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报仇
远处传来策马之声,正是黄埔平所带的州兵,大抵有五十人。
王老爷王夫人看到这些人到来,以为是来救自己的赶紧想要跑过去。
但是下一瞬,十三道飞剑从他们的耳边冲过,掀起一缕清风。
接下来便传出惨叫,一道道伤口出现在他们的手脚。
黄埔平大惊,眼前的年轻人竟然直接将那两人的手筋和脚筋挑断。
宋怜手握漓陌,直接扔到赵理的面前道:“王家少爷纵火杀人,按律当斩,现已伏诛。王家老爷私藏府兵,私自伤人,王夫人纵家中恶仆伤人,纵儿杀人,按律当如何?”
宋怜的声音缓缓传来。
黄埔平神色有些为难,外面传他和王家关系莫逆,事实上并非如此,不过是他要借助王家的财力罢了,不过近些年他做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已经是赚了许多,如今并不是太需要王家了。
王老爷躺在地上惨叫,匍匐想要到黄埔平的面前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救他一命,可当他看到黄埔平充满杀气的眼神时,心已经凉了半分。
“赵理,拿起剑来,去报仇。”宋怜对着少年嘱咐道。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放在黄埔平的面前,黄埔平看到玉佩上的两个字瞳孔放大。
“我是宋怜。”宋怜的声音传来
黄埔平赶忙下跪,直接把他狠狠的磕到面,像条狗一样。
而玉佩所刻正是清月两字。
大夏最尊贵的侯爷,清月侯。
有关于那位少年的传闻早就已经传遍了天下,空灵山求学,梦华路上的江湖之行,神武城破棋局,武艺高强不仅世袭罔替一等侯爵,还是江湖之中的少年剑仙。
当黄埔平看到这个玉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怀疑,因为这些东西放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太合理。
年纪轻轻杀六境小宗师如屠狗,一手驭剑术出神入化,而且这个身份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敢冒充,为什么宋侯爷身后的是谁,是我朝的首辅大人,掌握整个大夏政务的一朝宰执。
平民百姓或许没有听说过,但是对于他这种一心想要向上攀爬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宋怜缓缓蹲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你做的很好,这清瑶州确实算是太平,在你清除匪患之后更是显得平静,不得不说你是个天生做官的材料。”
黄埔平始终将他放在地面上没敢抬头。
而身后的那些州兵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发呆,为什么他们最尊敬的郡守大人竟然会对着一个年轻人下跪。
“我或许可以助你平步青云,但是我要杀这三个人,可以否?”宋怜提出条件。
黄埔平狠狠地磕了三个头,他曾是读书人,可此刻已经没了半分读书人的风骨。
“罪名便用刚才我说的,对了再加上一条,通匪,没收他们的全部财产,但是他们家族的其他人不要动,只杀这三人,没收财产,我相信这种事你肯定做得很顺手。”宋怜继续道。
黄埔平没有说话就是一直磕头,额头已经被磕得通红。
宋怜不再理会他,只是在其面前扔下一封信。
“你找不到门路,我便给你,到时候去江南找顾家,让他们将这封信送到梦华城清月侯府,起来吧。”
黄埔平恭敬道:“是。”
宋怜缓缓走到赵理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已经杀了一个人如今却下不了手?如此优柔寡断,怎么跟我去浪迹江湖?”
赵理闻言眸中掠过一抹狠色,可随后又犹豫了起来,毕竟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爹,即便他不认自己,从未把自己当成儿子,自己也从未把他当成自己的爹,但他依旧是自己的爹。
“生你者养你者即为父,待你如子者即为父,眼前人只生了你,既没有养你,也没有待你如子,如何能称之为父?你的娘亲是死在王少爷手里,但是说到底也是死在他的手里,若非这两人的纵容你又如何会走到今日这一步。而若是没有我,你想想你自己今日过后还能活多久?”宋怜的话语犹如巨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若你下不来手,我可放他一马,让他一生在牢狱之中活下去。”宋怜道。
而那位王老爷此时正如同狗一般趴在赵理的面前,嘴里喊道:“儿子,我是你爹啊,你不能杀我,你真的不能杀我。”
宋怜的嘴角挂起一缕讥讽的微笑,果然无论什么人,在生死面前什么都可以不要,所谓尊严不过是笑话而已,这世间哪有比自己活着更大的道理。
宋怜扭过头对黄埔平使了一个眼色。
黄埔平始终听着他的对话,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对着身后的州兵吩咐道:“来人啊,王家老爷私通匪徒,证据确凿,现抓回大牢严加审问。”
州兵将王家老爷带走后,便只剩下王夫人。
而这位王夫人的嘴也是真的硬,现在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赵理是个杂种,总有一天会遭天谴的,甚至还对着宋怜不敬,说他也是个杂种。
黄埔平听得心惊胆战,这个妇人不知死活,现在还敢挑衅侯爷。
宋怜嘴角挂起一缕冷漠的笑容对着黄埔平道:“黄埔大人,我想王夫人的婆家应该不怎么干净吧?”
黄埔平心思急转道:“确实不太干净。”
“好,我不要求杀人,但是我要他们一族都要在监狱之中度过余生。”
黄埔平恭敬道:“是。”
王家便不怎么干净,那王夫人家自然也不可能干净,罢了反正只要平了这位侯爷的怒火便好,总归没有杀太多人。
说完四道飞剑将王夫人的四肢钉死,让其呈现一个大字形。
“动手吧,我没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了。”宋怜对着赵理道。
既然那个男人不用自己杀,那么眼前之人自己杀起来自然毫无压力。
他与娘亲的不幸,皆源于眼前的女子,赵理高高举起漓陌,狠狠砍下。
瞬间鲜血喷涌,赵理木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心中却是一阵空虚。
杀了他们又如何,娘亲已经死了,而且再也回不来。
宋怜对着黄埔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眼前只剩下这个少年在风中茕茕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