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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只有他

但是很快他就绝望了。

苏芫让人把县令给放出来,让他去把守兵都给召回来。

县令被软禁了段时间,不常见阳光,这时候出来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眯着。

听了苏芫的话,立刻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这县令虽然软弱,但行动力还是有的。

很快就把一群守兵给带到了县衙的空地上,等着苏芫和林凇检阅。

而那些被县令大人亲自招呼回来的守兵各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时候又轮到县令做主了?

只是他们谁都惹不起。

直到看到被绑在一起的孙志赵琦两人。

有人大着胆子喝问县令:“王宏你做什么?要造反吗?”

王宏默不吭声的往苏芫和林凇两人身后一站。

大家这才注意到两人。

那人继续问:“你们又是何人?”

苏芫也不必说了,这人铁定就是孙志的铁杆粉丝,给林凇一个示意,他就上前一个擒拿两下子把人压在了地上。

其他人不敢动手,都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来历。

连县令和县衙里这么多兄弟都站在那边,自己肯定也不能太特立独行,不然就同地上这位一般了。

苏芫:“好了,大家想来也该看出来了,你们这县尉,”她顿了下,问孙志,“你叫什么?”

孙志几乎咬碎牙齿,恨声道:“孙志。”

“哦,孙志,”苏芫继续,“恶事做尽,坏事做绝,我们这是来主持公道了,你们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诉说。”

立即有人试探:“什么都可以说?”

这么迫不及待?看来这孙志对得起她的用词。

苏芫点头,让他继续。

那人叭叭道:“孙志他纵容亲属霸占农田,我舅舅家就给扫地出新津县了,现在当了流民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

有人打样儿,后头出来的人就多了。

“他欺男霸女,抢人媳妇。”

“他上次心情不好,看我不顺眼就踹了我一脚。”

看看,这就是民心啊。

苏芫不无叹息,“你看看都做了多少孽。”

孙志火冒三丈,好啊,原来大家早对自己这么不满。

自己当权时唯唯诺诺,现在又倒打一耙了。

林凇已经出去放信号弹,让周殊进城了。

现在守卫就几个小兵,看到周殊带着几千号人赶来,吓得就往县衙跑,“不好了不好了,县尉大人,有人攻城了……了。”

几个小兵看着正中被五花大绑的孙志和赵琦,再看看义愤填膺讨伐他们的众位同事,一时都没回过神来。

周殊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的目光落在苏芫身上。

苏芫笑眯眯邀功,“你看这成果怎么样?”

周殊笑道:“很好。”

随即他转身看向呆愣在原地的众人道:“我是周殊,以后新津县归北境管辖,有谁不服?”

什么?周家军?

不仅这些小兵们惊讶,就是赵琦都差点把眼睛瞪出来。

他是不是听错了?

周殊也看到了他,拧了眉,“这不是那个土匪头子?”

“是啊,我一直以为他坟头的草都更新换代过了,没想到还活得这么滋润,摇身一变当了捕快,实在没想到。”

王宏讨好道:“都是下官无能,日后一定会好好管理新津县,让周小将军放心。”

“这是?”周殊回忆了下。

“下官愧为一地父母官啊,一介书生无缚鸡之力,让这些土匪贪官横行,真是死也不足惜。”王宏嘴快。

苏芫觉得这县令怎么都这么会说话,之前那李和正也是这样,把弃城逃跑说成与民同受难。

周殊不置可否,让自己手下去把县衙和守卫都控制起来。

后续还要选派官员来管理,这王宏不大行,太软弱。

不知自己已被出局的王宏热情道:“众位将士千里迢迢赶来实在辛苦,不若让厨房准备一餐?”

“不用麻烦,人太多,县衙挤不下。”周殊又朝苏芫说道:“暂时在这里歇息。”

苏芫点头,她也想洗漱一下,身上全是灰土。

现在的官道严格来说还是土路,虽然经过夯实,但骑马还是会扬尘。

没想到第一次行动就轻松拿下一县,苏芫还是很骄傲。

周殊却道:“还有不少城池呢,每个城池情况不同,以后还是要有警惕心。”

襄州城。

章庭看着战局一直平稳,没能推进,准备下命令,就听到外头有人来报。

“将军,均州有信来。”

“均州?”

章庭疑惑,总不能均州又失守吧?

亲兵拿了信给他。

章庭撕开信封,展信一看,竟然是老覃的死讯!

他惋惜了下,按老覃的年纪也确实算寿终正寝,但若是自己没有着急的喊他过来,怕是还有几年好活呢。

他刚把信丢火盆里,突然站起身,不对劲!

这也太过巧合了。

他又去扒拉那烧了一半的信。

亲兵见他这样,忙也伸手去抢信,扑灭了火。

章庭扯过来,又仔细的看了一遍。

怀疑因奔波太过劳累,洗澡时睡着了?

然后溺水而亡?

他吩咐了副将几句,就牵马赶回了均州。

一路上,他感受着双手,确实没以往那么容易握力,而且这个症状已经蔓延到肩膀,双脚也开始有了一样的情况。

这绝对不是他的幻想,而是真切存在的。

一路狂奔,终于赶在天黑前到达均州。

均州的守卫见了都惊诧万分。

而陪着老覃赶来的几个奴仆都还留在这里。

等到章庭一来,就把情况重复了一遍。

章庭去看了老覃尸身,没有中毒迹象,但他不懂仵作,看不出什么,他道:“去请仵作过来。”

大家很惊讶,但也只能照办。

这是怀疑老覃的死并非意外?

仵作过来查看一番,摇头道:“表面上看是溺水而死,没有挣扎的痕迹,小的需要看下那个浴室。”

那个洗澡的木盆还在,上头也没有明显的抓痕。

若是被人按头入水,双手肯定会挣扎,这样就会在木盆上留下痕迹。

只是这木盆上没有找到丝毫疑点,仵作只能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疑心已经疯狂生长,怎么可能会熄灭。

章庭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把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都过了一遍名单。

发现只有章郁之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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