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下聘
老夫人知道闻人智同将秋菊安插在自己身边是为了监视自己。可是在秋菊那绝对的实力面前,老夫人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还有半个月!只差半个月而已,眼见着计划就要成功了。若是成功了的话,在偌大的丞相府就还是自己这个老夫人的。
如今闻人智同将府里所有的下人全部发卖了出去,自己身边除了断了一只胳膊的彩栀,再也没有可用之人了。另外还有秋菊在身边盯着自己,再也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在后院议事了。
老夫人此时心里是扭曲的。今天是大年三十,她想不到,闻人智同为什么要在年三十这一天将家里的下人统统发卖?
这大过年的家里冷冷清清的。西苑除了黄凤莲的两个陪嫁丫头外,就剩下银芽服侍着闻人初绮。至于闻人初卿,因为刚刚在花厅对闻人智同出言不逊,所以闻人智同连他的小厮也发卖了。
闻人智仁想发作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么多年,这些下人的月银,都是花的闻人智同的银子。这些,都是有账可查的。
花了闻人智同的银子,也就是说这些都是闻人智同的下人,作为一个主人,他想发卖谁都是正常的。
黄凤莲抱怨着闻人智仁:“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啊!”
面对黄凤莲的指责,闻人智仁嗤之以鼻,他不想和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见识。他指着博古架上的物件儿对黄凤莲说:“不想被诛九族,就把这些东西送回去。若是有什么破损,你就等着看脑袋吧!”
黄凤莲一听,连忙一个激灵跳起来。这么多东西,自己要白白送回去,犹如千刀万剐在剜心般心疼。
可是想到闻人智仁说的诛九族,又吓得不敢有其他坏心思。
毕竟御赐的宝贝,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
于是让银芽找来一只大箱子,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御赐之物统统收进箱子里,回头给闻人智同还回去。
还有闻人初绮房间里,也有不少的御赐之物。黄凤莲说明来意后,闻人初绮不仅没有阻挠,反而大大方方地让黄凤莲给拿走。
黄凤莲还纳闷,为什么今天初绮这孩子今天这么好说话呢?
闻人初绮神秘地在黄凤莲耳边说:“娘亲,您怎么糊涂起来了?最好大伯父把所有的身家都给了闻人初霁才好呢!”
黄凤莲顿时醒悟过来,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对,对!是娘亲糊涂了。”
由于闻人初绮和黄凤莲的配合,很快那些御赐之物就被统统送还给了东苑。
次日。大年初一!
一大早,闻人智同就让银伯给家里的下人发了利是包。当然,这仅限于银伯一家和祝初霁买回来的春夏秋冬四个丫鬟而已。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大早就过来给闻人智同和祝初霁拜年的。
至于二房的其他人,闻人智同可管不着。反正现在掌家钥匙在闻人智同手里。
本来他是想把钥匙交给祝初霁保管的。可惜祝初霁志不在此,因为她一直都在盘衡着如何摆脱太子这个婚约。无奈,闻人智同只得自己管着。
大年初二上午,摄政王给西苑送来了聘礼。不过聘礼。不过并没有闻人初绮想象的金银珠宝,而且送来了聘金五十两银子,另外还有喜饼一担,三牲,两对鸡,两雄两雌,两条鱼,两坛酒。
另外还有两只帖盒,就是俗称的礼金盒只不过盒子里并没有放礼金,而是放了莲子、百合、红枣等。
最后面的担子里放了十二斤糯米、三斤二两砂糖,给女方做汤圆用的。
黄凤莲望着这如此寒酸的聘礼,肺都要气炸了。哪怕是最普通的百姓家的聘礼,估计都比摄政王的聘礼拿得出手。
闻人初绮却暗中拉着黄凤莲的衣袖,以防他失态。想到闻人初绮的计划,黄凤莲咬牙收下了如此寒酸的聘礼。
由于现在厨房里是银伯的婆娘和儿子银柱在管理,所以黄凤莲让银芽去厨房里将银柱叫来,让他将摄政王府带来的牲畜和鸡、鸭等,赶到厨房里给杀掉。
银柱诧异地问:“这聘礼能杀吗?”人家不都是养着的吗?这聘礼本来就是图的一个好彩头,杀掉多不吉利呀?
黄凤莲才不管那么多,吉不吉利的,反正和自己的女儿无关,杀掉才好。
银柱只得将那些活物统统赶到后厨去。先关进柴房,待回头问了丞相大人后,再做定夺。
而闻人智同这边,始终没有收到太子府送来的聘礼。这下闻人智同有些不淡定了。想着要让银伯去太子府上打听打听,银伯刚要出门,就被祝初霁给叫住了。
因为这段时间,多多少少大家都有些耳闻。据说是太子反而和闻人初绮走得近了。好多人都再传:“太子看中的是闻人家的初绮小姐,所以根本不想给闻人初霁下聘。”
其实听到这些,祝初霁心里是暗暗高兴的,若是太子能够娶那个闻人初绮,那自己不就可以解除了这门亲事吗?
只可惜闻人智同却认死理,这圣旨都下了,岂有更改的道理。
终于等到了正月初八这一天,太子府的聘礼才姗姗来迟。
闻人智同乐得合不拢嘴,望着闻人智同那出自内心的笑容,祝初霁想要解除婚约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算了,只要便宜老爹开心就好,谁叫他是自己穿越过来之后真心疼爱自己的唯一的亲人呢!为了便宜老爹,自己就先委屈一下自己。等到了太子府再说。
若是太子对自己还行,那就先凑合着,若是不好的话,自己一个现代人,还愁在古代没法生活?何况还有春杏她们几个保护着自己。
再说了,到时候想要离开太子府,不是还有那个神尊凤九檀么?他可是承诺自己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帮忙的。
到时候请他帮忙,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逍遥快活去,小日子不要过得太潇洒。