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拾叁章 你莫不是冒充的
贺文亭听了贺老夫人的话便也笑了起来,“好,若是孙儿哪天待梅儿不好了祖母您就使劲的打我,万不可心慈手软哦!”
贺文亭的话刚落音祖孙俩便对视笑了起来。
临近年关,凤嘉国满国上下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时送的年礼。
腊月二十四这日,京城王公贵族的当家夫人以及管家的姑娘们早早的便起了床,她们要出门采购赠与亲戚朋友的年礼,这年礼要由当家夫人或是管家的姑娘亲自挑选的最为好。
——朱雀街——
两匹皮毛黝黑滑亮的马,拉一辆花鸟镂空雕金檀木马车停在了绸缎庄门前。
谷雨和立夏率先从马车上下来,谷雨挑开车帘子便搀扶着西含灵从马车上下来。
随行的还有几个腰间配着刀的侍卫。
西含灵站定了一会儿之后便带着谷雨和立夏走进了那家绸缎庄。
绸缎庄老板一见有人走了进来便赶忙迎了出来,“客官,您要买些什么?”
“掌柜的,你们这可有什么新款啊?”西含灵问道。
那绸缎庄掌柜闻言便转身走到货架前取了两匹云缎下来对西含灵道:“客官,您瞧,这便是本店这几日新到的云缎了,这两匹是最适合你们女子不过的了。”
西含灵看了眼绸缎庄掌柜手里的云缎,她抿抿唇,显然是在考虑。
见西含灵还在考虑,绸缎庄掌柜又赶忙道:“客官,您可不知道,昨日严王殿下还买了这两匹送与月大姑娘了呢!”
一听到时景翔和月清书的事儿西含灵便有些呆住了,她只是听月清书提过一嘴时景翔救她的事,却不曾想他俩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西含灵看着绸缎庄掌柜怀里的云缎点了点头,“那便这两匹吧!”
西含灵说着又往货架上瞧了瞧,“那匹青色的和那匹正红色的也包起来。”
“好嘞!”
绸缎庄掌柜说着便转身去将西含灵说的那两匹云缎取了下来,连同他之前拿下来的那两匹一起包了起来。
包好之后掌柜的便递给了西含灵旁边的谷雨,谷雨伸手接过之后立夏便掏出荷包付了钱。
付好钱后西含灵便带着两个侍女走出了绸缎庄。
走出绸缎庄后西含灵便去了金玉阁。
金玉阁——京城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子,就连宫中的娘娘们都对金玉阁的首饰趋之若鹜。
西含灵刚踏进金玉阁便有一个女子迎了上来,“姑娘,里边请!”
西含灵点点头便走了进去,她看了看,都不甚满意,忽的她就看到了一只翠玉镯子。
西含灵伸手便把那个翠玉镯子拿起来瞧了瞧,那镯子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艳纯正,形状光素,西含灵越看越喜欢。
西含灵正瞧着那个镯子,忽地,她的手一空,她手中的镯子被一个女子抢了过去。
西含灵:“……”
“这镯子本姑娘看上了,你挑别的吧!”那女子道。
西含灵抬眸看着她眼前的女子,女子衣衫颇为华贵,头戴鎏金朱钗,面似芙蓉,眉目冷傲,自有一份贵家小姐的气派。
谷雨见那女子将自己郡主看上的镯子抢走了,她上前一步刚想和那女子理论理论便被西含灵给拦住了。
西含灵上前一步对那女道:“这位姑娘,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这个镯子是我先看上的,你怎可抢别人的东西?”
那女子闻言便冷笑了起来,“这位姑娘,这镯子我可是昨日便看上了,只是带的银钱不够,所以今日才来买,更何况这镯子你还没付钱呢,你有什么证据说它是你的?”
西含灵被那女子的话都给气笑了,“这位姑娘,我说了,这个镯子是我先看的!你也说了,你昨日没有付钱,那这镯子便不是你的。”
那女子闻言便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道:“我说这位姑娘,你哪家的啊?怎么听不清楚好赖话呢?你可知我是谁?这京中还没有人跟我抢东西呢!”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需把你手中的镯子还给我就行!”
西含灵说着便伸手向那女子道:“还给我吧!”
见西含灵装傻,那女子的丫鬟便上前一步道:“我们家姑娘可是兴远伯嫡女,你有几个胆子敢但抢我们家姑娘的东西?”
“抢?”西含灵冷笑了起来,“本郡主都未说你家姑娘抢了本郡主的东西呢!你们主仆二人倒好,在这儿倒打一耙!”
西含灵此话一出,那女子和她的丫鬟都愣住了,她们万万没想到她们抢的居然是一位郡主的东西。
可是那女子仔细一想,这京中的郡主她都见过,她的印象中没有这一位郡主啊!
“你可莫要胡说,京中的郡主我可都见过,我从未见过你,你莫不是冒充的吧!”
那女子说着便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西含灵。
周围买首饰的夫人姑娘们有一些也因为那女子的话便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向了西含灵。
“我们家郡主是北宁王府的昭和郡主,郡主自幼在冀州长大,这位姑娘你没见过也在所难免!”谷雨开口道。
谷雨的话刚落音金玉阁的掌柜便走上前给西含灵行了个礼,“草民参见昭和郡主!”
掌柜的听闻这边有动静便匆匆赶来,刚到这边她便听到了谷雨的话。
西含灵微微颔首,道:“免礼。”
女掌柜闻言便道了声谢之后才站起了身。
站起身后女掌柜便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她一眼便瞧出来那是经常来她铺子里买首饰的吴姑娘。
女掌柜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这吴姑娘惹谁不好惹北宁王府的人,听闻那北宁王可是最宝贝他这个女儿了,如若让他知道他的女儿在金玉阁受了委屈那他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这么想着,金玉阁的掌柜就不禁打了个赛颤,她看向了那个吴姑娘,“吴姑娘,这本来就是昭和郡主先瞧上的,你快还给郡主。”
吴大姑娘一听女掌柜这话便不乐意了,“凭什么?这是我先看上的!既然我得不到,那她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