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拾叁章 你下不了手那我便替你
命人将梅紫晴赶出宣府之后,宣夫人便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去左府。
左府的当家夫人顾氏一听闻宣夫人到访便赶忙迎了出来。
“哎呀,不知亲家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顾氏一脸的笑脸盈盈地道。
左夫人说着便将宣夫人带着去正厅里,并吩咐丫鬟们给宣夫人上茶。
宣夫人坐下之后乜斜了一眼左夫人冷冷的道:“左夫人,本夫人今日前来是想要你们左氏给我们宣氏一个说法。”
左夫人眨了眨眼,很是疑惑,“不知宣夫人这话是何意?我们左氏需要给宣氏什么说法?”
宣夫人一听这话便怒气冲身,她刚想当场发作却见丫鬟端着茶盏上来了,宣夫人只好暂时先压下心中的怒气。
丫鬟上好茶下去之后,宣夫人便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道:“左夫人,本夫人想知道你们左氏的家风何在?名声何在?正妻还没入门就想先纳妾入门,敢问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宣夫人这话让左夫人更加疑惑了,“宣夫人,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纳妾?什么先入门?”
宣夫人看左夫人还在装糊涂便冷笑了一声,道:“左夫人,你可别告诉本夫人你们家大公子想先纳妾入门你不知?”
这会左夫人又更加疑惑了,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始终赔着笑脸,“宣夫人,我想这其中一定是误会,我们家晖儿连个通房都没有,是绝不会发生那种正妻还未入门先纳妾入门让家族蒙羞之事的。”
宣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甩了甩衣袖便站了起来,冷笑着道:“,呵!误会?左夫人,你那儿子的外室都怀着身子登上我们宣府的大门去羞辱我的情儿了,你跟我说是误会?”
左夫人听了宣夫人的话满脸的震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左氏要攀上宣氏这棵大树的关键时刻她的儿子居然有外室了,而且那外室还怀有身子了!
左夫人赶忙站起身想要同宣夫人解释,却不曾想刚站起来就突然摔坐在了地上。
宣夫人看到了这场面叹了一口气,她俯身看着左夫人,“罢了,左夫人,本夫人今日前来也不是来同你吵架的。本夫人今日来是想告知左夫人,你我两家的婚事就此做罢!往后,宣氏、左氏,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宣夫人说罢便甩了甩衣袖转身走了。
宣夫人走后半刻钟,左夫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把正厅里能砸的器具都砸了,也砸还边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看着就要抱上宣氏的大腿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出事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语毕,左夫人便冲院子外站着的小厮们道:“赶快去把大少爷给我叫回来,叫不回来你们也无需回来了!”
小厮们面面相觑,愣了会儿后便齐齐道了声“是”后便跑出府去找人去了。
不到两刻钟,左和晖便回来了,他一踏入正厅,左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左和晖捂着被打疼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左夫人,“母亲,晖儿做错什么了,为何您要打我?”
左夫人冷哼了一声,“为何?我告诉你是为何!打你,是为了我们左家的家风,为了我们左氏一族的名誉!我真是造了孽,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好了!”左和晖突然吼道:“母亲,您说我便说我,扯上家族名誉干什么?我所做之事可曾影响到我们左氏一族?您今日平白无故的打了晖儿,您不觉得您所做之事太让人寒心了吗?”
左夫人见左和晖还不知悔改便气不打一处来,“寒心?晖儿,你扪心自问究竟是母亲让你感到寒心还是你让母亲感到寒心?你可知今日宣夫人到我们府上来?你可知你那养在外面的外室登了宣府的门去求宣大姑娘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说说你,养外室便罢了,怎么偏偏还让她怀了身子?怎么偏偏我们左氏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毁在了她手里?”
说罢,左夫人又道:“此女子心机太深了,以后还指不定会对你的婚事造成威胁!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留不得!晖儿,今日你便去开副堕胎药让她喝了,等她堕了胎你便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京城。在她离开京城的路上,你找一些人……”
左夫人说着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不做二不休!”
左和晖在看到左夫人的动作之后满脸的震惊,“母亲,不可呀!怎么说紫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们晖儿的血脉,您的亲孙儿啊!您万不可这般狠心啊!”
左夫人闻言便冷笑了一声,“我狠心?晖儿,母亲不狠心怎么能为你谋划着?那女子的身份连给你做通房都不配,难不成你要去娶一个身份低下,对你毫无帮助的女子为妻?晖儿,你本可以娶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姑娘,借着你岳丈家的助力飞黄腾达。可若你娶了那身份低下的女子那你这一世想飞黄腾达便难上加难!晖儿,你可明白母亲的意思?”
左和晖听了左夫人的话便摇了摇头朝左夫人跪下了,“母亲,晖儿求您不要这般对紫晴,紫晴她真的是一个好姑娘!大不了晖儿自族谱除名,自此不再是左氏族人,方可……”
“啪”
左和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左夫人打了一巴掌,左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左和晖,“晖儿,你竟为了那个身份低下的女子而跪下求我?呵,什么好姑娘,哪个好姑娘会做出像她一般还未成亲便与人珠胎暗结并怀了身子这等万般耻辱之事?晖儿,你若是下不去手,那便母亲亲自替你解决了她!”
左夫人说完便向正厅外使了眼神,立马便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厮拿着一根棍子跑了进来对着左和晖的后脑勺便是一棍子。
“母亲,您为何……”左和晖渐渐没了意识,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