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蜻蜓点水
周殊收到了北境送来的信,只是等他打开一看,愣住了。
苏芫正爱惜的擦着自己的手铳,看他这样,问道:“不是出事了吧?”
“没有。”周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解释一句:“章郁之送来的信。”
苏芫还记得这人,“他怎么会给你写信?”
周殊也组织好了语言,“他把他娘和妹妹送到了北境,现在人已经安顿好了。”
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亲人托付给敌对势力,苏芫这才意识到两人关系好像还真不一般。
她看向周殊,“他是不是出事了?”
“暂时没有。”
就是说情况不定,但很大可能是坏事。
周殊站起来,“我们要加快脚步了。”
前几天他们还真遇到了强烈抵抗,打了两天拿下来的县城。
董澄绕去西北一路往回收,他们是一路收到西北,这样半途中就能汇合。
林凇道:“咱们要准备打去京城了吗?”
周殊点头:“嗯,等和董澄汇合了就南下。”
章郁之已经在信中把京城的局势说了,还把他正在做的事提了一遍。
若是他们赶得及,章郁之还能帮一把。
所以要尽快动身了。
这段时间,北边的气温急剧下降,开始冻手冻脚了。
而周政让人做出来的棉甲也送到了前线。
苏芫不停的夸好穿,轻便。
周殊则夸她聪明,想出这么个好主意。
苏芫给周殊使了眼色,周殊道:“你们在这里生火准备做饭吧,我和芫娘去和附近农家买点吃的。”
林凇一万个愿意,他发现周殊两人每次出去总能买些果子或者换些鱼虾回来,那鱼还没有平时吃的腥。
他怎么就找不见这样的村子?
苏芫和周殊并骑,看到身后的人影小了,才说道:“今天你想吃什么?”
周殊笑道:“你给什么就吃什么。”
他还真不挑食。
苏芫想了想,“要不今晚煮鱼汤喝?”
“好。”
苏芫又要说话,突然有块东西飘进了嘴里,凉丝丝的,抬眸一看,惊讶道:“咦,是不是下雪了?”
一场小雪毫无预兆的降临了。
雪花飘啊飘,落在了大地上,大地银装素裹,却更显苍茫。
“哎呀,今晚还在外野宿呢,肯定很冷。”苏芫担心晚上不好睡觉。
周殊道,“回去让大家再起几个火堆。好了,雪越来越大了,咱们回去吧?”
苏芫眼见周殊的头上已经覆盖了一层薄雪,担心他感冒了,给他拍了拍:“好。”
他现在伤看起来是好了,但体质没以往好,身体还在修补阶段,需要时刻注意着,别又感染上其他毛病。
她从空间里拿了十几串清理干净的鱼,表扬一下小霸王:“做得好,等回去了,我让徒弟把草药拿来给你升级。”
小霸王都快被她这话给说得耳朵起茧了,就这么吊着一根胡萝卜让它卖力气,把它当驴使了。
但它也没得选择,“你怎么不在群里发言?”
“这不是忙吗?你看我什么时候有空闲聊?”
苏芫现在跟着周家军虽然没有饱一顿饥一顿,但来回奔波,有时候还需要上战场拼一拼,说实话并不好受。
感觉一段时间下来,她都瘦了不少。
本来在上个县城,周殊就让她回去,北境也好,唐县也好,暂时休息。
但她想着既然都打算出来了,怎么也得整一出衣锦还乡吧?
不然这一半的路都白跑了。
周殊听到她这说法时一时无言,只能让她继续跟着。
好在苏芫也撑得住,一直没掉队。
而且有她在,还能时不时加个餐,吃点好吃的。
现在看她拿出鱼干来,周殊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她在马背上挂鱼,就道:“要不放一点在我这里。”
苏芫就把其中几串扔给他。
一股鱼腥味扑鼻,不过还带有香料味,倒是没那么难闻。
两匹马靠得近了,苏芫突然用冰冷的手去摸他脖子,竟然比想象中还暖和。
周殊被冻得一哆嗦,无奈看她,“你不是有暖手炉?怎么不带着?”
苏芫摇头:“有点麻烦。”
不等她说完,周殊抓过她的手就放进自己胸口,“以前祖母说过,姑娘家不能着凉。”
苏芫坏心的捏捏他。
周殊眼神都变了,变得幽深起来,“别乱动。”
“我没有。”苏芫做无辜状。
周殊拿她没办法,等到苏芫的手没有那么冷了,才道:“到下个县城再去买一个,以后把暖手炉带着,就放你的挎包里。”
苏芫胡乱点头,她刚才乱摸,好像摸到了某处凸起,想到那是什么,她也脸红了。
呸,苏芫,你冷静点,你这个臭流氓!
周殊怕了她了,感受她的手没那么冷了,松开道,“好了,赶紧回去。”
“嗯嗯。”苏芫忙转过头,驱动马就要走。
却又被周殊给拉住了缰绳。
苏芫疑惑看他,怎么了?
结果周殊快速又准确的凑上来,随着身影靠近,苏芫下意识闭上了眼。
一股好闻的味道飘进鼻子里,下一瞬间,周殊蜻蜓点水似的落了一个吻。
瞬间又分开了。
这下子,苏芫被他这突然袭击搞得愣在当场。
刚刚发生了什么?
哎呀,这是什么玛丽苏桥段?
但是还不等苏芫反应过来,周殊已经不自在的拍了拍苏芫身下的马,“回去。”
苏芫整个人被马带着往前,差点坐不稳。
不过在看见周殊略显狼狈落荒而逃的身影时,又偷偷笑开了。
“喂,周殊,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是我跑得快,是马跑得快。”周殊没敢回头看她,却辩解道。
苏芫赶马上前几步,追上了他,“你躲什么?”
“没有。”周殊嘴很倔。
不过苏芫却发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滴血。
她伸手拉停了周殊的马,在周殊看过来时,精确对准某处。
这下子倒让周殊愣神了。
两片柔软一接触就像触电般让人头皮发麻。
等把周殊的唇瓣给蹂躏得血红,苏芫才意犹未尽道:“你刚才是不是想这么做?”
却见周殊眼神幽暗,猛地又把她拉近。
过了好久,苏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坐在他身前,微微喘息。
自己那匹马已经独自走远,悠哉吃着地上的草。
甩甩尾巴,看向苏芫的目光尤其幽怨,好像她成了薄情寡义的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