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尘世一日山中一年

“孺子可教也！”

黄帝称赞了一句，接着说：“你能如此明白，说明你的基础坚实，省了师父不少心力。六十甲子之纳音就不要记了，没什么用处，是后人牵强附会之作，画蛇添足。

为师会用醍醐灌顶方式把功法植于你神识域中，通过修炼和运用功力自动循环成长；等你练就甲子置乙亥第十二阶，此后无需你有意去修炼，它会自动运转提升功力；不过提升的比较慢，所以还是要自己用功修行。”

“腾飞，你学过数之乘方吗？”，“师父，凌云未闻此法。”，“师父给你例举，二乘一为二，二乘一二为四，二乘二二为八，二乘三二为一十六，二乘以四二为三十有二，二乘五二为六十四，这是一个二与数二相乘，这叫二的乘方。你算一下，二的六十四乘方是多少？”

左腾飞开始算下去，过了顿饭功夫，满脸羞愧地说，“师父，弟子愚钝，只能算到二的三十乘方，为十亿七千三百七十四万，零一千八百四十二，后面无法尽算。”

“哈哈哈！这不是你愚钝，这不仅需要心算强大，而且记忆力要高，眼下你无能为力实属正常。广成圣功的功力增长，就是按二的乘方规律进阶。

目前为师境界处于第四境甲午之第五阶戊戌，能自由进出师祖居地白矮星，而你师祖早已超越最高阶癸亥了，他老人家现在纵横整个宇宙，到了哪个境界为师也不知。

为师在第三境第十阶癸巳时，眨眼间可围绕黄道转一千圈，即使与太阳相隔一身影之近，也无炙烤之感，能在太阳系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而不逾距，这就是后人说我成而登天。”

“此功每达到十阶为其境之圆满，第一境圆满时，平人可力拔数十万斤；无月之夜目视千丈远，且能透金木土石浆液百丈，即使细微尘埃也是清晰可见；耳力可达空中百丈处鸟飞虫爬之动静，地下水中三十丈深之鱼虾游动。

大脑意动，可控制人之心神十二时辰，被控心神之人任你摆布，如臂指使。动则一日万里，跳则可达百丈。如想飞行，必须突破到第二境。要循序渐进，不可急功近利。”

“当年你师祖也是如此问我，我却只能算到二十乘方，你比为师高了许多。每个人的起点和基础不同，同一境界的真实功力也不同。譬如，我的起点是二，你的起点是三，我们俩个处于同一境界，你的功力实力肯定比我高的多得多。如果你能保持道心不坠魔道，持之以恒勤于修行运用，预计你突破第二境中段就能纵横太阳了。”

“这里我要警戒你几句话，山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切莫以为自己功力超绝就忘乎所以，为非作歹，危害天地之间。否则，为师必让你化为齑粉，灰飞烟灭！即使你超越为师，还有你师伯神农，师祖，为师的嘱咐务必谨记，一刻也不能忘怀。”黄帝脸色严肃，犀利眼神直刺左腾飞心底。

左腾飞又扑通跪倒匍匐在地:“师尊教诲弟子必将每时每刻谨记于心，不敢有忘，一定秉持大道之心，以师尊师祖为榜样，如有私心杂念危害人间，甘愿接受师尊惩罚，请师尊尽管放心！”

“接下来为师醍醐灌顶授你功法前三境，将功法植于你神识域中。带你第一境第一阶圆满后，以后功法会自动运转提高，无需你值守，不过这样功力提升缓慢，所以你必须主动勤加修行运用，等你三境圆满之时为师自知。

三境圆满之后，再授你第四境。后三境每次只授一境，或者几阶。现在你席地而坐，双掌扣向气海，凝神平气。”

盏茶功夫，左腾飞进入黄帝要求状态，黄帝左掌心虚按他的百会，只见一束拇指粗的密实五彩之光柱，迅速进入脑海神识之中。

一刻钟后，黄帝把手收回，轻声呵道:“醒来！”

“趁热打铁，你现在去癸字洞修炼吧，无需饮食，为师看看你第一次修炼能达到哪阶。这里为师已经封印，不会有任何扰动。”

起身向师父鞠了一躬，缓步进了癸字洞。该洞高两丈有余，半圆穹顶，长宽各有十丈，里面光明如昼。墙边一座方形玉石床，边长五丈之多，厚有三尺。坐在坐在床上，臀下温暖如人体。左腾飞双腿盘坐床上，含胸拔背双掌叠扣腹下气海，不知不觉中进入禅境。

不知过了多久，左腾飞醒来，感觉好像睡了一觉，精气神空前的充盈。都说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如左腾飞这样住在洞中修行，没有日落月升的黑白明暗参照，看不到草木生发和秋风落叶，寒尽不知年就成了必然。

轩辕黄帝感觉到了神识波动，正是左腾飞醒来眼睛似睁将睁的时刻，接着就出现在癸字洞中，一眼看出他进步神速，比自己高了两阶，已达甲子境己巳阶。当时自己的成就师祖深感惊讶。

“师父！我感觉功力精进不小，不知我到了哪一阶？”左腾飞很兴奋，成就感满满。“嗯，进展很好，比为师天赋高，你已经是第一镜己巳阶了。

以步行速度为参照，你目前每个时辰可行山路二百里，连续行进五个时辰；两臂劲力逾万斤，携万斤之重可连续行走半个时辰，你的肌肤普通兵卒刀枪箭匕不能加害与你，二十丈内自动感应威胁，并自动反击，即使近身突袭也不能伤你分毫。你如果再遭遇麻城马头山之事，你不仅无需遁行，抬手击杀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你出洞在山中体验一下功力情况，这洞口离地面太高，还不能直接跳下去。要么你慢慢攀爬下去，要么我送你下去。”

“师父，我攀爬下去吧，这样可以感受一下！身体各部分力量，灵活程度和反应速度。再说很久没有爬山了，山中嬉闹还是十五年前的事。”

左腾飞走出洞门，探头下望，山坡陡峭如刃壁立，按现代的说法就是接近八十度的坡了。侧身下山，双手把牢脑袋旁边凸出石尖，左脚踏实后，右脚四处试探落脚点，就这样一步三个脚印，小心翼翼，缓缓下行。毕竟初学乍练，洞口离山底近三百丈，摔下去可就成了肉泥了。

大约下降了十几丈，基本适应了身体和墙壁情况，下行速度越来越快，手臂没有丁点吃力疼痛感，感觉身体轻若鸿毛，每脚踩踏石凸之处，无丁点石渣坠落。行至半途，下降速度如同握吊绳滑落一般，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落地。

既然下来了，就接着再爬上去试试。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的确如此。左腾飞手脚并用比猿猴还灵巧快捷，近百丈陡崖，蹭蹭向上犹如提升机，不到一刻就到了洞口处。反复爬上爬下十多个来回，一个来回只需一刻钟。这个速度达到了半个时辰二百五十丈，也就是近十七里路。

这要是在拜师以前，虽然功夫在身，且不说爬悬崖峭壁了，即是平地步行半个时辰走二十里也不容易。左腾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有了如此巨大的突破。体会完了上下山，他又在山底砂石草地林间，闪转腾挪穿梭，酣畅淋漓地跑动跳跃。

重新爬山回到山洞，黄帝笑眯眯地等着这个越看越喜欢的小徒弟，与其说是师徒，不如说祖孙来得更切切。黄帝年龄已逾数千年，子孙早已失去继承，师徒和祖孙的双重感情油然而生。左腾飞平静了下来，忽然想起了会试的事情。

“师父，我们在这里过了多久了？”

“着急了？我知道你怕错过进京会试，山中一年，城邑一天。你在这山中相当于过了十年，也就是都城里的十天，时间很充足，误不了你去中进士。

是不是迷惑十年一天的说法？譬如，我飞行速度很快，围绕太阳转了一圈甚至十圈，蓝星自转才刚刚过了一或者两天，这就是时间与速度产生差异。并不像民间故事里讲的，一个平人在山里看神仙们下了几天棋，回家后发现家人都老了，甚至逝去了，而自己的模样没有变化。这个故事描述的，与实际正好相反。平人根本不了解神仙生活，靠那些传说和奇象揣测和演绎，才有了不明不白的虚幻故事。

趁着师父最近有些空闲，你抓紧在山里修行吧。我你虽是师徒，也不可能长时间相伴。宇宙与蓝星是一个整体，有共同之处，都是由不同性质和趋势力量构成的，存在交织和对撞，此消彼长。一个朝廷要维护政权和国土的稳定，宇宙也是如此。这就是平衡，动态平衡，没有这种平衡，哪里有蓝星的存在，哪里有宇宙的存在。你现在还限于蓝星的神州，等你到了师父师祖的层次，会明白我刚才说的。”

“你回癸字洞继续修炼吧，切莫胡思乱想，务必心无旁骛，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