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一样的本标亲兵
马雄带着亲兵一路小跑到了小树旁，拿起掉在地上的树头，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发现弹丸射入的地方孔径很小，而出口孔径很大，火铳哪里有这个厉害。这么远都能把小树打断，这要是击中人的身子，那就是一个大窟窿，还不得死得不能再死了，打在胳膊腿上，非断不可。
马雄拿着断的树干又是一路小跑来到马蛟麟面前，“公子，义父，这个步兵铳老厉害了，赶上大炮了。”
左腾飞自然不看断茬，威力如何他知道了几十年了。马蛟麟接过树头，仔细端详着弹子打中的地方，心里惊骇无比，也惊喜不已。感觉心头热血沸腾，心跳如鼓，激动地差点晕倒。
这要是本标亲兵营都配上，还用担心自身安全吗？火枪营配上，那还不是以一当十，锐不可当，所向披靡；什么军来了不投降，都是死路一条。
“我来打几发。”马蛟麟接过铳，学着左腾飞的动作，啪！对面树上没有动静，铳弹走空了。啪！又一发，对面树上掉下几片碎树叶，还是走空。左腾飞给他纠正了一下姿势，“老马，凝神平气，呼吸缓慢均匀后再扣动扳机。”
马蛟麟举起铳，依照左腾飞的说法，啪！弹子穿过树皮，树干上留下一浅浅的槽，啪啪！两发射出，没有进步。放下枪，老马深感失落，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廉颇老矣，不能饭矣？
左腾飞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别灰心，你初学咋练，当然气血眼力比不得年轻人。今后多加练习，凭你行伍出身，不说百发百中，十发九中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公子宽慰，我一定勤学苦练，不能百发百中，我誓不为人！”马蛟麟发狠道。“雄儿，你去打几发，你要是跟老子一样，回营自己领二十军棍！”
马雄吓得一缩脖子，老爹这是把儿子当出气筒了。马雄二十出头年纪，身高马大，血气方刚，眼光锐利炯炯有神。把火铳抓过来做好射击动作，按照左腾飞的指点要领，瞄准百丈开外的小树，啪！一块树皮飞了出去，有点谱。啪！哗啦，击中树干，树头坠落地上。马雄有了感觉，又连续两发，击断两棵小树。
在马雄得意洋洋的时候，左腾飞心里也惊叹了。这个马雄还真是个神射手，射击天赋很高，是个枪枪毙命的狙击手的料。左腾飞喊了一声好，然后啪啪啪地为他鼓掌。
“马雄，好样的。刚接触这种火器就有这么高的水平，你爹很有福气啊，将来肯定立大功，好好练，百步穿杨弹无虚发，不难做到！”
马雄被左腾飞夸得有些难为情，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公子夸奖！我以后必定！勤学苦练，争取百步穿杨，弹无虚发！保护我爹，杀敌立功！”
其他的士兵也体验了一把新式火铳的威力，一个个爱不释手，恨不得把铳留在自己手上。
左腾飞又拿出四五十个霹雳火，挥挥手身边就挖了一个方圆一丈深五尺的土坑。几个人看着他，心说这是什么操作，随便一挥就弄出一个大坑，这得多大的力气，吓得瑟瑟发抖，这是神仙吧？！
“这个坑是干什么的呢，就是在训练扔它的时候，万一没扔出去掉在身边，就赶紧跳进坑里卧倒抱头。这个坑，叫避弹坑，或者叫安全坑，希望用不上这个坑。”
“你们听好了，这个霹雳火不同于火铳，扔不出去，甚至扔到身后会把自己和袍泽炸死炸伤，务必小心再小心。
当然，也不要害怕，不要紧张，默念操作要领，当你的手从身后向前甩的时候，从快接近头部时，迅速松手把它扔出去，如果力量过了再松手，它就会落在身边。若果手向后摆的时候没拿出，就可能掉在身后。这一点，切记。”
“我先扔一个，你们仔细看着我的动作。”左腾飞右手拿着霹雳火摁住撞击杆，左右拉开安全环，右手握紧向后一摆用力向前投出，掌心雷抛向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在地上，立刻轰然爆炸，周围土石飞溅空中。
“大家跟我一起去看看爆炸效果。”左腾飞喊了一声，一马当先向弹坑走去。马雄是有心之人，从起步到弹坑他一直数着步数，整整二百步。这就是六十多丈，老火铳都打不了这么远，这手劲要是拎个人还不跟拎个小鸟似的。左腾飞刚才还夸他，一转眼就忘了几下子挖出一个大坑的事了。
十几个人跑到爆炸地点，炸出的坑很小，跟红夷大炮没法比。“你们以这个小坑为中心围着周围十步的范围找找，散落着很多铁片，看谁找的多。”
十几个人呼啦散开，都猫着腰低着头，四处撒目，一袋烟工夫都回来了，有的找了两片，有的三片，马雄竟然找到了七块，加起来七十五块。
“大家看到了吧，这个霹雳火炸开碎成七十多千，这么大块东西钻进身体，危害可想而知。这种东西的作用不是要把人炸死，而是炸伤，炸残废，失去战斗能力。一旦被炸伤，伤着肉还好点，伤着骨头脑袋或者五脏六腑，那只能躺地上等着挨宰行了。”
回到原地避弹坑处，左腾飞手把手教在场每个人实弹投掷，幸亏都是机灵人，没有发生危险。
体验操练结束，一行人回到主帅大帐。左腾飞见马蛟麟满腹心事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马，这火铳霹雳火，你见也见识了，也体会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马蛟麟两手不停地搓揉，欲言又止，看上去憋得慌。用手一抹脸，“公子，我就厚着脸皮说了。这些火器太好了，请公子给我几件配给我的亲兵营，万一战事不顺被敌人包围，用来突围，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为国出力。”
“哈哈哈！老马，你一个战将这么扭扭捏捏的，几万两银子给你我都不眨眼，几把火器而已！跟我说说你的亲兵营有多少人？”左腾飞嘲笑了一把马蛟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