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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靖之找来

苏芫在医馆里等着年轻男子,结果一整个白天都没见到人,直到天色快黑了,苏节跑来给他们送饭时,才见到人一瘸一拐的回来。

柱子忙上去,“你,你腿怎么了?”

年轻男子突然崩溃大哭,“他们不承认大哥是在他们家里受的伤,说我想诬赖在他们身上。可是明明大哥就是在他们那里受的伤呀!”

苏芫吃到一半的饭还来不及咽下,含糊道:“你说真的?他们竟然敢倒打一耙?”

年轻男子抹泪,“嗯,他们还说我大哥不上工,跑出去耍,连工钱也不愿意结。”

苏节听得一知半解,问了柱子。

柱子立即叭叭的说了今天的事。

苏节听完气愤道:“岂有此理,这不是欺负人吗?”

“没错。”苏芫一拍桌子,“你说那家人住哪里来着?”

“苍南街的第六家。”

苏芫点头,“行了,你先去看看你大哥。”

柱子一看她这模样,“姐,你想干嘛?”

“哼,我想干嘛,主要是他们想干嘛吧?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估计他们不知道上一家这么欺负人的已经全家覆灭了。

虽然不是苏芫动手,但更好的诠释了恶有恶报。

苏节:“先把这事拿到府衙那里去申冤吧?”

“这是肯定的,但你也看到了,这家人翻脸就不认,大概是有依靠呢。”

可能没证据表明曾经雇佣过躺床上这大兄弟。

苏芫打算今晚就夜探苍南街。

不过等她刚拿起碗筷继续吃饭时,又有人找来了。

苏芫还以为是病人,让柱子去接待。

“苏姑娘,我有事想找你。”

一个清亮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苏芫咽下嘴里的饭菜,抬头一看,竟然是章靖之。

她纳闷,能有什么事找她?

不过她还是再次放下筷子,跟着章靖之出去了。

章靖之走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苏芫更是纳闷了,“什么事啊?”

章靖之眼睛迅速染红,她抖着声音问:“我想知道我哥的事,你能告诉我吗?”

“你哥?”苏芫自认和章郁之不熟,不知道她来找自己问章郁之的事做什么?

“对,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他不一定死了。”苏芫艰难开口。

“你不用欺瞒我,这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能生还回来的概率难上天。”章靖之情绪突然激烈起来,她深呼吸稳了稳,“你就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我没在现场目睹,周殊说,当时他受了重伤,又被赵堤射中两箭,最后落江了,但一直没找到他。”

“再具体点。”章靖之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芫。

苏芫干脆摊手,“你也说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吧。”

章靖之眼神变得悲哀,“其实我哥是不是可以活下来?”

苏芫张嘴,但说不出什么来,这种假设她怎么知道?何况她连第一现场都没见过。

章靖之情绪濒临崩溃,“你就说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苏芫只好点头:“一定要说的话,确实有可能,毕竟生死五五分嘛。”

章靖之却根本没再听进去,喃喃道:“所以哥哥他可以不死的,他可以不死的。”

见她精神有点问题,苏芫忙道:“你没事吧?”

她想要搀住章靖之摇摇欲坠的身子,但被章靖之挥,跑回了马车上。

直到章家的马车跑远,苏芫还是不大明白她突然来找自己,又突然问这些是为了什么。

苏节和柱子跑了出来,“怎么了,你把人弄哭了?”

苏芫摆摆手,“谁知道?”

只是这次饭菜都凉了。

苏节就道:“我看里头那病人没什么问题了,要不回家吃吧?”

苏芫想了想,“柱子,你去两位大夫家里问问,谁能过来守一晚上。”

她越想越不对劲,章靖之这副样子好像是听人说了什么。

这事还是得和周殊说一声,毕竟当初他答应过要把章母当做亲娘来孝敬的。

所以她得回去写封信,希望周殊还在吉淮县。

隔间里突然传来几声肚子咕咚的叫声。

苏芫忙问一句:“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还没吃过饭?”

年轻男子从隔间里出来,尴尬道:“我,我这就去买点吃的。”

苏节:“外头天都黑了,摊子早就收了,要不等会儿我带点过来给你吧?”

这小伙子的遭遇还挺让人气愤和同情。

不过对方连连摆手说不用,看到桌上的残羹剩饭,“我可以吃这些吗?”

他刚在隔间听了这饭菜他们已经不吃了。

“这都冷了。”

“没关系。”年轻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这可比平时吃的还好呢,有肉有菜。

不等苏节再说话,他已经大口吃了起来。

苏芫觉得今晚可能去不了苍南街了,就道:“明天一早,有证据你就收集下,拿去府衙申冤,看府衙怎么处理。”

年轻男子忙不迭点头,说知道了。

苏芫:“对了,今天太匆忙,还没来得及问你们兄弟叫什么?”

年轻男子挠挠头:“大哥叫张金,我叫张银。”

“金银双收,你家取名有意思。”

张银嘿嘿笑:“我爹不识字,本想给我们取个狗蛋铁柱的,但一次去寺庙,寺庙主持愿意给我们取名,问我爹想要什么样的名字,我爹说听着就富贵的。”

苏芫忍住笑意,这是哪家寺庙啊,这么敷衍。

不过又想想,太过复杂的名字也不合适,这样的倒是正好。

柱子很快就把阮大夫找来了。

苏芫满是歉意:“抱歉啊,阮大夫,这年节里还让你过来一趟。”

阮大夫笑道:“要知道医馆里有伤患我就来了,苏姑娘确实不方便守在这里。”

几人说完话,苏芫和苏节就回去了,柱子和阮大夫留在这里,担心半夜伤患出状况,阮大夫一人忙不过来。

回到家,苏芫匆匆又扒了两口饭,就回屋去写信了。

苏阿奶道:“这孩子对医馆的事挺上心的。”

苏伯文:“听阿节说好像来了个重伤的。”

“唉哟,造孽,这还是年节里呢,怎么就伤到了?”苏阿奶感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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