匙，朝小吉笑了笑，猛地向她爬过来。

小吉被吓醒了，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第二天黄昏。

此时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紧张地环顾四周，正巧看到门口衣架子上有一只瘦手轻轻地把那串钥匙挂回去。

这次，她毫不犹豫地大声唱着歌，简单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回到家后，母亲告诉小吉一个故事。

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家附近来了一个马戏团。

那个时候，他们家所在的小区楼房有一个设计，就是垃圾管道入户。

虽然后来，这个设计的不合理性暴露出来，家家户户都用水泥给封上了，但是那个时候人们还是觉得挺方便的，厨房做一顿饭产生的垃圾，可以直接扔下去。

那个马戏团里有一个小个子，他会缩骨功，钻铁圈，有一天深夜，他通过楼道的垃圾通道进入家里。

被父亲抓到后，他却不知道是装傻还是故意闹事，大放厥词，污言秽语满小区地乱喊。

那个时候，楼下不远处正在修建一个大菜窖，临时把他关在了一个房间里，然后报案。

可是马戏团是厂子请来的，老板主动出来道歉，并且问能否私了，表示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厂子当时也就想着息事宁人算了。

可是等他们再去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已经跑了。

实际上他并没有完全跑掉，他卡在了里面一个通风孔道里，这个孔道并没有完全修建成功，当时这个大菜窖里有近百个类似的孔道，并不是打一个是一个，假如有的时候钻头打着打着碰着岩石了，它就会停止，然后再在旁边或者其他地方继续打。只要不毁坏这结构稳固性，它就会再打一个。所以这里头有能用的孔，有废弃的孔。

由于这些废孔并不重要，所以从来没有人去看管，那个小个子就卡在那里面了。

而那个老板一看人丢了，就想着又说要报案了。

这厂子那意思说，之前说要报案你给拦下来，现在你人跑了，你又要报案了，你什么玩意儿啊！赶紧滚吧！就这么把他撵走了。

后来听老爸他们说，几年后大菜窖清理时，才找到了这个人，此时他已经被老鼠啃得差不多了。

母亲说，厂子停产后，菜窖也空了，老爸被分流去看这个菜窖。

那段时间父亲总是能梦见当年的那个小个子，所以偶尔会带点馒头、饺子之类的东西扔进去，不会摆得整整齐齐，就像供上一样，就只是在通风口附近扔一下就不管了。

但每次去看这些东西都会不见踪影。

他父亲回来跟母亲说过这事，但是慢慢地，父亲生病去世了。

应该是没人管了，他又出来闹事了。

秋叶红有些费解地看着这位姑娘，心想她真是胆子大，竟然在浴缸里发现一只鞋子也不觉得奇怪，还敢一个人回去继续住。

然而，此时他心里其实在琢磨另一件事情，这个奇怪的人为什么会对小吉家“情有独钟”呢？

秋叶红仔细地确认了一番，嗯，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了。不得不说，女孩儿的容貌和身材确实姣好，对异性有着特别的吸引力。不过，当初她可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家伙，难道......秋叶红不禁感觉后背发凉，他似乎亲手打开了地狱之门，很多恶心的真相顿时浮现在了眼前。

小吉见秋叶红神色不对，有点诧异地问道：“秋先生，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没关系的。”

秋叶红岔开了话题，此时他心里反复地想着，有关一些马戏团偷盗和拐卖孩子的事件，如果当时老吉没能及时发现那个小个子，可能小吉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至于小个子的死和老吉有没有关系，他不想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